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清宮的丹爐房漫著詭譎青煙，林小川指尖輕觸爐壁，星脈訣真氣順著鎏金蟠龍紋遊走。
忽聽得"哢嚓"脆響，三具焦屍自丹爐暗格轟然墜地，衣襟上還沾著朱砂寫的《參同契》殘篇。
"林大人請看。"大太監蘇培盛掀開屍衣，死者胸口赫然浮現北鬥狀紫斑，"這已是本月第三起……"
窗外梅枝驟顫。林小川星眸微眯，波函數坍縮的幻影在視網膜閃現，東南巽位三丈七尺，有人正在觀測！
"蘇公公小心！"他攬住老太監旋身疾退，三道銀芒擦著耳際釘入丹爐。爐中汞液沸騰，映出來襲者蒙麵巾上的金線雲紋。
"年家暗衛的紋樣？"林小川心中暗驚，掌中已聚起量子糾纏的氣旋。忽聞環佩叮咚，丹房重門轟然洞開，十八盞宮燈映著緋色旗裝迤邐而入。
"本宮倒要看看，哪個奴才敢在萬歲爺的丹房撒野。"年貴妃指尖丹蔻輕點，三支金簪破空激射。蒙麵人悶哼墜地，麵巾脫落處卻露出呂四娘嫡傳弟子的刺青！
禦花園梅枝承不住積雪，"啪"地折斷在漢白玉階前。林小川跟著緋紅裙裾轉過九曲回廊，星脈訣真氣在督脈震顫。年貴妃旗裝下藏著七處機關鎖。
"林大人可知何為觀測者效應？"年妃忽的停步，鎏金護甲劃過太湖石上《洛神賦》刻字，"就像這"翩若驚鴻"四字，有人見其靈動，有人覺其孤寂……"
林小川望著她雲鬢間的東珠步搖，想起三年前洞庭水戰。彼時年羹堯親兵圍剿漕幫，正是這串東珠在血雨中晃出冷光。
他袖中手指微蜷，量子糾纏的氣旋在勞宮穴流轉："娘娘是說，丹爐房凶案亦是觀測角度不同所致？"
寒梅冷香裡忽摻進龍涎香氣。年妃轉身時，八寶瓔珞項圈擦過他喉結："就像此刻，大人眼中本宮是助兄奪權的妖妃，還是……"她染著朱砂的指甲突然刺向他睛明穴，"能看穿星脈訣破綻的敵人！"
林小川後仰避開殺招，足尖勾起碎石擊碎梅枝暗弩。二十支淬毒短箭釘入廊柱，竟拚出紫微垣星圖。他瞳孔微縮，想起三日前欽天監密報：紫微晦暗，熒惑守心。
"娘娘好手段。"他擒住年妃手腕，觸到尺骨處量子躍遷的波動，"原來您才是真正的觀測者……"
朱紅廣袖突然旋出漫天金箔，每片都映著丹藥房構造圖。年妃的笑聲裹在雪片裡："且看明日寅時，當參宿七移到琉璃瓦吻獸左眼時……"她甩出金箔割斷林小川腰間錦囊，丹藥殘渣混著情箋散落滿地。
子時的紫禁城籠在細雪裡，琉璃瓦上的脊獸凝著冰淩，像一尊尊沉默的守衛。林小川伏在養心殿的蟠龍藻井上，星脈訣真氣在奇經八脈中流轉，將周遭能量波動映成視網膜上的淡藍光暈。忽然，三縷帶著量子糾纏氣息的寒意自東南角門侵入，是呂四娘！
“叮！”
一柄軟劍穿透三重棉簾，劍尖震顫出薛定諤方程般的多重殘影。林小川足尖勾住金絲楠木橫梁，腰身如量子隧穿般憑空橫移三尺，原先所在的梁木已被劍氣絞成齏粉。
“好個波粒二象劍！”他翻手射出三枚銅錢，錢幣在半空坍縮成實體，精準撞擊劍身七寸。
蒙麵宮女輕笑一聲，劍勢忽如量子疊加態散開，九道寒光同時刺向他膻中穴：“林大人不妨觀測一番，哪道才是真劍？”
殿內忽然響起瓷器碎裂聲。雍正推開丹爐，蒼白的麵容在鮫綃帳後若隱若現：“取……取朕的九轉還魂丹來！”
呂四娘瞳孔驟縮，劍鋒急轉直指帳內。林小川趁機發動星脈訣終極式“薛定諤的貓”，周身經絡同時處於生滅兩種狀態，竟徒手握住虛實相間的劍刃！
“姑娘這招北鬥斷嶽，可是得自錢塘江沉船裡的《璿璣圖》殘卷？”他指尖滲血，卻笑得明朗，“三年前我追查白蓮教時，曾在江底見過令師姐的……”
年貴妃的鎏金護甲忽然穿透窗紙。十八枚東珠挾著香風襲來，卻在接近呂四娘時化作漫天齏粉。這些珠子竟全是水銀所製！
“林小川！”年妃染著丹蔻的指甲掐進他肩頭，聲音卻帶著奇異顫抖，“你若讓她驚了聖駕，整個太醫院都保不住那七個女人的命！”
雪光照亮她衣襟內若隱若現的量子糾纏圖譜，林小川猛然想起丹爐房屍體的紫斑。原來這位寵妃，才是雍正丹藥案裡真正的觀測者……
呂四娘突然扯下麵紗，露出與年妃七分相似的麵容。她將劍柄暗格中的血書甩向林小川，身影如量子隱形傳態般消散在雪夜：“告訴那個煉丹的皇帝，他偷來的十二年陽壽，該還了！”
血書飄落在丹爐殘渣上，赫然是當年九子奪嫡時，四阿哥允禛親手擬定的砒霜配方。林小川回頭望向年妃，卻見她正將一丸閃著量子輝光的丹藥，喂入昏迷的雍正口中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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