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34;哦?&34;餘謹聽到馬遠的話,忽然笑了,&34;馬校尉說得對,我這個七品縣令,的確是管不了你。&34;
他緩緩從袖中取出一卷金光閃閃的文書:&34;不過......&34;
&34;奉天承運,兵部欽命!&34;餘謹展開文書,聲音陡然提高,&34;茲授餘謹為塞北邊軍監察使,正六品!可監察邊軍一切軍務,如有貪腐者,可就地正法!欽此!&34;
馬遠臉色瞬間煞白。
&34;馬校尉,&34;餘謹冷笑,&34;本官不但能管你,還能就地正法!&34;
&34;你......&34;馬遠顫抖著指著餘謹,&34;你早就......&34;
&34;不錯,&34;餘謹踱步上前,&34;本官來塞北縣之前,就已經領了這道監察使的任命。私鹽案、王家案,本官查得清清楚楚。&34;
他目光如電:&34;馬遠,你身為邊軍校尉,勾結鹽梟,縱容親族為惡,罪證確鑿。本官現在就可以將你就地正法!&34;
堂中一片死寂。
馬遠雙腿一軟,幾乎站立不穩。
&34;不可能......&34;他喃喃道,&34;怎麼會......&34;
&34;馬校尉,&34;餘謹繼續道,&34;你以為本官為什麼敢動王家?為什麼敢讓你進城?為什麼早就布下這些人馬?&34;
他冷冷一笑:&34;就是等著你這條大魚自投羅網!&34;
&34;你......&34;馬遠臉色鐵青,&34;你是專門衝著我來的!&34;
&34;不錯,&34;餘謹點頭,&34;王家不過是個餌,本官真正要抓的,是你這條藏在暗處的黑龍!&34;
他環視四周:&34;來人!將馬遠和他的親兵,全部拿下!&34;
&34;且慢!&34;馬遠突然厲聲喊道,&34;我還有話說......&34;
花榮手中長弓已經拉滿,冷冷道:&34;馬遠,你已經沒有資格討價還價了。&34;
&34;不可能!這不可能是真的!&34;馬遠突然歇斯底裡地吼道。
他指著餘謹手中的文書:&34;這一定是假的!邊軍早就得到消息,說朝廷要派一名監察使下來,但連楊奉將軍都不知道監察使的具體身份!&34;
馬遠瘋狂地搖著頭:&34;你怎麼可能......&34;
&34;你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,怎麼可能是朝廷派來的監察使?這不可能......&34;
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:&34;楊將軍派人打探了那麼久,連兵部都問遍了,為什麼......&34;
&34;為什麼會是你......&34;
餘謹看著幾近崩潰的馬遠,冷笑道:&34;所以你們早就有所防備?難怪這半年來,邊軍的私鹽買賣收斂了許多。&34;
&34;可惜啊,&34;他繼續道,&34;你們防備了那麼久,卻沒想到監察使就在你們眼皮底下。&34;
看清楚了!&34;餘謹將文書摔在馬遠臉上,&34;這兵部的大印,你總認得吧?&34;
馬遠顫抖著手撿起文書,仔細查看那方鮮紅的印章。那確實是兵部的官印,做不得假。
&34;完了......&34;他麵如死灰,癱坐在地。
&34;拿下!&34;花榮一聲令下。
官兵們蜂擁而上,轉眼間就將馬遠和他的二十名親衛製服。刀槍出鞘的聲音此起彼伏,沒有人敢反抗。
&34;將他們全部鎖起來!&34;花榮冷聲道,&34;嚴加看管!&34;
親衛們被五花大綁,押著跪在地上。馬遠低著頭,一言不發,像是一下子蒼老了十歲。
堂中重新恢複了平靜,隻有火把的劈啪聲在回響。
&34;哈哈哈!&34;馬遠突然狂笑起來,&34;餘謹,你以為抓了我就完了嗎?&34;
他掙紮著站起身:&34;私鹽的買賣,可不是我一個人的事!整個邊軍上下,誰沒有份?&34;
&34;就憑你一個六品監察使,&34;馬遠獰笑道,&34;就算能處理掉我,你敢得罪楊將軍嗎?&34;
他的眼中重新燃起希望:&34;隻要楊將軍知道你抓了我,你覺得他會坐視不管?&34;
&34;你可知道楊將軍是什麼品級?&34;馬遠咬牙切齒,&34;正四品!你一個小小的六品官,連查問的資格都沒有!&34;
&34;等著吧,&34;他冷笑著,&34;等楊將軍知道這個消息......&34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