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乃當世大才也,此人我早年在雒陽多次聽說,但性子孤傲不與我結交,日後一定要見一麵,”曹操本人素來亦喜文學,對陳琳當然知曉。
隻是他當年在雒陽圈子裡算不上什麼高層人物,隻是跟在袁紹身後擠入士族圈層而已,肯結交的大多也是奔著袁紹來的。
這些年在多名文臣不斷的勸說下,寫出了很多體恤百姓、感懷亂世的詩文,編纂成歌流傳於街頭巷尾。
因此也讓曹氏父子多了仁愛的名聲,許都附近子民常常感念其好,談論曹操的仁厚。
許澤在角落和典韋等紮堆,沒有參與核心層謀士的談論。
畢竟他現在通過進言、商討等已經不能得到多少獎勵了,或者說,需要長時間保持這項行為,方可在日積月累之後得到稍許。
智力和武力一樣,越高就越不容易獲得,想要提升需要滿足許多條件。
許澤的智力卡在【89.9】不得提升,就是還需掌握一些前置條件。
當然,這些都可留在日後去探索。
按照以往的經曆,提升到一流的層麵,還可以得到一項獨特的能力。
“那邊在聊陳琳呢,”賈詡衝許澤擠了擠眉頭,“此人我聽說過,頗有先見之明,而且文采的確出眾,這次袁紹送來的奏表,若非是有此人筆墨潤色,未必能這般動人。”
“據說,陛下得聞當日,還打算追袁譚為將軍呢。”
許澤哂笑道:“區區筆墨而已,無非動情惑心,並非正合之道,真正要命的不是他的文采,乃是袁紹這果斷的決策。”
“沒有袁紹大勝,他拿什麼寫?”
煩死了。
許澤發現自己的運氣可能還是不夠好,目前這“福運加身”的狀態,不過是在小範圍、小事件上讓自己得到利好的機遇而已。
若是什麼鴻運當頭、天降洪福,說不定真能影響某些格局。
現在倒好,惹了個逆風袁出來。
“袁紹棄青州而取幽州,日後恐怕要韜光養晦、厲兵秣馬了,不知何時才能收複三州之地。”
“君侯所言甚是……”賈詡喝著酒,低頭沉思。
許澤不以為意,賈詡也沒有繼續說下去。
他知道許澤對口舌之快並不感興趣,這是個務實之人,對於些許外界的傳言評價,不是那麼看重。
順著許澤的思路想下去,賈詡忽然抬頭道:“老朽倒是認為,無論日後誰得勢,誰先出兵,戰場無非都在大河之兩岸。”
“關鍵之處無非乃是渡河二字而已。”
許澤聽完微微點頭,“說下去。”
賈詡悄聲道:“袁紹麾下文武,派係眾多,進則同心、維則內鬥,此乃是千古不變的道理。”
“嗯,不錯,你的意思是他們現在團結,隻是因為陷入逆境,方才同心,一旦久持又會分化?”
賈詡頓了頓,咋舌道:“嘖,老朽的意思是,待平穩之後,便可拉攏分化,引得彼此攻訐,隻需一點引導便可讓他們彼此相攻。”
“譬如審配、許攸這樣的人,品行本就不端,清河賢士常自詡天下清流,他們怎麼會看得上呢?一旦傳出不端之事,就會越發厭惡。”
“厭惡,就如同海底波濤,醞釀久了終究要爆發。”
“你太壞了吧,”許澤癟了癟嘴。
在這方麵,他的確比不過賈詡。
許澤還停留在看清湖麵的層次,而賈詡滿腦子都是怎麼把水攪渾,然後從中撈魚。
“所以,袁公能度過此劫,的確難能可貴,但他解決不了麾下之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