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女人當護身符,甲衛權也不例外。
市紀委書記兼監察委主任高建龍,這一次在小組會議上做了“重要講話”,其他小組成員聽完,都默不作聲,心中都暗自歡喜。
這給他們傳遞了一個重要信號:上麵大概率,沒有要動他們腳下那一畝三分地裡的意思。
至於高建龍在年底之前要完成各項指標,高建龍在會議上麵已經定了調,矛頭是指向教育部門。
甲衛權當然也很關注高建龍,因為高建龍畢竟是高建英最寵的弟弟,從他的言語或態度的流露中,甲衛權想判斷出高建英的某些舉措。
與高建紅團結協作,關係十分密切,這也是甲衛權在給自己加一道護身符。
作為省府紀監負責人,高建英的態度,在某種意義上來說,就直接反映了省府在這一方麵的動向。
所以,甲衛權認為自己依然是很安全的,他在小組會議上,用極簡短的語言,肯定了高建龍的講話。
加快經濟建設,四局聯動的綜合性工程,被甲衛權與陽向東一分為二,各占一片,兩人分彆趕緊組織和部署,緊鑼密鼓的開始動工。
甲衛權最終是把工程交給了江利智去做;
陽向東當然是替吳怡丹爭工程,吳怡丹拿到工程後,轉包給了市七建公司。
艾影晚一直不走,丁有才,還有其他某一些人,其實都很危險。
偏偏,丁有才還曾向單麗貞建議過,讓她不要去理會,隨艾影晚去折騰。
如果不是艾影晚,一直在外麵遊山玩水、尋花問柳的高建龍,又怎麼會清楚市內發生的那一些事情呢?
但是,丁有才還沒有往這方麵去想。
因為最近丁有才的大手筆,那就是在全市範圍內大力推廣鋼琴,而高建龍在會議上,並沒有提及“鋼琴”二字。
丁有才對此恐怕是有些誤解,高建龍之所以有意避開“鋼琴”二字,其主要原因,是他認為,李楠藍那個琴行,是甲衛權的資產,包括李楠藍,都是甲衛權的秘密。
高建龍並不想碰甲衛權。
這一次,高建龍在小組會議上,做專題發言,說要從嚴整治教育係統中的各種亂象,比上一次高建龍單獨來找丁有才聊天,情況顯然是嚴重多了。
丁有才自己,卻不這麼認為。
丁有才後來得知,高建龍在會上並沒有提鋼琴的事,他認為,高建龍還沒有想要真的馬上針對他。
【另外,丁有才心裡一直認為,艾影晚不可能會與高建龍有太多聯係。
因為前一次,在從艾影晚手裡救走賓豔陽時,高建龍打了艾影晚,打了艾影晚手下的人,都打的不輕。
而這一件事情,賓豔陽在最終被小董搭救時,曾向丁有才講述過。】
最早往這個方向去想的,反而是伍衛紅。
自從離開了經開區黨工委書記這個位子,伍衛紅以躺平的心態,每天過著打卡的日子。
他照常去胡菁菁的拳擊館練習拳擊,每天自駕車,來去自由,隻是沒有了上官夢珺的陪同。
這一天,伍衛紅又遇到了前來健身的丁有才,兩人打過招呼,健身之後,就又一同到斜對麵的酒樓上來小飲兩杯。
陪同丁有才一起來健身的葉銀豔,借故開車先走,離去了。
【這裡插說一下,自從那一次,釋家四師兄弟當街鬨事,被抓之後,胡菁菁暫停了擂台挑戰賽。
說要等三個月之後,再重啟擂台挑戰賽。
理由是他們拳館的教練們,被連續車輪戰似的接受挑戰賽,需要暫時休整一段時間。
拳館的教練們,其中也有在比賽時受了傷的,身體需要一段恢複時間。】
甲衛權與伍衛紅並肩走向“慰萊襄塞酒樓”。
伍衛紅就笑著對丁有才說:
“如今啊,彆人都躲我躲得遠遠的,隻有你,還敢同我坐下來一起喝酒!”
丁有才,他不可能生出這一種時過境遷的感慨來,所以,他誤解地回答說:
“銀豔是真的有事,她現在也上班了,不能總在外麵溜達。”
兩個人坐下來,叫服務生上了酒菜,開始斟酌…
伍衛紅就說:“這位小葉,人是長得很愛人,可是,她家的錢老爺,那也不是吃素的人。”
丁有才笑了笑,說:“我也沒聽人家說過,他怎麼怎麼厲害?”
伍衛紅說:“錢老爺年紀還不算大,也才上升到市委宣傳部部長這個崗位上不久,不象我這樣的,年紀大了,已經沒有了上升空間
所以,他現在沉默一小段時間,不惹事也不得罪人,這很正常的,會咬人的狗不叫。”
伍衛紅其實是在提醒丁有才,不要跟葉銀豔這種女人搞得太黏糊。
畢竟人家是錢老爺的老婆,錢老爺與葉銀豔,還沒有離婚。
丁有才與葉銀豔卻搞得很張揚,甚至還公開的經常同車,在公眾場合出雙入對。
聽伍衛紅這麼說,丁有才隻是認為,伍衛紅是由於心情低落,才來這樣發兩句牢騷。
所以,丁有才不以為然的說:“他都不管他老婆,兩個人基本上是處於分居狀態,這能有什麼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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伍衛紅就說:“老丁,你想過沒有,那高建龍,為什麼會突然把矛頭指向你呢?他不是也不管他老婆嗎?”
伍衛紅這句話,正戳在丁有才的心窩子上。
丁有才還在擔心,他其實仍然無法肯定,高建龍會不會突然對他發難。
丁有才邊飲酒邊說:“高建龍不一樣,這人仗著家族勢力,向來橫慣了,隻他搞得彆人的,彆人如果搞了他的,他就霸道起來了。
老伍,你還聽說了什麼?不妨都說來聽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