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況且,"張謙壓低聲音,"若是我們見死不救,日後朝廷追究起來,大人更是難辭其咎。到時候,朝廷隻會說我們坐視越州覆滅,不思勤王救援......"
這話正戳中了梁衡的軟肋。他最怕的就是擔責任,無論是救還是不救,都可能惹來大禍。
"依你之見......"
"大人,"張謙胸有成竹,"我們可以調新安府的兵馬去援。新安府地處偏僻,暫時調些兵馬,應該無妨。"
梁衡眼前一亮。新安府確實是個好選擇,那裡遠離叛軍鋒芒,調些兵馬去援越州,既顯示了態度,又不會太過冒險。
"可是調多少兵馬合適?"
"末官以為,三千人足矣。既不會讓越州說我們敷衍了事,又不會讓新安府空虛。"
梁衡終於點頭:"也好,就依你所言。傳令新安府,即刻調遣三千兵馬,火速增援越州!"
"大人英明!"
望著張謙退下的背影,梁衡長舒一口氣。他不知道的是,這個看似穩妥的決定,正中了敵人的計謀......
晉海府城外,神威軍大營。
"將軍,"親兵來報,"已經五天了,衢州那邊還是沒有動靜。"
辛棄疾放下手中茶盞:"看來我們的戲還不夠逼真。傳令下去,準備攻城!"
"攻城?"親兵一愣,"可是......"
"放心,"辛棄疾嘴角微揚,"這是一場戲。告訴將士們,要給對方一種我們隨時能攻下城池,卻總是差那麼一口氣的感覺。"
很快,神威軍開始調動。攻城車緩緩推進,雲梯靠近城牆,喊殺聲震天動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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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殺!"
神威軍將士們高舉盾牌,分批衝向城牆。城頭上箭如雨下,但神威軍卻巧妙地在最後關頭撤退,給人一種險些登上城頭的錯覺。
"將軍真是好手段,"一名校尉感歎道,"這般攻勢,看得連我都信以為真了。"
辛棄疾望著城頭:"守軍越是驚慌,越州刺史就越著急。他若是著急,就一定會催促衢州刺史快些派兵。"
果然,晉海府守軍被這般攻勢嚇得不輕。
"大人!"守將慌張來報,"神威軍攻勢凶猛,城牆上已經有幾處被攻破了!"
知府麵如土色:"快!快派人去州城求援!就說我們快要守不住了!"
州城內,越州刺史看著一封封求援信,急得直跺腳:"這個衢州刺史,怎麼還不發兵?難道要等晉海府破了才肯動?"
他立刻修書一封,措辭更加急切:"晉海府已是岌岌可危,若再不發兵,越州必破,到時衢州更是難保......"
城外,辛棄疾繼續指揮著這場戲。攻城的將士們時而猛攻,時而撤退,既讓守軍感受到巨大壓力,又給他們喘息之機。
"將軍,"親兵低聲道,"這樣打下去,將士們都累了。"
辛棄疾笑道:"不急。這戲要一直演下去,直到衢州的援軍調動為止。讓將士們辛苦幾日,總比真的拚死攻城要好。"
夜色降臨,晉海府外的喊殺聲漸漸平息。但所有人都知道,明天太陽升起時,這場驚心動魄的"攻城戰"還會繼續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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