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鬆壽看著韓侂胄的馬車遠去,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——他知道,他的八十萬錢,沒白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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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連升三級入朝堂
沒過幾天,朝堂上就傳來了消息,韓侂胄向皇上舉薦程鬆壽,任命他為太府寺丞,負責管理國家的財政。這個職位比錢塘縣令高了兩級,是個肥差。
程鬆壽接到任命時,正在家裡和王氏算賬。聽到消息,他高興得差點跳起來,一把抱住王氏:“夫人,我升官了!我當上太府寺丞了!”
王氏也很高興,趕緊吩咐下人準備酒菜,慶祝一下。程鬆壽喝著酒,心裡盤算著下一步——太府寺丞隻是個開始,他還要往上爬,爬到更高的位置。
在太府寺任職期間,程鬆壽處處巴結韓侂胄。韓侂胄喜歡字畫,他就花大價錢從民間收購名人字畫,送給韓侂胄;韓侂胄的母親過生日,他就親自操辦壽宴,比自己母親的生日還上心。
韓侂胄對程鬆壽越來越滿意,覺得他不僅會來事,還很有能力——程鬆壽在太府寺,把財政管理得井井有條,還為韓侂胄搜刮了不少錢財。
三個月後,韓侂胄又向皇上舉薦程鬆壽,升他為監察禦史,負責監察百官。這個職位雖然品級不算太高,卻有監察百官的權力,很多官員都要讓他三分。
程鬆壽上任後,更加賣力地為韓侂胄效力。他知道哪些官員是韓侂胄的親信,哪些官員是韓侂胄的對頭,凡是韓侂胄的對頭,他都找機會彈劾,為韓侂胄清除障礙。
有次,一個官員因為反對韓侂胄的政策,被程鬆壽抓住了把柄,他立刻上書彈劾,把那個官員貶到了偏遠的地方。韓侂胄知道後,對程鬆壽更加信任,甚至把一些重要的事情都交給了他去辦。
又過了半年,韓侂胄再次提拔程鬆壽,升他為右諫議大夫,這個職位已經是朝廷的重臣,能夠直接參與朝政。從錢塘縣令到右諫議大夫,程鬆壽隻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,連升三級,成為了臨安城裡人人羨慕的對象。
同僚們都來向程鬆壽道賀,有的還向他請教升官的秘訣。程鬆壽隻是笑而不答,心裡卻清楚,他的秘訣,就是那八十萬錢和芸娘——要是沒有當初收留芸娘,沒有花那八十萬錢,他現在可能還隻是個小小的錢塘縣令,一輩子都爬不到這麼高的位置。
程鬆壽的母親聽說兒子升了官,特意從老家趕來臨安。她看著兒子如今的地位,高興得合不攏嘴:“兒啊,你真是有出息!以後可要好好為官,不要辜負了朝廷的信任。”
程鬆壽點點頭,扶著母親坐下:“娘,您放心,我一定會好好為官,讓您過上好日子。”
他心裡卻在想,他現在的好日子,都是韓侂胄給的,以後他還要更加巴結韓侂胄,爭取爬到更高的位置,成為朝廷的核心大臣。
第五章官路背後的代價
成為右諫議大夫後,程鬆壽的日子過得越來越滋潤。他在臨安城裡買了座大宅子,雇傭了十幾個丫鬟和仆人,每天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。王氏也跟著他沾了光,每天穿著綾羅綢緞,戴著金銀首飾,和其他官員的家眷一起參加各種宴會,風光無限。
可程鬆壽心裡清楚,他的官路是靠巴結韓侂胄得來的,要是韓侂胄倒了台,他也會跟著倒黴。所以他每天都小心翼翼地伺候韓侂胄,不敢有半點差錯。
有次,韓侂胄想發動對金國的戰爭,朝廷裡很多官員都反對,認為南宋的國力還不足以和金國抗衡。程鬆壽知道韓侂胄的心思,立刻上書支持韓侂胄,說“金國國力衰退,正是我大宋收複失地的好時機”,還主動請求擔任監軍,跟著大軍出征。
韓侂胄很高興,任命程鬆壽為監軍,跟著大軍北上。可程鬆壽根本不懂軍事,到了戰場上,不僅沒能幫上忙,反而因為指揮不當,導致宋軍損失慘重。
消息傳回臨安,朝廷裡一片嘩然,很多官員都上書彈劾程鬆壽,要求嚴懲他。韓侂胄雖然想保他,卻也頂不住壓力,隻能把他貶為徽州知州,調離了朝廷。
程鬆壽接到貶謫的聖旨時,正在徽州的官衙裡。他看著聖旨,心裡又氣又悔——他後悔當初不該主動請求擔任監軍,後悔自己不懂軍事還硬要摻和,更後悔自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韓侂胄身上。
王氏哭著說:“老爺,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?從右諫議大夫貶到徽州知州,以後我們還能再回臨安嗎?”
