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建國剛剛離開鬆鶴樓沒多久,學徒便湊到傅回春的麵前,說道:
“掌櫃的,既然有了百年野山參的線索,要不然通知聶風少爺?青雲堂家大業大,我們得罪不起。”
“小五子,你在教我做事?”
學徒小五子瞬間把嘴閉上,麵色跟豬肝一樣。
“掌櫃的,我就是隨口一說,您就當我放了個屁。”
“現在長白參幫跟青雲堂正在鬥法,把咱們鬆鶴樓夾在中間,裡外不是人。咱們把自己該做的做好,能收得上來咱們就收,要是收不上來,那也不能怪罪我們。”
小五子點點頭,眼裡突然閃過一絲狡黠,但片刻之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“知道了,掌櫃的。咱們鬆鶴樓的勢力雖然不如青雲堂和長白參幫,但是咱們接救過的達官顯貴多了去了,不少首長都欠我們人情。
隻要我們點個頭,他們上杆子的出錢出人出槍。讓我們鬆鶴樓欠一個人情,那就相當於多了一條命!”
傅回春說完便揮了揮手讓小五子下了樓。
而小五子下樓之後,又在藥櫃磨蹭了一會兒,然後便出了鬆鶴樓的大門。
約莫半個小時後,在一家茶館內的包廂內,小五子恭恭敬敬的站在聶風的麵前。
“小五子,這麼火急火燎的來見我,是有什麼事兒?”
“少爺,今天您出門的時候,跟你迎麵撞上的那小子手裡有百年野山參的線索。”
聶風原本波瀾不驚的臉上閃過一絲興奮。
他一拍桌子,騰的一聲站起來。
“真的?”
“千真萬確,我在門口聽了十來分鐘,那小子賣了一株八十年份的野山參,手裡還有一支百年野山參的須子。”
聶風興奮的來回踱步。
“哈哈哈,皇天不負有心人,長白參不給我們百年野山參,但是他們怎麼都想不到我們能自己找到!”
“少爺……”
“小五子,這次你乾的漂亮,回頭我跟長老會如實稟報,給你記一功。”
小五子一聽要記一功,立馬就慌了。
“少爺,但是那小子的姓誰名誰還有地址我不知道。我懷疑是傅回春讓我去泡茶的時候,他們才聊的姓名地址啥的。”
聶風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。
他萬萬沒想到這小五子關鍵信息沒搞到。
“小五子,你跟了我多少年?”
“少爺,五年了吧。在您身邊兩年,到鬆鶴樓學徒三年。”
“嗯,沒錯,我對你是充分信任。但是你要是跟彆人說,隻聽到有百年野山參,卻不知道那小子的姓名,甚至是住址……除了我,誰還會信你?”
小五子看著聶風似笑非笑的表情,想著那些被沉到鬆花江裡喂魚的兄弟,雙腿一軟,啪的一聲跪在地上。
“少爺少爺,我對你忠心耿耿,從無二心。傅回春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,讓我去樓下泡了一壺茶,等我回到二樓他們就開始談野山參……”
“唉,看你跟了我這麼多年的份上,我給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。那小子應該沒離開哈市,而且提溜著這麼大袋子的錢,你帶他們去火車站汽車站去堵,還有各大賓館。
要是能找到這小子,無論用什麼辦法,也要撬開他的嘴。這次我聶風必須要贏,必須要得到百年野山參的信息!”
小五子聽著聶風不容置疑分語氣,心涼了半截。
哈市人口千千萬,要想把這小子撈出來比登天還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