萊曼犧牲了一晚上的睡眠時間來學習那些令人厭煩的外語。
馬庫拉的教學方式相比於英語老師要更加簡單粗暴,一個晚上過去,萊曼感覺自己學到了很多,至於有沒有真正記在腦子裡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
要知道,她在修道院可是連宗教書籍都看不進去的。
因為白天要執行任務的緣故馬庫拉沒有繼續揪著她不放,也讓萊曼得到了僅有的休息時間。
在柏林,秩序會對斯巴達克團殘餘勢力的清剿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。
他們抓住了好些個斯巴達克團的成員,有些是領導人,有些是普通成員。
對於他們的處置是頗為諷刺的——均被吊死在路燈上,在運送至運河的時候,負責這項工作的一些秩序部士兵偷偷割下屍體的手指,臉上透露著瘋狂和渴望。
在將屍體投入運河前,還能看到一些人臉上的不舍,那是對原本鮮美的食物即將從自己眼前消失的不舍。
處決結束後,報社立馬就刊登了秩序會成員發表的文章,其中一段話總結了這場鎮壓:“我們將趴在心臟上的吸血蟲給扯下來,它的身體被尖刀痛穿,痛苦與後悔占據了它那一丁半點的大腦。”
這份文章,萊曼花錢買了,沒仔細看,僅僅是大致掃了一眼,讀取上麵的主要內容後,將其遞給了旁邊的安克西斯。
“在今後,柏林、波茨坦,或者說是大多數的德國城市,都會看到一場規模各異的戰鬥,是秩序會與其他黨派的戰鬥。”
安克西斯同樣隻是掃了幾眼,便將報紙塞到一旁,快步跟上萊曼。
接下來的日子,萊曼就維持著白天記錄、晚上學習的過程,每天直至淩晨才得以從“馬庫拉課堂”裡解脫。
到1月13日這天,在萊曼的強烈推薦下,她成功將自己的朋友兼助手——安克西斯給拉入課堂。
作為“學長”的萊曼,在一開始還能幫助安克西斯補習一下,但沒幾天她便絕望的發現——安克西斯的學習速度要遠超她這個“學長”。
作為柏林藝術大學的優秀畢業生,安克西斯的優秀學習能力也是矚目的,兩個星期的時間,她就能用英語跟馬庫拉流暢交流,反觀萊曼還在吸收那豐富且多樣的詞彙。
2月14日,這天,馬庫拉難得沒來上課——他跑去跟政府派來的官員談判了,在如同商人般對自己的商品一堆吹噓後,終於把帶著冗長說辭前來的政府官員說動了。
他們付了高價,買了一盒藥,在離開時,馬庫拉把自己的疑問給提了出來:“我很好奇你們這些帶著冗長說辭的官員怎麼會突然鬆口。”
買家的腳步一頓,回過頭,說:“就拿柏林舉例,它的治安越來越差了。秩序會、其他黨派在柏林街頭鬥個你死我活,甚至出現了官員遇襲、警察局長命令警察執行那些荒唐命令。”
“我想警察局長不會坐視不管吧?他們是吃空餉的?”馬庫拉笑著問道。
官員的轉過頭,說:“殺人放火、搶劫、滅門,這些案例不斷在柏林城內上演,但是呢,警察局長從未做出應對,就連政府官員被殺也是如此。”
“打算買了試試?”
“沒錯。”官員深吸一口氣:“您說那是絕症,是患者的荒唐與極端。生病的人需要救治,而能夠買藥的地方隻有這間出租屋。”
“如果真的有用,我們很樂意與您展開合作。”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。
“你們會像即將在沙漠裡渴死的人那樣,對於我所賣出去的每一瓶水都念念不忘。”
“但願如此。”
馬庫拉的心情大好,第一時間就是趕回旅館繼續教課。
幾乎一直到天亮,他都沒放萊曼跟安克西斯兩人離開,直到完成了他的練習題,她們才得以解放。
趁著這個機會,馬庫拉回了巴伐利亞,組織了小規模的藥物生產,宛如一個小工廠在嘗試製造大工廠才能製造的商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