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對支線任務的頭緒並不太多,隻能把目光放到莫斯身上。
莫斯情緒不算高漲:“寧叔不願意和我們組隊。”
莫斯也不明白為什麼,明明前一日和他交談起來一切都很正常,寧叔對他的態度也算和緩,他不是傻子,不至於分不清楚真情假意,但是今日寧叔就是拒絕了。
“寧叔,我能問為什麼嗎?”
寧叔拍了拍莫斯的肩膀:“我年紀大咯,就不和你們小年輕們一起折騰了。”
說這句話擺明了就是不願意說原因,莫斯還想問什麼,但是寧叔提醒他在外自由活動的時間不多了,讓他快些回去。
那個時候莫斯的人設崩塌值也升得很快,他不敢冒險隻能離開了。
“他今天有什麼異常嗎?”
莫斯想了想道:“沒有發現什麼特彆的,正常去送貨,他今天在家並沒有出去,然後取了東西就要關門,是我跟著擠進去說喝杯水才進了院子。”
莫斯知道許昀汜肯定會多想忙道:“我進去看了院子,也沒有外人去過的痕跡,剛開始聊天時也都很正常,但是當我聊起合作時,他就拒絕了。”
“雖說院子裡沒有外人去過,並不代表他沒有出去過。”
蘇式微本還想說什麼,顧南濟示意眾人噤聲。
這兩天夜晚的氣溫降得很多,還會有陣陣冷風吹來,這裡的小巷子很多,冷風吹在巷子裡帶來了似什麼野獸的吼叫聲,偶爾有些狗叫聲。
此時,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,天色雖然暗,但是若要走近還是能勉強看到人影的。
幾人正要琢磨是不是要躲一下,就見前方一戶人家有個黑影悄悄地探頭出來,看也不看就往巷外走。
許昀汜指了指那道身影,幾人小心地跟了上去,路過黑影出來的住所時看了眼,然後繼續往前走。
那人攏了攏衣服,頭也未回,一直往外走。
進了鎮上的大街時那黑影停了下來,幾人忙地縮回巷子,顧南濟稍微隱藏了身形看了下那黑影。
黑影隻是停下來往四周轉了轉,待了好一會兒才匆匆地向著河神廟的方向走去。
幾人忙地跟了上去,黑影並沒有特彆靠近河神廟,而是隔了一段距離後蹲在地上,從身上拿了不少東西出來,火光亮起來。
顧南濟幾人再往後躲了躲,這才看清楚蹲在那邊的人,正是今天去顧南濟家裡的那位嬸子。
那嬸子一邊燒著紙一邊念叨著:“下邊兒的日子好好過著吧,可彆出來折騰。好歹你們家那孩子還是我們鎮上的人養大的呢,你們也該知足了。”
嬸子的紙錢燒得挺多:“你們看到前邊兒那座河神廟了麼?有什麼事你們自己找河神說理去。”
後來的話越說越小聲,隻看到她不停地把紙錢扔在一起燒,燒了有一炷香的時間,才慢慢熄滅。
嬸子並沒有馬上走,而是把燒過的紙錢灰用一個小鏟子轉移到了路旁的草叢中,用泥土蓋住了,這才匆匆地往回走。
“你認識她?”許昀汜問顧南濟。
顧南濟點頭:“今天她來找過我,應該是要買東西的,看到了我在燒紙。”
莫斯:“顧哥父母的死她是不是知道些什麼?這是看見顧哥燒紙,也來燒紙了?”
顧南濟道:“當年之事鎮上不少人應該都知道,隻是無人提起罷了。”
蘇式微補充道:“看她的態度可不像是什麼愧疚,而是正好想起來了便來念叨一句。”
許昀汜:“白天看到的特意晚上來,也就是不想其他人知道這事,還選了河神廟,更像是要壓住他們的怨氣。”
“反正我待這幾天,就發現了這鎮上的人都怪怪的,看起來沒幾個好人。”莫斯大膽開麥。
此時,許昀汜的係統發出了告警的聲音。
許昀汜看向係統,隻見人設崩塌值已經在65了。
“徐大夫醒了。”許昀汜一看這數值便知道原因了:“我先走了。”
許昀汜先去了醫館,他是有鑰匙的,直接開鎖然後吃了一顆藥下去,隨後找到長鬆藥材放在身上,便關了門往住所去。
係統一直在告警,他的人設崩塌值已經到70了。
許昀汜想快些,但是這會兒藥效發作了,讓他這個人身體變得虛弱了許多,額頭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水,嘴唇蒼白地近乎透明。
剛進入他住所的那條巷子,就撞上了有人打著燈籠走過來,走在後方的人赫然就是徐大夫。
許昀汜虛弱地喚了一聲:“師父。”
“小許?”徐大夫加快了步伐走了過來,在距離他一步之遙問道:“你怎麼在這?”
許昀汜扶住旁邊的牆,還沒開口徐大夫就感覺到了他的呼吸聲不對:“伸手。”
許昀汜把手拿出去,徐大夫把了脈:“你怎麼有中毒的跡象?”
許昀汜說話都有些費勁起來:“我也不清楚,我半夜醒來時就發現我好像中毒了。”
“上次聽師父說起,長鬆能解百毒,就來了醫館。”許昀汜說著把長鬆從懷裡拿了出來。
這章沒有結束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!
徐大夫接過長鬆:“你小子可真行。”
“徐大夫,老爺還等著呢。”
許昀汜這才看到旁邊提著燈籠的人是家丁打扮,燈籠上有個張字。
原來是張府的人。
徐大夫從懷裡拿出了一瓶藥給許昀汜:“這個吃一顆緩解下,先隨我去一趟張府。”
許昀汜本還在思考用什麼理由讓徐大夫把他帶進張府,卻沒想到他主動提了出來。
許昀汜手指拿瓶子都有些拿不穩,好一會兒才倒了一顆藥出來,忙地吃了下去。
徐大夫把藥箱遞給許昀汜:“走吧。”
這藥也不知道是什麼成分,但吃下去後確實好了許多,他接過藥箱跟在徐大夫身後,趁此機會看了下人設崩塌值,已經恢複到了40。
雖然徐大夫並沒有全信,但是至少恢複到了安全值。
這會兒已經過了三更天,正是最冷的時候,風聲也變得大了起來,燈籠在這黑夜裡不停地搖晃,光芒一閃一閃的,就怕走在半路上突然熄滅。
家丁的步伐走得更快了,一方麵是擔心這燈籠熄滅一方麵是擔心老爺怪罪。
剛爬上山,這燈籠的光陡然滅了,家丁嚇得一個激靈,退後了好幾步,撞到了徐大夫,他才稍微回了些神:“徐,徐大夫。”
“還不快走?”徐大夫提醒道:“不是很急麼?”
家丁這次沒有走在前方而是和徐大夫並列走著:“徐大夫,這燈籠滅了,恐需要您摸黑走一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