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賬東西!再敢胡說八道一句,看我不撕爛你的嘴!你多大了?二十了!怎麼還跟個不懂事的娃子似的!這話傳出去,讓你姐夫被人戳脊梁骨罵‘公器私用’、‘任人唯親’嗎?!給我閉嘴!”
而這時,一名站在稍遠處的華聯少將,恰好將這一幕微妙的表情互動儘收眼底。
宋總理看著被父親拽走的徐斌時,那眼神中一閃而過的慈藹和縱容,絕非僅僅是對一個普通下屬之子的態度!
他心頭一震,再結合徐斌那幾句石破天驚的低語他站位稍遠未能聽全,但看徐鴻儒激烈的反應也能猜出幾分),一個大膽的猜想驟然清晰。他微微眯起眼,似乎明白了什麼,但選擇了緘默。
然而,徐鴻儒此刻內心隻有恐懼和懊惱,根本沒心思留意這些微妙之處。
他並不知道,他那即將成為親家的老友宋子廉,也不完全清楚——他那寶貝女兒徐欣若在軍中化名徐鳳花)。
為了躲避父母的“抓捕”和促成這份姻緣,竟然一直沒向家裡透露她與宋天之事的實情,唯恐父母一時難以接受這身份的巨變,隻小心翼翼地告訴了自己穩重的大哥和親近的小弟徐斌,希望他們能慢慢滲透點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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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,她那兩個兄弟的嘴巴比她預想的還要緊,硬是把這驚天秘密捂得嚴嚴實實,這才導致了徐鴻儒此刻如履薄冰的心境,和對兒子口無遮攔的暴怒。
與此同時,在遠離展示區喧囂的一處幽深宅邸內,國家安全局局長龔思衝的辦公室卻是一片冰冷肅殺的氛圍。
百葉窗縫隙透出的光柱打在深色的辦公桌上,映照著幾張墨跡淋漓的審訊報告。
“局長,‘老房子’那邊最新審訊報告!三個重要目標扛不住,撂了!”
一名代號“鳶鳥”的精乾特工李瑞,快步走進辦公室,將文件恭敬地放在龔思衝麵前,聲音低沉而快速。
龔思衝緩緩抬起頭,他並未立刻看文件,目光落在桌麵上那份關於某個潛藏多年卻偽裝成抗日功臣“魏啟明”的檔案上,指關節輕輕敲擊桌麵,發出沉悶的聲響。
“這群蛀蟲!披著羊皮的狼!”龔思衝的聲音冷得像冰,“原本以為他魏啟明好歹算是出過力,流過血的,甚至還想給他個機會。”
“哼,哪知道從一開始就是條毒蛇!費儘心機,混傷、改名、做局博同情……隻為了悄無聲息地鑽進我們心臟地帶!”
李瑞接話道:“‘啄木鳥’負責工業安全的行動隊代號)已經按線索展開抓捕。
目標很明確,涉及軍工廠三號分廠的兩名車間主任,以及幾個關鍵裝配環節的代班班長,全都被這條線滲透了。
飛機製造二廠那邊也有發現,兩個負責核心組件組裝的分段長與他們頻繁接觸,初步判斷處於初步接觸和考察階段,尚未涉及核心機密傳遞。
其他下線人員仍在加緊審訊!
提到主犯,李瑞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冷峻:“至於魏啟明自己……還在死扛,這家夥心理素質很強,審訊專家輪番上陣,疲勞審訊也用了,他依然緊咬牙關,拒不交代更深的情報網和上峰指令。”
“我們判斷,他是還抱著一線幻想,指望軍統上層那位‘天魁星’大人會派人來營救他,或者啟動備用的‘斷線’程序呢!”
龔思衝麵無表情地聽著彙報,臉上的肌肉紋絲不動,他沉默了幾秒,空氣中隻能聽到窗外蟬鳴的聒噪和牆上老式掛鐘的“滴答”聲。
這死寂反而比任何怒斥都令人心悸。
“嗯,”他終於緩緩點頭,聲音不帶絲毫波瀾,“知道了。讓審訊組繼續深挖,把‘啄木鳥’和‘鳶鳥’兩組的情報交叉對比,務必把他嘴巴撬開,把網連根拔起。這份報告我先呈遞給宋司令。”
“是!局長!”李瑞立刻挺直身體,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,眼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決心。
“請局長放心!我們調查一部全體人員保證,就是掘地三尺,也要把這群蛀蟲的老底挖個乾淨!任務完不成,絕不收兵!”
說完,他利落地轉身,腳步堅定地離開了辦公室。
門“哢噠”一聲關上。龔思衝的目光重新落回那份審訊報告上,手指在“魏啟明”三個字上狠狠劃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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