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幾人身旁的楊安,雙手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,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儘管心中早有答案,可此時此刻,他的內心依舊如掀起了滔天巨浪。
與此同時,在京城之外的神虛觀中,先前於福王府現身的那名中年漢子,在小道童的引領下,找到了張五爺。
張五爺正悠然地在院中曬著太陽,見到來人,整個人瞬間如同一柄陡然出鞘的利劍,“蹭”地一下站了起來,哪還有半分先前那副老態龍鐘的模樣。
隻見那中年漢子對著張五爺抱拳,恭敬地行了一禮,咧嘴笑道:“五爺,許久不見,您老身子骨還是這麼硬朗啊!”
張五爺微微一笑,說道:“就你小子會說話。
事情打探得怎麼樣了?”
中年漢子聞言,麵色陡然一沉,說道:“自接到大人指令後,我即刻調集了一千精銳弟兄。
經過多方探查,終於鎖定目標,一路跟到洛陽福王府。
之後和他們沿運河北上,在通州碼頭下船。
那一千多弟兄被他們分散成數批,安置在不同地方。
剛剛手下前來彙報,這些人手段當真厲害,居然在宮外就布置了上萬人。
這不,一得到消息,我就趕忙來向五爺您彙報了。”
張五爺聽聞,臉色瞬間陰沉下來,說道:“沒料到,他們竟在宮外埋伏了上萬人,看來此事頗為棘手。”
中年漢子一臉正色,說道:“五爺,您是前輩,接下來該如何行事,還請您老人家定奪!”
張五爺眼中陡然殺機湧動,周遭的空氣瞬間仿佛降至寒冬臘月,冰冷刺骨,讓人如墜冰窖。
中年漢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,心中暗自驚歎:“沒想到五爺即便卸了差事,身上這股殺氣還是如此濃重。”
張五爺冷冷開口道:“把先前秘密調回京師的所有人員,全部安排出去。
先將他們埋伏的這上萬人一網打儘,然後讓所有人手在宮外集結,隨時準備進宮護駕。”
中年漢子趕忙點頭稱是,隨後與張五爺一同離開神虛觀,飛身上馬,朝著京城疾馳而去。
………
與此同時,太和殿廣場上,文武百官與勳貴們各懷心思,表麵上卻依舊一邊欣賞著歌舞,一邊享用著美酒佳肴。
坐在龍椅上的朱由校神色平靜,靜靜看著眼前這一幕。
站在兩側的方正化一臉嚴肅,表情冷峻毫無波瀾。
就連平日裡不太注重形象的神虛子,今日也難得地一改往日模樣,安靜地站在朱由校身側。
………
此刻,在皇城不遠處的幾處府邸之中,聚集了大量人員。
這些府邸裡,少的有七八百人,多的則達上千人。
無一例外,全都是年輕力壯、手持利刃的精悍漢子,就連從洛陽一路北上的那一千甲士,也被分散安排在了這些地方。
所有人都神情凝重,緊握著手中的兵器,氣氛緊張得如同拉滿的弓弦。
與此同時,每處府邸之外,又有大批人手迅速彙聚而來,沿著街道朝著這幾處府邸合圍,很快便將沿路街道徹底封鎖。
不多時,每處府邸外至少聚集了上千人,他們清一色配備著強弓硬弩,甚至還有不少人攜帶著火器。
等所有人集合完畢,頭戴鬥笠的中年漢子腰挎長刀,身後簇擁著一大群人,朝著其中一處府邸走去。
府邸的守衛見狀,立刻大聲嗬斥道:“來者何人?
此處乃禮部左侍郎孫如遊大人的府邸,爾等想乾什麼?”
中年漢子嘴角依舊掛著一抹笑意,徑直走到守衛身前,慢悠悠地說道:“奉我家大人之命,來給孫大人送份大禮。”
話音剛落,寒光一閃,長刀出鞘,瞬間將一名守衛砍翻在地。
與此同時,他身後眾人紛紛抽出兵器,如猛虎下山般,眨眼間就將門外的守衛全部斬殺。
隨後,中年漢子帶領著手下直接破門而入。
府中事先埋伏的人手瞬間被驚動,急忙朝著院子趕來。
頭戴鬥笠的中年漢子提著長刀踏入府中,兩方人馬迅速形成對峙之勢。
看著眼前這群手持兵刃的精壯漢子,中年漢子嘴角笑意更濃,雙眼之中散發著嗜血的光芒。
府中埋伏的人群裡,走出一人怒聲喝道:“閣下究竟是何人?
為何擅闖此處?”
誰料話音未落,隻見他身後一柄長刀猛然穿出,將其胸膛刺穿。
其中一人冷笑著說道:“當然是我們喊來的。”
刹那間,院子裡的人馬頓時大亂。
頭戴鬥笠的男子扯著嗓子大喊:“關門,一個不留!”
頓時,他身後一眾人馬弓弩齊發,雙方就此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大戰。
中年漢子更是勇猛無比,提刀直接衝入人群,左劈右砍,不過片刻,便有數人倒在了他的刀下。
與此同時,其他幾處府邸也出現了同樣的情形,各處都陷入了廝殺之中。
………
張五爺此刻騎著馬,來到了楊安等人所在酒樓的正對麵,同樣坐在二樓的雅間內,目光緊緊望向皇城的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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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身後跟著幾名身材精壯的漢子。
這時,其中一名漢子恭敬地拱手開口問道:“五爺,為首的那幾人就在對麵酒樓之中,是否要我們現在就去將他們擒下?”
張五爺聽後,笑著搖了搖頭,說道:“先彆急,陛下和大人陪著他們演了這麼長時間的戲,這場戲啊,總得唱到最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