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建國迫不及待的想賺錢。
現在已是深秋,馬上就會入冬,棉被、煤炭、糧食可都沒準備。
而且到了冬天,山上的獵物就會冬眠,到時候再想靠山吃山,那就沒那麼簡單。
打野雞?
不行,速度太慢,而且誰能保證還能跟上次運氣一樣好,一下子就能遇到一窩笨笨的野雞?
野豬和黑瞎子值錢,但是手上沒有獵槍,萬一碰到跑都來不及,更彆提殺了賣錢。
突然之間,張建國想起來前世發生的一件事兒。
在白金蓮生下第一個兒子沒多久,張建國便被被趕到山上去找中藥給她補身子。
費了半天勁,終於挖到一顆野山參。
那時候張建國打獵是把好手,但中藥這方麵卻一竅不通。
隻覺得這棵野山參個頭大,長得漂亮。
拿回家的時候,正巧常威來看白金蓮母子倆,見到那野山參就兩眼放光,殷勤的拿著去煮湯。
過了一個小時,端出來一碗人參排骨湯,喂白金蓮喝下。
那時候張建國還傻傻的覺得常威這人還怪好的。
不管這野山參值不值錢,隻要給她們娘倆吃了,就值當。
現在可算是知道自己個兒就是鐵帽子王!
現在回想起來,那天的人參排骨湯充斥著一股白蘿卜的屁味。
而且沒過多久,常威就買了一輛自行車、一台收音機。
“媽的,估計把老子的野山參給賣了!”
張建國打定主意,天還沒亮就背著背簍、揣上彈弓,思來想去又提了一把柴刀,直奔大窩嶺。
等他抵達山口,天色已經微微亮。
按照前世的記憶,他很快就找到那條小路,一路往山上跑。
山裡傳來一陣陣動物的吼聲。
張建國心裡默默祈禱,現在它們可都空著肚子,等著吃早餐,可彆成為它們的餐前點心。
還好他憑著記憶,繞開了那些熊瞎子、野豬還有狼經常出沒的地兒,等到日照三竿,撅著腚找了半個小時,終於找到了那棵熟悉的野山參。
這個時代的野山參可都是純種野山參,跟後來林下參可不一樣。
純種野山參的種子是自然落地、自然發芽生長,經過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時間長成。
這種野山參蘆頭長,碗密且深,參體靈秀,皮細而緊,須根細長而清疏不亂,珍珠點明顯,藥效最佳,極為珍貴。
而人工將參籽播撒在山林中的林下參,雖然生長環境和野山參相似,生長周期也需要十至二十年,但藥效卻遠遠不如純野山參。
另外,就算是純野山參也有講究。
最上乘的是靈體野山參,形態呈人字形,主根短粗,兩條腿左右分開,呈八字形,且須根細長,整個參體靈動活潑,看起來很有靈性。
這種野山參像一個小人一樣有靈性,所以叫靈體野山參。
而與靈體野山參相對的是笨體野山參。
外形相對遜色一些,參體比較肥大、笨拙,主根粗壯,支根較短或者不太明顯,須根相對較粗且數量可能較少。
而上一世張建國刨出來的估計是靈體野山參,不然不會換到自行車和收音機。
張建國默默祈禱,希望這一株依舊如此。
張建國趴在地上,在野山參周圍四十公分畫了個圈,然後把提前準備好的竹簽插進去,慢慢翹起來。
然後慢慢向參根靠近,用竹簽小心剔除參根附近的土。
最後才慢慢清理根須上的土。
半個小時後,張建國擦了擦滿頭大汗,欣喜萬分的捧著一支漂亮的靈體野山參,呼了一口氣。
“呼!終於挖出來了!”
來不及喘一口氣,張建國把提前準備好的小紅繩綁在三四兩重的野山參上。
這是采參人的規矩,原來是因為標記位置,下次來好找。
後來越傳越玄乎,說年份久的人參有靈性,不綁上紅繩,就算是挖出來,也能靠著兩條腿跑了。
張建國雙手握拳,小心翼翼的把靈體野山參放進空間,還蓋了一層苔蘚保鮮。
處理妥當,他才從空間裡鑽出來,把野山參附近的那些小參苗全部移植到空間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