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是攤上什麼事兒了嗎?磨磨唧唧的,一點都不像平時的你了。”
金燦爛拍打著兩個衣袖,祛除身上的塵土,有點疑惑的打量著劉德義。
“呃,我能有什麼事兒……你哥現在在哪兒了?”
劉德義有些糾結的看著金燦爛,本來想說的話也被堵了回去,鼓了半天的氣兒一下子泄了,轉移話題詢問起她哥哥的近況。
“真沒事兒嗎?臉上都寫滿了事兒還強,不願意說算了。我哥他已經跟隨部隊提前南下了,需要儘快修複鐵路。”
金燦爛隻是性子直,又不是傻,早就看出劉德義心裡裝著事兒。
既然不願意說,她也沒在追問,就把哥哥的去向告訴了劉德義。
“什麼時候走的,這麼快?早知道提前送送他了。”
劉德義聽到消息感覺有點遺憾,朋友分彆來得太突然,下次再見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。
“你不是回家了嘛,我哥覺得你離家這麼多年,肯定要和家人團聚幾天,就沒等著和你告彆,直接走了。”
金燦爛提到家的時候,神色上帶著一絲絲向往,還有對哥哥離開後的惆悵。
出生於貧苦人家的金燦爛,這世上唯一的血脈親人,就隻有哥哥金先貴了。
從記事開始,家這個詞,對她來說就是指的部隊,家人們就是哥哥,還有一起戰鬥的同誌。
“唉,那也不差這一天,反正就在四九城裡,隻要不調動,隨時都能去看,你哥這一南下,再見就有得等了。”
劉德義歎了一口氣說道,金先貴被調動去參與鐵道運輸的修複,估計就和一線的戰鬥部隊分開了。
兩個人處於不同的序列裡,想碰麵的難度大多了。
不過也好,到時候怎麼也算得上是技術兵種了,遠離戰線也安全了不少。
金燦爛就他這麼一個哥哥,一旦出事兒,情感上很難承受了。
“都是為了革命,趕跑一切反動派,行動越快,對老百姓越好。等到全國解放了,有的是時間見麵聚聚。”
金燦爛雖然很想念哥哥,但思想覺悟上絕對是進步的。
她們這些人,都是被組織和部隊從萬惡的壓迫者手中解放了出來,每個人身上都背負著血海深仇,
也正是因為淋過雨,還是大暴雨,所以乾起革命來都奮不顧身,就是要為全國的窮苦人家撐起一把把傘,幫助他們遠離苦難。
這也是被稱為世界第一輕步兵的戰鬥力來源,不是一些腦疾者所說的被洗腦了,而是因為刻骨銘心的仇恨,以及深入人心的救贖。
“是啊,等解放了,我們一定會再見的。”
劉德義也被金燦爛的情緒感染了,喃喃的說道。
“呃,對了,內個,你最近有時間嗎?”
劉德義借著剛才鼓動起來的勁兒,結結巴巴的詢問金燦爛。
“怎麼了?有話就說。”
金燦爛更覺得劉德義有問題了,從來沒有見過他說話都結巴了。
“是這樣啊,你看,你哥也調走了,對吧,我呢,和你哥是好朋友,正好可以幫忙照顧你一下,你看,要不這樣,有時間的話,跟我回家待幾天,算是休息了。”
雖然劉德信一直在他耳邊嗶嗶說金燦爛對他有意思,劉德義還是有些患得患失,生怕話說出了直接被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