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閣下脈象如珠走盤,非本朝之人。”傅青主目光如電,銀針突然抵住林小川喉結,“說!可是雍正派來篡改醫典的?”
“前輩誤會了,我是無意闖入。”林小川連忙解釋。
窗外傳來連珠腐屍毒的腥臭,十七具清兵屍骸破土而出。林小川抄起搗藥杵劃出克萊因瓶軌跡:“前輩請看!”星脈訣催動的氣浪竟讓腐屍毒霧顯形,在空中凝成北鬥七星陣。
傅青主瞳孔驟縮,手中《女科》殘卷無風自動:“原來《素問·天元紀大論》缺失的第七卷……”他突然並指如劍刺向年小蝶心口,“這妖女身上帶著時疫毒種!”
“前輩手下留情!”林小川暴喝一聲,星脈訣全力運轉下竟使出天山折梅手,空手奪下傅青主的銀針,“三百年前的時疫解藥,就在她血脈之中!”
“你說的可是真話?”傅青主半信半疑。
“千真萬確,前輩若不信,大可查驗。”林小川誠懇道。
追兵撞破院門的刹那,年小蝶突然吻住林小川,將毒血渡入他口中。量子糾纏效應下,兩人的經絡開始共振,傅青主駭然看見他們身後浮現七道虛影,正是分散在不同時空的紅顏。
“記住,七星歸位時要選……”年小蝶的遺言被腐屍毒淹沒,林小川懷中的鎏金懷表突然迸發強光。當光芒消散時,太醫院已成廢墟,唯有傅青主在殘垣上刻下“星脈訣”三字。
鹹腥海風裹著腐屍惡臭撲麵而來,林小川從時空亂流中跌出時,正撞見毒龍尊者將三笑逍遙散灌入馮琳口中。少女的銀鐲在月光下碎成七段,每一截斷鐲都映出個模糊的北鬥星紋。
“天山派的小妮子,骨頭倒硬。”毒龍尊者踩著馮琳染血的右手,神木王鼎裡爬出三條金鱗毒蟒,“說!《黃帝內經》第三卷藏在哪?”
“做夢!”馮琳咬牙切齒。
林小川的星脈訣在足底炸開氣旋,淩空踏出天山折梅手的步法:“不如先問問我的星海漩!”他雙掌劃出克萊因瓶軌跡,海浪突然逆流衝天,化作萬千冰針刺向毒龍尊者。
“來得好!”毒龍尊者狂笑震落崖邊碎石,腐屍毒霧凝成個猙獰鬼麵,“當年易蘭珠破我毒陣,用的可不是這等邪門功夫!”
馮琳拚儘全力,突然咬破舌尖,噴出的血霧在空中凝成個太極圖:“攻擊他膻中三寸!”林小川的指尖堪堪觸到毒龍尊者衣襟,卻見老者胸口浮現出與年小蝶如出一轍的北鬥刺青。
“很驚訝?”毒龍尊者撕開衣袍,七顆黑痣竟組成倒懸北鬥,“七星紅顏從來不止七個!”他袖中射出柔絲索纏住馮琳脖頸,“就像天山派從來不止一個……”
話未說完,馮琳的軟劍突然刺入自己肩頭,鮮血濺在林小川眉間:“快走!去找我姐姐……”她的瞳孔突然泛起量子藍光,身後浮現出馮瑛持劍的虛影。
腐屍毒陣合圍的刹那,林小川抱住馮琳墜入暗礁洞穴。少女肩頭的七星刺青正在滲血,與鎏金懷表產生詭異共鳴。
“不想死就脫衣服。”馮琳喘息著扯開衣帶,露出心口跳動的天璣星紋,“天山派的雙修秘法,可不像你們這些登徒子想的齷齪。”
“這……”林小川滿臉通紅,又驚又窘。
“彆婆婆媽媽的,關鍵時刻了!”馮琳催促道。
林小川的星脈訣自發運轉,兩人的經絡在量子糾纏下浮現半空。馮琳突然咬住他耳垂:“記住,星脈訣第七重叫‘逆熵’……”洞外傳來毒龍尊者的獰笑,柔絲索如毒蛇般鑽入岩縫。
當第一縷晨光刺破海霧時,林小川的掌心浮現出完整的北鬥光紋。毒龍尊者操控的腐屍群突然僵立不動,每具屍骸的天靈蓋都迸出點星芒。
“原來這就是七星引路!”馮琳的軟劍劃破掌心,血珠在半空連成星圖,“姐姐在西北方!”
毒龍尊者的狂吼震塌半座山崖:“你們根本不懂雍正要的是什麼!”他撕開胸前皮肉,黑痣組成的北鬥竟開始吞噬星光。林小川的星脈訣突然失控,懷表上的密文如活物般爬滿全身。
海天交界處,七個女子的虛影同時浮現。馮琳的耳語隨風飄來:“七星歸位時,記得選最亮的那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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