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??今日加更一章??】
趙南星和葉向高兩人言語之間滿是得意之色,一副勝券在握的囂張氣勢。
朱由校雙眼之中殺機隱隱湧動,冷冷地盯著這兩人,冷笑道:“這會兒倒是坦誠,不再打著為國為民的幌子自欺欺人了。”
趙南星冷哼一聲,回應道:“朱由校,史書向來由勝利者書寫,成王敗寇。
今日你既已落敗,老夫連你的廟號都替你想好了,就叫‘熹宗’吧!
倒也配得上你這木匠皇帝的名號。”
葉向高笑著附和道:“‘熹宗’不錯,和朱由檢倒也算般配。
等你駕崩之後,福王殿下登基為帝,便會昭告天下臣民,細數你的罪行,史冊之上,你朱由校這昏君之名,怕是再也洗刷不掉了。”
就在此時,一聲蒼老卻堅定的聲音響起:“自陛下登基以來,殫精竭慮,勵精圖治,前朝積弊,一掃而空,才有了如今的中興之勢。
爾等為了一己私欲,竟行此大逆不道之舉,實乃亂臣賊子。
煌煌青史,又豈是爾等這些亂臣賊子能夠隨意篡改的!”
眾人聞聲轉頭望去,說話之人正是滿頭白發的鄒元標。
趙南星轉過頭,冷笑一聲道:“爾瞻,許久未見,彆來無恙啊?
原本還以為你年紀大了,不中用了,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,你還是一如既往地鐵骨錚錚。”
鄒元標一臉正色,怒聲嗬斥道:“趙南星,沒想到你們竟如此喪心病狂,妄圖弑君,老夫又怎能坐視不管?”
趙南星聞言,冷笑連連,說道:“爾瞻,看在咱們多年的交情上,原本不打算對你動手,但你若非要給朱由校陪葬,那我也不介意成人之美。”
隨後,隻見鄒元標在左光鬥和李邦華的攙扶下緩緩站起身來,一步一步,堅定地走到保皇黨一眾官員麵前。
鄒元標一臉正色,大聲說道:“我等皆為大明臣子,忠於大明,忠於陛下。
縱然刀斧加身,老夫又何懼一死?
竹可焚而不可毀其節,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。
當年,張居正主政之時,老夫便做錯了一次。
今日,老夫絕不會再錯,自當以死全臣節!”
緊接著,鄒元標又對著一眾東林黨官員怒聲罵道:“爾等也配稱讀書人?
食君之祿,忠君之事,擔君之憂,君辱臣死,聖人的教誨,你們都忘了嗎?
竟甘心與亂臣賊子勾結,行此大逆不道之舉。
千秋之後,史書之上,爾等必將遺臭萬年!”
鄒元標罵得慷慨激昂,字字如雷,頓時,將東林黨部分官員罵得羞愧難當,紛紛低下了頭。
就連趙南星和葉向高,也不禁麵露怒色。
原本他們希望鄒元標能識趣一些,要麼與他們合作,要麼保持中立。
畢竟鄒元標在東林黨的地位絲毫不低於趙南星,門生故吏遍布天下。
自從顧憲成死後,鄒元標在東林黨內的聲望更是隱隱超過趙南星。
之前隻不過是趙南星官職比鄒元標高了許多,但在許多東林黨人心中,如今真正的魁首其實是鄒元標。
此時此刻,鄒元標心中湧起無儘的酸楚。
原本,他以為東林黨人謀劃許久,不過是想趁江寧和魏忠賢不在京城之際,在朝堂上發起攻勢。
對此他並沒有太過擔心,畢竟當下內閣、八部以及五軍都督府,都是保皇黨官員。
然而,他做夢也沒想到,趙南星和葉向高如此喪心病狂,竟聯合勳貴,發動逼宮謀逆之舉。
要知道,這種大逆不道的事,已經很多年沒有發生過了,畢竟風險太大,後果很嚴重,性質很惡劣。
但看著眼前劍拔弩張的局勢,鄒元標已然下定決心,以死明誌。
同時,他在心中暗自歎息,看來自己終究還是錯看江寧了。
一直以來,他都覺得江寧必定會留有後手,用來對付東林黨人。
可如今這般情形,局勢已然發展到了無力回天的地步,他心中滿是無奈與悲涼。
朱由校見狀,不禁哈哈大笑起來,說道:“看來朕還不算昏庸至極嘛,沒想到東林黨的魁首竟然是效忠於朕的。
再瞧瞧你們這些東林黨人,竟行逼宮謀逆之事,妄圖弑君,如此大逆不道,簡直可悲又可笑。”
葉向高見此情形,冷笑一聲道:“多說無益,如今大局已定。”
說罷,他又看向趙南星。
趙南星看著葉向高,臉色瞬間一冷,心中暗自罵道:好你個葉向高,自己不吭聲,反倒把這燙手山芋推給我。
但事已至此,開弓沒有回頭箭,隻能硬著頭一條道走到黑了。
隨後,他一咬牙,大手用力一揮,隻見身後兩名護衛捧著白綾與毒酒走上前來。
趙南星冷冷地盯著朱由校,開口道:“朱由校,這是我們給你最後的體麵,自己選吧!”
朱由校看著不遠處的毒酒和白綾,神情嚴肅而莊重,說道:“朕可不是隋朝的楊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