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龍元年的大明宮,上官婉兒對著銅鏡描眉,指尖的丹蔻在燭火下泛著妖異的紅。昨夜與武三思溫存後的痕跡還未消儘,宮女捧著中宗新賜的霞帔進來:"娘娘,陛下宣您侍寢..."她突然笑出聲,鳳仙花汁染就的指甲劃過霞帔,綢緞發出刺耳的撕裂聲——這個從掖庭宮走出的罪臣之女,早已在權力與欲望的漩渦裡,走出了一條驚世駭俗的路。
一、掖庭暗生:罪臣孤女的絕地求生
儀鳳二年的掖庭宮,十四歲的上官婉兒跪在武則天麵前。她脖頸上還留著鞭痕,卻仰著頭背出自己寫的《彩書怨》:"葉下洞庭初,思君萬裡餘..."武則天的鳳輦在她頭頂停下,金步搖的珠串掃過她的發頂:"這字...倒有幾分骨氣。"
當夜,她被帶到武則天書房。老女帝扔來一摞奏折:"批。"墨跡未乾的"天後聖明"四個字讓她指尖發抖——這個因祖父獲罪淪為宮婢的少女,就這樣成了武則天的貼身女官。深夜謄寫詔書時,她望著窗外的冷月,在廢紙背麵寫下:"不信比來長下淚,開箱驗取石榴裙。"
二、欲望初燃:與武三思的禁忌糾纏
神龍政變的血還未乾透,上官婉兒在太平公主府見到了武三思。他穿著月白錦袍倚在太湖石旁,折扇輕點她眉心:"久聞婉兒才女之名..."話音未落,她已奪過扇子抵住他咽喉:"武公子可知,你堂兄的頭,也是這樣被人砍下的?"
兩人卻在次月的曲江宴會上公然調笑。武三思將荔枝喂進她口中,她咬著果肉輕笑:"聽說公子在房內...更有妙處?"當晚,武三思的軟轎停在她宮門外。紗帳低垂,她撫摸著他腰側的舊傷疤:"這是討逆時留下的?"男人翻身將她壓在身下:"今夜,我讓你見識更狠的。"
三、宮闈迷局:把情人獻給皇後的瘋狂
中宗複位後的乾元殿,韋後抓著上官婉兒的手腕:"妹妹可知,陛下昨夜又宿在婕妤處?"她望著韋後眼角的細紋,突然想起武三思腰側的溫度。三日後,她在禦花園偶遇武三思,指尖劃過他胸膛:"皇後新得了西域進貢的春藥..."
當夜,武三思的馬車駛入皇後寢宮。上官婉兒站在廊下,聽著屋內傳來的笑聲,將半塊荔枝扔進嘴裡。月光照在她臉上,分不清是笑是淚。第二日,她向中宗提議設立修文館:"陛下,讓臣教諸位學士作詩吧?"
四、欲海沉淪:權色交織的致命遊戲
修文館的夜宴上,酒香混著龍涎香。上官婉兒斜倚在胡床上,看著崔湜舞劍。這個年輕的兵部侍郎劍穗掃過她腳踝時,她突然抓住他手腕:"聽聞崔郎...善解人意?"次日清晨,崔湜從她寢宮出來,腰間多了塊羊脂玉佩。
朝堂漸漸傳出風言風語,說修文館成了藏嬌窩。她卻毫不在意,將崔湜的詩稿呈給中宗:"陛下,此乃當世奇才!"轉身又在韋後麵前誇讚:"崔侍郎的字...剛勁中透著柔媚。"當武三思得知此事,提著劍闖入她寢宮,卻見她半裸著裹著錦被:"你能侍奉皇後,我為何不能有新歡?"
五、血色終章:欲望儘頭的宿命回響
景龍四年的禁宮,政變的號角聲撕裂夜空。上官婉兒舉著蠟燭站在玄武門,發間的金步搖隨著顫抖輕響。李隆基的軍隊衝進來時,她將寫好的遺詔遞過去:"我有擁立之功..."年輕的臨淄王看都不看,長劍破空:"你這樣的女人,留不得!"
倒地的瞬間,她想起十四歲那年在掖庭宮寫下的詩。鮮血浸透了月華,恍惚間,她又看見武三思的笑、韋後的妒、崔湜的媚。長安城的夜依舊喧囂,沒人記得,那個曾攪動風雲的才女,最終倒在了欲望的修羅場裡,隻留下滿紙風流,任後人評說。
六、千年餘韻:被誤解的紅顏傳奇
如今的西安博物院,上官婉兒墓誌銘靜靜陳列。拓本上"瀟湘水斷,宛委山傾"的字句,訴說著這個奇女子的一生。講解員總會提到:"她不僅是風流才女,更是推動文壇變革的重要人物。"而在民間傳說裡,她的故事被編成無數戲曲——有人罵她蕩婦,有人歎她可悲,卻少有人記得,在男權至上的唐朝,她曾用自己的方式,在權力的夾縫中,活出了最張揚的模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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