程鬆壽歎了口氣,坐在椅子上,看著窗外的雨景。他想起當初花八十萬錢收留芸娘,想起自己連升三級時的風光,想起在戰場上的狼狽,心裡五味雜陳。
“夫人,”程鬆壽開口道,“事到如今,也隻能接受了。徽州雖然偏遠,卻也是個安穩的地方,我們就在這裡好好過日子,不要再想著升官發財了。”
王氏點點頭,擦乾了眼淚。程鬆壽看著她,心裡忽然明白,他當初用八十萬錢買來的官路,看似風光,卻也充滿了風險。他靠巴結韓侂胄得到了高位,卻也因為韓侂胄的決策失誤而被貶,這樣的官路,終究是不穩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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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徽州任職期間,程鬆壽一改往日的作風,不再想著巴結權貴,而是專心治理地方。他減免了百姓的賦稅,興修水利,幫助百姓發展農業,徽州的百姓都很感激他,私下裡稱他為“程青天”。
有次,徽州遭遇旱災,田裡的莊稼都快枯死了。程鬆壽親自帶著百姓去山上找水源,頂著烈日挖水渠,手上磨出了血泡也不肯休息。百姓們看在眼裡,心裡都很感動,紛紛跟著他一起乾,沒過多久,就挖出了一條水渠,把山泉水引到了田裡,保住了莊稼。
旱災過後,百姓們提著自家種的糧食、養的雞鴨,來到州衙感謝程鬆壽。程鬆壽笑著拒絕:“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,你們把東西拿回去,好好過日子,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了。”
百姓們不肯,硬是把東西放在了州衙門口。程鬆壽沒辦法,隻好讓人把東西收下,然後換成銀子,分給了家裡最困難的百姓。
王氏看著程鬆壽每天忙碌的身影,心裡很欣慰:“老爺,現在這樣挺好的,雖然沒有在臨安時風光,卻活得踏實。”
程鬆壽點點頭,他現在也覺得,這樣的日子比在臨安時更舒心。在臨安時,他每天都要小心翼翼地巴結韓侂胄,擔心哪句話說錯、哪件事做錯,就會失去一切;現在在徽州,他隻要好好為百姓做事,就能得到百姓的認可,這種感覺,比升官發財更讓他滿足。
可好日子沒過多久,臨安就傳來了消息——韓侂胄發動對金國的戰爭失敗,被朝廷處死了。消息傳到徽州時,程鬆壽正在和百姓一起收割莊稼,聽到消息,他手裡的鐮刀“啪”地掉在了地上。
王氏也很驚慌:“老爺,韓相爺死了,會不會有人來找我們的麻煩啊?您以前可是靠韓相爺升官的。”
程鬆壽沉默了半晌,撿起鐮刀,繼續收割莊稼:“放心吧,我現在在徽州好好為百姓做事,沒有做過對不起朝廷、對不起百姓的事,他們不會來找我麻煩的。”
話雖這麼說,程鬆壽心裡還是有些擔心。他知道,韓侂胄倒台後,朝廷裡肯定會有人趁機清算韓侂胄的黨羽,他以前和韓侂胄走得那麼近,說不定會被牽連。
果然,沒過多久,就有朝廷的官員來到徽州,調查程鬆壽是否和韓侂胄有勾結。程鬆壽很坦然,把自己在徽州做的事一一告訴了調查官員,還帶著他們去百姓家裡走訪。
百姓們聽說調查官員是來調查程鬆壽的,都紛紛為程鬆壽說話:“程大人是個好官,他在徽州為我們做了很多好事,你們可不能冤枉他啊!”
“是啊,上次旱災,要是沒有程大人,我們的莊稼就全完了,我們一家人都要餓肚子!”
“程大人還把我們送的東西換成銀子,分給了困難的百姓,這樣的好官,怎麼會和韓侂胄勾結呢?”
調查官員聽了百姓們的話,又查看了程鬆壽在徽州的政績,知道程鬆壽確實是個為百姓做事的好官,沒有和韓侂胄勾結,就回京複命了。
調查官員走後,王氏鬆了口氣:“老爺,幸好有百姓幫你說話,不然我們就麻煩了。”
程鬆壽笑了笑:“這都是因為我們真心為百姓做事,百姓才會幫我們。以前我總想著靠巴結權貴升官發財,現在才明白,隻有得到百姓的認可,才是最穩固的‘官路’。”
從那以後,程鬆壽更加用心地治理徽州。他在徽州興辦學校,讓百姓的孩子都能讀書;他還整頓吏治,嚴懲貪官汙吏,讓徽州的官場變得清明起來。
幾年後,朝廷聽說了程鬆壽在徽州的政績,想要調他回臨安任職。程鬆壽卻拒絕了:“我在徽州待習慣了,這裡的百姓也需要我,我還是留在徽州吧。”
王氏不解:“老爺,回臨安就能回到朝廷,就能有更大的權力,你為什麼要拒絕啊?”
程鬆壽看著窗外百姓們在田裡勞作的身影,笑著說:“權力越大,責任就越大。我現在在徽州,雖然權力不大,卻能實實在在地為百姓做事,這就夠了。以前我用八十萬錢買官路,走得跌跌撞撞;現在我靠自己的政績贏得百姓的認可,走得踏實安穩,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。”
王氏聽了,也明白了程鬆壽的心思,不再勸他回臨安。
程鬆壽在徽州任職多年,直到退休,都沒有離開過徽州。他退休後,百姓們自發地為他建了一座祠堂,紀念他為徽州做的貢獻。祠堂裡掛著程鬆壽的畫像,畫像旁邊寫著“為民做主,清正廉潔”八個大字。
很多年後,還有百姓在講述程鬆壽的故事——講述他當初用八十萬錢買官路的荒唐,講述他在徽州為百姓做事的踏實,講述他從一個巴結權貴的官員,變成一個受百姓愛戴的好官的轉變。
而那八十萬錢,也成了臨安城裡流傳的一段笑談。有人說,程鬆壽用八十萬錢買了個教訓,也買了個明白;有人說,程鬆壽的八十萬錢沒有白花,因為他最終明白了,真正的官路,不是靠錢買來的,也不是靠巴結權貴換來的,而是靠為百姓做事,靠百姓的認可鋪就的。
就像徽州的那條水渠,是程鬆壽帶著百姓一鋤頭一鋤頭挖出來的,它不僅滋潤了田裡的莊稼,也滋潤了百姓的心田,更鋪就了程鬆壽最踏實、最安穩的官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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