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兄弟一句勸,趁早把店關了,彆再折騰啦!”
聽聞此言,江寧頓時火冒三丈,神情激動得有些失控,大聲質問道:“我有什麼錯?
自我開店以來,勵精圖治,殫精竭慮,未敢有絲毫懈怠和偷懶。
我非無能之人,為何生意慘淡,皆為倒閉之相。
去年開這酒樓的時候,我才17歲。
自毀長城也好,剛愎自用也罷,我想做成功人士,怎料最後卻淪為一個笑話!
老天爺跟我開的這個玩笑,又何其的殘忍,何其毒辣啊!
你說我錯了,那你倒是說說,我究竟錯在了哪裡?”
眼見江寧如此激動,朱木匠趕忙賠笑安撫:“江兄息怒,是兄弟失言了!”
江寧冷哼一聲,未作回應。
朱木匠見狀,神秘兮兮地湊近說:“江兄,我知道你最近心煩,今兒個特意給你帶了個好東西。”
江寧一聽,不禁好奇:“朱兄,你還有啥能拿的出手的好東西?
該不會又是些禁書吧?”
朱木匠忙不迭搖頭,急道:“江兄,你可以質疑我的人品,但不能質疑我的眼光!”
說著,便從懷中掏出一本冊子。
江寧打開仔細一瞧,竟是春宮圖,頓時麵紅耳赤。
朱木匠得意地笑道:“江兄,怎麼樣,還不錯吧?”
江寧猛地將冊子合上,一臉嚴肅道:“朱兄,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。
人生之路千萬條,何必執著此道。
咱們都是大明熱血兒郎,雖位卑未敢忘憂國,理當以國家興盛為己任。
如今遼東建奴禍亂,你不思報國,怎可拿這等東西,腐蝕我大明男兒的意誌?”
看著江寧一臉嚴肅、慷慨激昂的模樣,朱木匠頓時感到羞愧萬分,臉色漲得通紅,趕忙說道:“江兄教訓得是,兄弟這就把這冊子燒了。”
說著,便伸手去拿那本冊子。
江寧趕忙一把抓住,順勢塞進自己懷裡,說道:“東西我沒收了,交給你我可不放心,就怕你再犯糊塗。”
朱木匠聽了這話,滿臉鄙夷地調侃道:“江兄,你該不會是想自己留著,晚上偷偷看吧?”
江寧一臉正色,義正言辭地回應:“朱兄,我與你可不同,我是要用批判的眼光去審視它。”
朱木匠聽聞此言,頓時驚得目瞪口呆,一時竟無言以對。
管家老魏坐在一旁的桌子邊,對於兩人的交談充耳不聞,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。
恰在此時,大虎和大威端著酒菜走了過來,沒一會兒,酒菜便上齊了。
大虎和大威很是識趣,退回廚房後,便不再出來。
這時,江寧開口說道:“朱兄,趕緊吃吧,這食材都放了兩天了,再不吃,就隻能拿去喂路邊的野狗咯。”
朱木匠聽了,倒也不生氣,仍舊笑著說道:“江兄,古人雲‘窮則獨善其身,達則兼濟天下’。
你瞧,你開個酒樓,竟連門口的野狗都能跟著混上一頓飽飯呢。”
江寧沒好氣地笑罵道:“少扯淡了,趕緊吃。”
說罷,他拿起一壺酒,給自己和朱木匠麵前的酒杯一一斟滿。
這時,江寧神情落寞,感慨道:“朱兄,今天恐怕是你最後一次來我這兒吃飯了。
吃完這頓,兄弟我就得關門大吉,咱們恐怕隻能盼著有緣再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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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木匠一聽,頓時急了,脫口而出:“江兄,彆呀!
你這酒樓要是關了,我以後上哪兒去混……”話到嘴邊,他趕忙改口,“我以後上哪兒找你談心去啊?”
江寧確實滿心迷茫,這座酒樓可是他押上全部身家開起來的,至於接下來該何去何從,他實在毫無頭緒。
就在這時,朱木匠趕忙說道:“江兄放心,兄弟今兒不白吃你的,給錢!”
說著,急忙從懷裡掏出兩錠金元寶遞過去。
江寧一看到金元寶,頓時兩眼放光,伸手一把抓過來,放在嘴裡咬了一口,確認是真金後,趕忙揣進懷裡,臉上堆滿笑容道:“朱兄啊,你最近這是發大財了呀!”
朱木匠聽了,揚起頭得意地說:“那是,兄弟我現在也是有錢人了,不差錢!”
江寧見狀,忙不迭笑著追問:“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,朱兄,你到底碰上啥好事了?
快說來,也讓兄弟我跟著樂嗬樂嗬。”
朱木匠嘴角微微上揚,笑著吐出一句:“我爹死了。”
江寧聽聞,驚得“啊”了一聲,滿臉的不敢置信,緊接著一臉震驚地說道:“朱兄啊,你家老爺子過世,你咋不傷心,反倒這麼高興!”
朱木匠不屑地冷哼一聲,仍掛著笑意說道:“我爹活著的時候,壓根沒把我當回事,一年到頭,我都見不著他幾麵,他要是不死,我都快忘了自己還有個爹了。”
江寧一臉尷尬,忙打圓場:“朱兄,你家大業大,說不定你爹平日裡事務繁雜,實在抽不出空關心你。”
朱木匠冷哼一聲,不屑道:“他忙個屁!
家裡的事兒他哪管過?
多數時候都是我爺爺在操持。
可我爺爺也是個甩手掌櫃,幾十年都沒怎麼管過家裡,全靠下邊人撐著。
現在好了,爺爺和爹都走了,家裡我說了算。
你還不趕緊恭喜恭喜兄弟我!”
江寧尷尬地笑了笑,語重心長道:“朱兄啊,天下哪有不疼子女的父母。
如今老爺子不在了,你可得挑起家裡這副重擔,也好讓他老人家在天之靈安息啊。”
朱木匠聽後,滿臉認真地點了點頭。
江寧瞧得出來,儘管朱木匠嘴上說著對父親去世不傷心,甚至還挺高興,可眼神中卻分明流露出一絲難過。
隨後,二人你來我往,推杯換盞。
沒過多久,兩人的臉上都泛起了紅暈。
這時,江寧開口問道:“朱兄,如今你當家做主了,接下來有啥打算?”
朱木匠聽了這話,眼中滿是迷茫,喃喃說道:“是呀,大明接下來該何去何從呢?
我也不知道。”
江寧聽了不禁啞然失笑,調侃道:“朱兄,我問的是你家裡的事兒,你跟我扯大明乾嘛,你是不是醉糊塗啦?
大明兩京一十三省是在皇帝肩上扛著的,又沒壓在你肩上,你瞎操什麼心?”
朱木匠聽聞這話,沉默了好一會兒,沒有作聲。
江寧見此情景,也不再開口,隻是靜靜地在一旁坐著。
對於他們這樣的好兄弟而言,有些時候,確實不需要太多言語,默默的陪伴,就已然是對彼此最大的安慰了。
此刻,酒樓裡安靜下來,隻有偶爾傳來的杯盞碰撞聲,仿佛在訴說著這份無需多言的情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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