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西域沙場上的漢使淚
建昭三年的康居國風沙割臉,甘延壽盯著地圖上的血痕——那是漢使穀吉的血。三個月前,穀吉奉朝廷之命送郅支單於的兒子回國,卻被郅支殺了祭旗,屍骨拋在沙漠裡喂狼。
“陳湯,你看這!”甘延壽指著情報,“郅支單於吞並烏孫、大宛,還在築城練兵,揚言要踏平西域都護府!”
陳湯抓過竹簡,指節捏得發白。他想起穀吉臨走前拍著他的肩膀:“陳司馬,等我回來,帶你去長安吃胡餅。”如今胡餅還在,人卻沒了。
“都護,”陳湯拔出佩劍,劍身映著他通紅的眼,“朝廷派我們守西域,不是讓漢使的血白流的!”
甘延壽皺眉:“可朝廷還沒下旨,擅自出兵是死罪!”
“等聖旨到了,郅支早把西域都護府端了!”陳湯踢翻案幾,竹簡散落一地,“你忘了‘犯我強漢者,雖遠必誅’這句話?這不是口號,是漢家兒郎的血誓!”
帳外傳來駝鈴響,是郅支單於的使者來了,耀武揚威地說:“單於讓你們把都護府的糧食送來,不然就屠城!”
陳湯突然大笑,笑聲裡帶著血腥味:“回去告訴郅支,準備好腦袋,我漢家大軍這就來取!”
第二章假節矯詔的熱血謀
陳湯知道甘延壽猶豫,夜裡就去敲他的帳門。月光下,他跪在沙地上:“都護,穀吉的屍骨還在大漠裡!你我身為漢臣,能忍嗎?”
甘延壽看著他,想起穀吉教自己說西域話的樣子,猛地咬牙:“好!你說怎麼辦?”
“假節矯詔!”陳湯眼裡閃著光,“我們以朝廷名義征調西域諸國兵馬,加上屯田兵,湊足四萬大軍,奇襲郅支城!”
第二天,陳湯拿著“聖旨”其實是他模仿筆跡寫的)去見西域各國國王。鄯善王看著“聖旨”上的朱砂印,猶豫道:“陳司馬,這……”
“鄯善王,”陳湯按在劍柄上,“郅支殺漢使,下一步就是吞並你們!跟我打,贏了有郅支的財寶;不跟我打,明天郅支的馬刀就架在你脖子上!”
各國國王看著陳湯眼裡的狠勁,想起漢兵的厲害,紛紛點頭:“願聽陳司馬調遣!”
甘延壽看著集結的大軍,心裡還是打鼓:“陳湯,要是朝廷怪罪……”
“怪罪?”陳湯跨上戰馬,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,“等我們提著郅支的腦袋回去,朝廷隻會賞我們!走!讓郅支看看,什麼叫漢家天威!”
第三章郅支城下的鐵骨寒
大軍跋涉千裡,終於抵達郅支城。陳湯看著城樓上飄揚的匈奴旗,對甘延壽說:“都護,你帶大軍攻南門,我帶騎兵繞後,記住,一定要快!”
郅支單於在城樓上看見漢兵,哈哈大笑:“漢兵遠道而來,不足為懼!放箭!”
箭雨如蝗,陳湯舉起盾牌,對身後的漢兵喊:“兄弟們!為穀吉報仇!為漢家揚威!”
漢兵們怒吼著衝鋒,用衝車撞城門。郅支城是用土和木頭築的,經不起衝車撞擊。陳湯趁機帶著騎兵從後門殺進去,刀光劍影中,他看見一個匈奴兵正在侮辱漢使的屍體。
“狗賊!”陳湯眼睛血紅,一刀劈了過去。那匈奴兵腦袋飛出去,血濺在他臉上。他跪在地上,撿起穀吉的官印,塞進懷裡:“穀吉,我來晚了……”
甘延壽的大軍也攻破了南門,漢兵們像潮水一樣湧進城內。郅支單於帶著親兵死守王宮,陳湯下令:“放火!讓他們嘗嘗漢家的火攻!”
大火燒了三天三夜,郅支城成了一片焦土。當陳湯踹開王宮大門時,看見郅支單於被燒死在王座上,手裡還握著一把漢使的斷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