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過三巡,張建國挨個敬了一圈,又回到主桌上,與四個胸戴紅花的大姐姐小妹妹嘮起家常。
“建國弟弟,你好福氣啊,這麼些漂亮妹妹都圍著你轉,可是個不省心的主兒哦!柳煙妹子,你可得長點心,彆到時候讓他來個院裡紅旗不倒、院外彩旗飄飄。”
柳煙捂著嘴笑來,不是當真心話還是場麵話,竟然說道:
“要是建國有那本事我也不攔著,正好給我找幾個伴哩。”
“你的心倒是大,到時候我怕你天天要給建國弟弟泡鹿鞭酒哦!”
“那也不怕,建國的身體好著呢。”
“行啊,到時候把姐順帶收了唄,還有劉靈妹子。”
“姐,我也要!”
張建國一陣無語,這是要把他瓜分了嗎?咋不征求當事人的意見?
還有有沒有王法!
酒席一直吃到下午三點,把準備菜肉、散簍子消滅乾淨,親朋才一一散去。
而張建國則趁著還清醒,給錢來娣塞了滿滿一口袋大白兔奶糖,說道:
“來娣,你拿著吃,回頭要是有人欺負你,就跟舅舅說。舅舅直接把他腦袋削放屁!”
“嗯啊,我知道啦。要是錢小虎再欺負我,我就打他!”
“來娣!不要胡說八道,走啦,再不走就天黑啦。”
張建國見嶽秋心要走,趕忙又把辦事兒剩下來的五六斤五花肉紮了個草繩,遞過去。
“表姐,給你錢怕還要被表姐夫拿走上交,這肉你拿回去,多多少少也能落點到你跟來娣的肚裡。”
“建國,那我也不跟你客氣,謝謝啦。”
“說啥呢,都是一家人。以後靠山屯就是你娘家,你就當我是親弟弟,遇到啥過不去的坎跟咱說一聲。”
“建國,我知道你在擔心啥。但是你表姐夫待我跟來娣還不錯,就是他那個爹……行啦,不說這個。姐現在也是有人撐腰的人呐!”
張建國歎了口氣。
在那個時代,誰家人多誰就牛逼,誰就能欺負人。
誰家要是沒男丁或者兄弟少,那就被屯子裡大家族欺負。
就算是嫁出去的姑娘也不受待見,娘家沒壯丁,腰杆子不硬。
“姐,我讓一水送你倆回去,坐驢車。”
“哎呀,你忙你的,還管我乾啥?我跟來娣走回去,又不是沒走過。”
“你不心疼來娣我還心疼呢!”
張建國說完就把王一水叫進西屋,把牆上的56半取下來,遞到他手裡。
“一水,我表姐的老公爹不是個物兒,你背著56半給他們撐撐場麵,但是可千萬彆亮刺刀啊!”
“好嘞,我這人就喜歡打狗。”
王一水快跑回家,換上一身獵裝,又把亮晃晃的獵刀彆在腰上,而且還帶上來福旺財,活脫脫一個彪悍的山匪。
“秋心表姐,走!”
張建國想了想,又趕緊進屋,把柳煙做的貂皮小帽蓋到來娣的頭上。
“戴這個,暖和!”
柔軟的貂皮毛裹的來娣的腦門熱乎乎的,蘋果一樣的小臉瞬間笑的跟朵花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