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,呃……12號先生?”
就像一場老友之間的會麵,林克向眼前臂膀戴著“12”的先生伸出手。
握住了那雙毛茸茸的手,如老朋友般親切問候了幾句,而後,他便客客氣氣地將“客人”請進了一個空房間。
“呼……是白絲帶,看來我應該用不著叫安保。”
雖然嘴上這麼說,但等他前腳剛準備邁進去,一個不知從哪竄出來的士兵就橫插一腳,先一步走進去。
“算了。”林克搖搖頭,帶著自己的患者進去,然後關上門,打量了一下裡頭的環境。
現場就像是一個審訊室般,唯一不同的是患者沒被束縛,但也差不了多少了。
“請坐。”林克朝對麵的椅子指了指。
沒有猶豫,沒有遲疑,患者立馬走上前,坐在椅子上,眼睛一直看著林克,盯得人發毛。
林克很想將一句“收回目光”給脫口而出,但看著那張臉半天,最終還是選擇搖搖頭。
他把被推得遠遠的椅子搬來,坐到患者麵前,回想了一下操作步驟,看向站在角落的士兵:“那一麵旗子。”
“什麼旗子?”
“黑白紅三色旗,難不成是法國三色旗?”
士兵反應過來,小跑著走出房間,沒一會,一麵帝國旗幟就被送來,並交到了林克手中。
做完這一切,士兵正準備回到自己的崗位,但林克的聲音卻又一次傳來:“把這麵旗子放到顯眼位置。”
“好的。”
他又走上前,拿起那麵旗子,費了老大勁,可算將其固定在了牆上。
等那一句“搞定”傳來時,無論是癔症治療醫生還是被治療的患者,他們都轉過頭,看向牆上的旗子,它是如此的巨大,如此的顯然,讓人無法忽視。
看著那麵巨大而整潔的旗幟,林克想了半天,最後還是使喚起剛回到崗位的士兵來:“還需要一些宗教符號,先生,麻煩您了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
就像服從長官的命令般,士兵沒有任何抱怨與不耐煩,再次小跑著出去,沒多久,十字架、魚、鴿子、羔羊、錨圖案)都被到了過來,不等林克下命令,他就先一步將其掛好。
“謝謝您,我想接下來您應該可以休息。”林克輕輕點頭,又轉過身,看著患者的眼睛,腦海中也構思好了一套完整的治療流程。
當然,他是按照那滿是疑惑的治療方式來的,畢竟跳開帝國所規定的治療方式,想要重新製作一套新方式出來還是極其麻煩的。
“彆無選擇呀……”
短暫的感歎結束後,林克終於開始了下一步——暗示。
“症狀是可以治愈的。”林克說完,便立即彎下腰,從包裡拿出針跟生理鹽水,在患者麵前晃了晃。
“接下來,請保持安靜,我需要對你進行治療,請放心,這是治療集體癔症的‘特效藥’,您的兒子仍然在魏瑪等待著您,他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您,期盼著您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