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巧雲和常威趾高氣揚叉著腰,站在白家房子門前。
柳煙哆哆嗦嗦,把哭啼啼的柳青護在身後。
“巧雲嬸子,我是清明的老婆,清明走了,這房子就歸我,沒任何問題吧?”
潘巧雲冷笑兩聲,像是早有準備一樣。
“嗬嗬,你柳煙就是一個不下蛋的公雞,沒有給咱老白家留下一個種,就應該把你給趕出去。
再說了你是白清明的老婆?結婚證呢?”
柳煙頓時愣住,本來她確實要跟白清明去領證,但是因為病情惡化,一直沒顧得上。
也可能是因為白清明怕影響柳煙的將來,所以一直拖著沒領證。
潘巧雲看著柳煙不說話,更加得意忘形。
“嗬嗬,沒話說了吧?老娘不怕告訴你,以前張建國那個癟犢子在的時候,這個房子老娘不敢要。
但是剛剛你要是耳朵沒聾的話,應該聽到王長貴家的哭聲了吧?
那是在嚎喪!
下午進山,大半夜還沒回來,也沒人帶信兒,八成就是被熊瞎子拍了、被老虎子給掏了!”
“不可能!我建國姐夫不可能出事!”
常威看見水靈的柳青梨花帶雨,賤兮兮的湊了上去。
“嘿嘿,你建國姐夫沒了,你常威姐夫還在啊,來,到姐夫懷裡來。”
“常威,我跟金蓮伺候你還不夠嗎?還招惹這倆狐狸精,小心克死你!”
常威咽了咽口水,但是看著楚楚可憐的姐妹花,還是忍不住往上撲。
“嘿嘿,玩玩而已。”
“啪”的一聲脆響。
常威頓時捂著胳膊跳起來。
“哎喲,哪個吊毛打老子?”
柳煙和柳青看著黑暗之中走出來的張建國,眼睛瞬間亮了。
柳青更是衝過去,拉著張建國的胳膊,滿臉委屈的說道:
“姐夫,你沒事吧,我跟姐姐在家擔心死了,也不知道給家裡帶個信。”
“下次不會了。”
張建國說完就把背簍放下來,又把三大袋包子塞到柳青懷裡。
“你們姐倆還沒吃飯吧,把包子熱一熱。”
“嗯!”
張建國說完就把彈弓插回腰間,把獵槍拎在手裡,像一座鐵塔一樣站在潘巧雲和常威的麵前。
“剛剛我聽見一隻公狗和一隻發情的老母狗在叫喚,現在這麼不叫了?”
張建國怒目圓睜,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在那抖動,看的常威像是烏龜一樣縮到潘巧雲的身後。
“張建國,你少在我麵前耍橫,柳煙跟白清明沒有領證,這房子他就不能住!就算是告到公社,我也不怕!”
“哦?是嘛!那這樣吧,明天把全屯的老少爺們都叫來,咱評評理。”
潘巧雲見張建國絲毫不畏懼,心裡直忐忑,莫不是這小子手裡又有什麼殺手鐧?
但是這房子可值兩三百元,她就可舍不得放手,隻能硬著頭皮說道:
“評理就評理!說破大天也是咱老白家的東西!”
潘巧雲說完就拉著常威走了。
柳煙一臉擔心的看著張建國,說道:
“建國,我跟清明確實沒扯證,這房子……”
“放心吧,這房子咱們讓出來也行,但絕不能讓潘巧雲占到一分錢的便宜。”
柳煙點了點頭,她現在已經把張建國當成一家之主,隻要有他在,天就塌不了。
說話之間,柳青已經端著一大盆肉包子來到裡屋,往炕桌上一放。
“肉包子來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