“彆抱怨了,搞完再回來吃你的早餐。”
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地堡,萊曼第一眼就看到好幾個圍著法軍屍體跳舞的德軍士兵,嘴裡還不斷念叨著:“每張麵孔都是一枚鐵十字勳章”。
如果是一個正常人,肯定會被這些瘋子嚇一跳,因為他們不是說說,而是真的乾過。
但,弗裡茨和萊曼已經是見怪不怪了。
弗裡茨毫不留情的趕走了搗亂的德軍士兵,然後扛起地上的屍體拋出戰壕,再由萊曼對屍體的頭部、手掌開槍,這兩個位置是瘋子們最喜歡的部位。
待最後一具屍體被拋出戰壕並被子彈打得血肉模糊後,兩人的工作算是結束了。
他們毫不留戀的鑽進地堡,把入口的門關的死死的,任由外麵的德軍士兵在炮火聲的伴奏下起舞。
“瞧瞧,他們和對麵的法國人都是一群瘋子,”弗裡茨指了指屋外,“我是在進攻列日三天後上的戰場,那會他們還算正常,跟我聊天、遞煙,還給我講故事呢!結果現在,不知道什麼情況,說是瘋子,那應該是個彆,而不是全員都成了這個鳥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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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到後麵,弗裡茨都有些激動了,深吸幾口氣冷靜下來後,他給自己點了根煙,再用力吸上一口,整個人頓時放鬆下來。
在戰爭結束前,他是得拿煙治病了,不然他怕自己隨時都會瘋。
一旁的萊曼見狀,又拿出一塊麵包啃咬,這一次不是發黴麵包了,味道不錯,就是很難嚼。
“地堡現在是避難所了,在地堡裡的人也是為數不多的正常人。”萊曼突然的開口,讓弗裡茨有些意外,但還是點點頭,表示認同。
雖然地堡裡的人也大多粗野,但起碼不會談論那些吃人肉、割人皮的事情,也正因如此,萊曼整天待在地堡,除非是長官給她下達必須要外出的任務,不然她能在裡麵待一輩子。
現場沉默一會,最後還是萊曼打破沉默:“剛剛在轟炸,我們一會得要朝法軍陣地進攻吧?”
“應該是這樣,我們很快就要進攻了。”弗裡茨回答說。
“看見外麵的炮火連天我就有一股不好的預感……”
“彆抱怨了,做好準備吧。”弗裡茨抽完一根煙,起身在地堡裡轉悠起來,時而觀察外麵的情況,時而看向大門,好像在擔心那些德軍士兵會突然衝進來似的。
這場凡爾登戰役,為了不暴露主要突擊方向,德軍以1200門大炮對40公裡的戰線進行了8個半小時的集中轟擊,發射了一百萬發炮彈,幾乎要把大地撕裂了。
如此之長的轟炸,是萊曼從未經曆過的,她隻感覺煎熬,以至於等長官的衝鋒命令一響,她居然有如釋重負的感覺,打開地堡的門爬出戰壕去進攻。
對麵的法軍並沒有因為這場持續8個半小時的炮擊而士氣低落,反倒在德軍剛翻出戰壕時,法軍就像早有準備似的開火,雨水般的子彈打在眾人身上,一下倒了一大片。
哀嚎聲沒持續多久就變成了怪叫,是那種滲人的怪叫,然後萊曼就看到了被子彈打斷腿、打穿胸膛的士兵還在衝鋒。
手沒有受傷的人就用手扣住泥土往前爬,手受了傷的人就在地上來回蠕動,掙紮著想要爬到法軍戰壕去。
那些沒有大礙的德軍士兵對這些在地上蠕動的家夥毫不在意,很多人都是踩著他們的身體前進的,被踩死和踩到吐血的人不計其數,但無論他們是何等慘狀,都是無人在意。
萊曼也懶得停下腳步看這些可憐蟲一眼,跟前麵衝鋒的德軍一樣,她一腳踩在爬著前進的士兵背上,跟隨著人群,她們成功進入了法軍戰壕。
解決掉機槍陣地上的法軍後,長槍就毫無作用了。
士兵們掏出了各自的近戰武器,有刺刀,有斧頭,還有工兵鏟。
一場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戰鬥是不可避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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