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地的部族百姓躲在山洞裡,聽著外麵的槍聲,不知道這場戰爭何時才能結束,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園將會落入誰的手中。
3月17日的夕陽,被硝煙染成了暗紅色,灑在東帝汶的大地上。
華聯軍的旗幟在卡瓦鎮的屋頂升起,而帝力的方向,槍聲依然密集。
顧兵站在屋頂上,看著遠處的戰火,摸了摸胳膊上的傷口——這場戰鬥,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。
在這片充滿利益紛爭的土地上,沒有永遠的朋友,隻有永恒的利益。
而他們要做的,就是用手中的武器,扞衛華聯軍的尊嚴和榮譽,直到將所有的敵人趕出這片土地。
夜色漸深,雷暴如期而至,大雨傾盆而下,衝刷著戰場上的血跡,卻衝不散空氣中的硝煙味。
英奧軍臨時指揮部的黃銅吊燈在悶熱的空氣裡微微晃動,將作戰沙盤上東帝汶的等高線映照得忽明忽暗。
27步兵旅旅長施密特上校攥著電話聽筒的指節泛白,汗水順著他軍服領口的金色綬帶往下淌,在胸前洇出深色的水漬。
他刻意壓低了聲音,卻掩不住語氣裡的慌亂,每一個單詞都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:
“唐納德將軍!在帝力,我們的帝國軍隊遭到了可恥的襲擊!襲擊我們的居然是所謂的盟友——華聯軍隊!我以上帝的名義發誓!是他們先動的手!”
電話那頭傳來的沉默比怒吼更令人窒息。
施密特能清晰聽見電流裡夾雜的呼吸聲,那是第三軍軍長唐納德·布萊克伍德中將壓抑怒火的信號。
他下意識地避開參謀官們投來的目光——就在兩天前,是他的部下以“清查可疑武裝”為由,率先向華聯軍隊控製區的檢查站開火,還誤射了對方運送傷員的救護車。
可現在,他必須把這場失控的衝突包裝成“盟友的背叛”,否則等待他的將是軍事法庭的審判。
“施密特,”唐納德的聲音終於響起,帶著金屬般的冷硬。
“這已經是三天內第三次‘意外’了,我們的運輸艦在帝汶海被華聯艦船炮擊,兩艘貨輪沉沒,裡麵裝著給前線的彈藥和口糧,你現在告訴我,他們又在陸地上主動攻擊?”
施密特的後背瞬間被冷汗浸透,他連忙補充道:“將軍,華聯軍隊的都是魔鬼,手裡拿著新式步槍,還配備了迫擊炮!”
“他們衝進了我們的彈藥庫,炸毀了三輛卡車!我的士兵正在巷戰中苦苦支撐,再沒有援軍,帝力就要丟了!”
他故意誇大了華聯軍隊的裝備,又把己方的潰敗說成“苦苦支撐”,試圖用恐慌掩蓋真相。
唐納德的手指在辦公桌上敲擊著,節奏越來越快。
窗外,澳大利亞達爾文港的陽光正透過百葉窗,在地圖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
他麵前攤開的海圖上,帝汶海的航線被紅筆圈出,三個叉號代表著三天內被擊沉的運輸艦。
華聯軍隊沒有派出主力戰艦——這是唯一的好消息,畢竟東帝汶靠近澳洲大陸,皇家澳大利亞空軍的“噴火”戰鬥機可以在兩小時內抵達戰場,爭奪製空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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