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神虛子講得有鼻子有眼,江寧聽得好奇,趕忙給神虛子倒上一杯茶水,笑著說道:“師傅,說了半天,您老先喝口茶。”
神虛子端起茶杯,一飲而儘。
就在這時,朱由檢牽著旺財和大黃走了過來,笑著說道:“老神仙呀,沒想到您這神虛觀的夥食可真好,這旺財兩口子又長胖了不少啊。”
神虛子聞言,哈哈大笑道:“這可不是貧道喂出來的。
都說宰相門前七品官,貧道的徒兒不在京,朝廷裡邊當官的也不知是從哪得了消息,紛紛跑來巴結旺財兩口子了,雞鴨魚肉就沒停過。”
說完還瞪了江寧一眼。
江寧一臉無奈,心想這叫什麼事呀!
這群人巴結自己都巴結到狗身上去了。
這時,朱由檢笑著說道:“二哥,你還真是窮則獨善其身,達則兼濟天下,旺財跟著你都吃上了朝廷的‘皇糧’。”
江寧輕咳幾聲,也不好說什麼。
就在這時,忽然,神虛子看向朱由檢的眼神變了,臉色變得十分凝重。
江寧滿心疑惑,不知道自己這便宜師傅又怎麼了。
朱由檢也察覺到神虛子的異樣,隨即開口問道:“老神仙,您這麼盯著本王做什麼?”
隻見神虛子站起身,快步走到朱由檢身旁,上下仔細打量他,臉色凝重地說道:“不知殿下方便將生辰八字告知貧道否?”
朱由檢雖滿心疑惑,但出於對神虛子的信任,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。
神虛子聽完後,開始掐指推算。
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神虛子的臉色愈發凝重,就連江寧也不禁擔憂起來。
畢竟自己這小老弟身份可不一般,乃是曆史上著名的亡國之君,自掛東南枝的狠角色。
就連牽著大黃和旺財的朱由檢,此時也隱隱有些擔憂。
片刻之後,神虛子停止了推算,朱由檢趕忙開口問道:“老神仙,您可為本王算出什麼來了?”
就在這時,神虛子忽然換上一副滿臉和善的表情,笑著說道:“殿下天庭飽滿,地閣方圓,相貌英武偉岸,命格貴不可言呐!
將來必定大富大貴,位極人臣。”
江寧聽完當場就傻眼了,心裡暗自罵道:“搞了半天,這不純粹是在扯淡嗎?
他本來就是當朝親王,皇帝的親弟弟,命格能不貴嗎?
想不大富大貴都難,這簡直就是一堆廢話。”
誰知朱由檢聽完,神情激動地說道:“老神仙,您說的是真的嗎?”
神虛子滿臉笑意地點點頭:“出家人從不打誑語,貧道若說的有半句假話,便讓我這徒兒天打雷劈!”
江寧聞言,直接愣在原地,心說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呢。
朱由檢則愈發激動,眼見神虛子拿江寧的性命發誓,頓時樂壞了。
趕忙從懷裡摸索半天,掏出幾錠金元寶,遞給身旁的小道童,說道:“這是本王給道觀的香火錢,改日本王一定再捐上一大筆銀子。”
神虛子見狀,笑著說道:“殿下,不必如此客氣,隨便捐個十萬八萬就行了,都是自己人,太多了就見外了。”
朱由檢聞言當場愣住,心說這老神仙也太不跟自己見外了,跟自己二哥簡直一個德行,果然不愧是師徒。
就在這時,一名小道童忽然匆匆跑了進來,說道:“觀主,又有人給旺財送來了燒雞。”
誰知旺財和大黃一聽“燒雞”,立馬撒開丫子向外邊衝去,就連站在原地的朱由檢都被直接拉了出去。
江寧看著這滑稽的一幕,頓時笑出了聲。
神虛子擺了擺手,沒好氣地說:“你們都各忙各的去吧。”
幾名小道童趕忙領命離開。
這時江寧笑著說道:“師傅,徒兒看觀裡有不少道童和道士,都是您的徒弟們?”
神虛子沒好氣地說道:“為師收了你這麼一個徒弟,都差點要了老命,哪還會再收其他徒弟?
這些小道童都是山下的一些孤兒和乞丐,為師便把他們收留到山上了。
還有一些遠方來的道士在觀裡掛單,當然,為師也不可能讓他們白吃飯不乾活,所以讓他們平日裡幫忙打理道觀,給百姓們贈醫施藥。”
江寧聞言,笑著說道:“還是師傅心疼徒兒。”
神虛子白了江寧一眼,隨後開口問道:“剛才殿下稱呼你為二哥,這是怎麼回事?”
江寧便將朱由檢在西南之行的事情大概講了一遍。
神虛子聽完之後,眉頭緊皺。
江寧見狀,開口問道:“師傅,剛才您給殿下算出什麼來了?”
神虛子神情有些複雜地說道:“徒兒,其實自從第一眼見到這位信王殿下,為師便用望氣術看出他身上帶有紫氣。”
江寧聞言,疑惑地問道:“師傅,紫氣是什麼氣?”
神虛子開口說道:“紫薇帝氣,也就是說,這位信王殿下有天子命格。”
江寧聞言,心中直呼:“臥槽,看來我這師傅還真有兩把刷子,居然能看出我這小老弟有天子命格!”
卻見神虛子歎了口氣,說道:“你與當今天子命格相輔相成,且七殺、偏印、破軍入命,貪狼坐命宮。
但凡身居帝王命格的人,都會被你所克,這位信王殿下也不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