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免夜長夢多,張建國讓何雨柱先回去,然後便跟王長貴一家帶著楊雪回到機械廠家屬院。
“小雪,你收拾收拾東西,把你爹娘的遺照帶上,跟我回靠山屯。”
楊雪王屋裡走了兩步,卻突然停下腳步,回頭眼淚汪汪的說道:
“姑姑,秦叔……秦守業說我是喪門星,我到你家去住,會不會讓你們家也不得安寧。”
楊翠花見楊雪可憐兮兮的樣子,心又像是被擰了一把,內疚痛苦席卷全身,她深吸了一口氣,擠出一絲寬慰是笑容,說道:
“怎麼會?彆人家的閨女都叫什麼花、什麼芳,名字都隨便取,隻有你叫雪。你爹說過,你就像上天飄下來的雪花一樣漂亮、珍貴。”
楊雪輕咬嘴唇點了點頭。
“嗯,我去收拾東西。”
張建國見楊雪開始收拾東西,便跟楊翠花商量道:
“翠花嬸子,這工作和房子最好儘快是賣掉。”
“為啥?秦家父子倆不是進去了嗎?應該沒人作亂了吧?他們要是不搗亂,咱們慢慢賣,價格應該更合適。”
“嬸子,他們仨雖然被廠裡保衛科帶走了,但是保不齊廠裡為了聲譽,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最後教育幾天直接放了。
我是這麼想的,與其將來跟他們糾纏,不如先把房子和工作處理掉,無事一身輕,跟他們好好折騰。”
一旁的王長貴點點頭,附和道:
“沒錯,你沒當過官不知道,但凡身上背著一官半職,那就隻有一個想法:穩定大於一切,隻要能安安穩穩的,息事寧人是最好的選擇。”
楊翠花白了一眼王長貴。
“行行行,就你知道的多,顯得你的。要不是看你今天能主動來新城,以後我帶一水單過,你自己過。”
王長貴被嗆的說不出話,招呼王一水把驢車趕到房前。
“建國,那你幫忙打聽打聽,儘快把房子和工作處理掉。”
“行,那我去忙一陣,但是你得跟楊雪說一聲,彆到時候她不同意。”
還沒等楊翠花說話,屋內傳出楊雪的聲音。
“姑姑,我同意,隨便賣什麼價格,這個家我也不想待了。”
“唉,那我讓你建國哥去處理。”
張建國點點頭,便又去了小賣部,找到豁牙老太太。
“大娘,你還記得我不?”
“記得記得,你不就是誰家那小誰嘛……”
張建國撓了撓頭,上次來的時候喬裝打扮,認不出來也正常。
“大娘,我是楊雪她表哥,楊強文妹妹楊翠花那邊的人。”
“哦,楊師傅他外甥啊,咋啦?”
“今天這事兒鬨得你們也都知道了,丟人呐。不過好跟咱也沒親戚關係,舅媽也是被豬油蒙了心,看上秦守業這王八蛋。
以前的事兒我們這些做小輩的也不好說什麼,但日子得往前奔不是?楊雪還小,還沒嫁人,留在機械廠對她名聲也不好,我尋思把工作指標和房子給賣了,接到我們紅星公社去住。”
豁牙老太太點點頭。
她是廠裡的老職工,跟楊強文在一個院裡住了十七八年,每天上班見、下班見,都是老熟人。
“楊師傅是好人呐,一手漂亮的鉗工活,每次誰家有個大事小情,他是有錢出錢、有力出力,從不落下。
大外甥,你也彆怪罪。咱們雖然屋前屋後住著,但是不管秦守業無論怎麼鬨騰,那都是他們的家務事,我們這些外人也不好說什麼。”
“道理我都懂,以前的事兒咱們不提了,就說眼巴前的事兒。大娘,您老在咱們院裡有權威、人脈廣,我尋思請您幫忙打聽打聽誰家要買房子和工作,我們打包賣了。”
現在的工作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