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是當今天子的親弟弟,倒不至於被你克死,無非就是沒了帝王命格,但一輩子榮華富貴還是沒問題的。
不過經過剛才的推算,為師卻發現了些不一樣的東西。”
江寧來了興趣,開口問道:“師傅,您發現了什麼?”
隻見神虛子神情複雜地說道:“這位信王殿下,雖有紫薇帝氣、天子命格,但卻紫氣稀薄,福緣太淺,明顯是個亡國之君的命。”
江寧聽完,當場愣住了,心說這也太神了吧?
神虛子接著說道:“原本倒沒什麼,但這位信王殿下如今喊你二哥,沾染上了你的因果。
西南之行,他更是領兵上陣,親自殺敵,又沾染上了戰場上的滔天煞氣。
雖說命中也有刀兵之險,但和以身入局完全是兩碼事。
他的命格也從紫微帝王命格變成了七殺化將掌權,在巳宮入命,命中還有陀羅星、地劫星、地空星、火星四個煞星,加重了七殺星的殺氣。
同時,吉星會到了左輔右弼、武曲祿、貪狼化權,殺印相生,成七殺偏印格,而且是有殺氣衝天,血流成河的那種。”
江寧聽得雲裡霧裡,說道:“師傅,您這說了半天,我還是沒聽懂?”
神虛子沒好氣地說道:“你懂個屁,你知道上一個有這種命格的人是誰嗎?”
江寧有些好奇,開口問道:“誰呀?”
隻聽神虛子一臉凝重地說道:“西楚霸王。”
江寧聞言,直接驚得跳了起來,開口說道:“師傅,您彆跟我開玩笑了,縱觀曆史,也隻出了一位西楚霸王。
殿下雖然有些勇武,但也不可能成為第二個西楚霸王吧。”
神虛子聽完之後,不以為然地說道:“這位信王殿下有沒有西楚霸王那般舉世無敵的武力,為師不清楚,但他確確實實與西楚霸王的命格一致。
說到底,這一切還都是你造成的。”
江寧大呼冤枉:“師傅,這跟徒兒有什麼關係呀?”
神虛子沒好氣地說道:“原本他最多被你克得沒了天子命格,帝王紫氣消散殆儘,但也還能當個富貴閒散王爺。
如今他喊了你二哥,便與你有了兄弟之實,還主動投身戰場,沾染了戰場之上的刀兵煞氣,這才致使命格發生了變化。”
接著,神虛子又開口說道:“剛才我用望氣術看過了,這位殿下身上煞氣濃重,紅中帶黑,儼然一副殺星降世之象。
將來,所到之處,必定刀兵四起、血流成河,這命格跟你有的一拚。”
江寧聞言,心中大驚,心想朱由檢怎麼就成殺星降世了,這還是自己記憶中後世的那個朱由檢嗎?
但好歹是自己的小老弟,自己不能坐視不管。
隨即急切地問道:“師傅,那殿下今後不會也跟西楚霸王那樣兵敗身死吧?”
神虛子思索半天,說道:“應該不至於。
畢竟他是大明的親王,當今天子又是他親哥哥。
隻要他將來不造反爭奪天下,應當不至於落得兵敗身死的下場。
但有一點你要記住,如今你們哥仨就像一條繩上的螞蚱,與大明國運緊緊相連。
但凡大明國運蒸蒸日上,所帶來的國朝氣運,便能抵消他身上的滔天煞氣。
若是國運衰微,他必將如同西楚霸王一樣,被滔天煞氣反噬,不得好死。”
江寧聞言點了點頭,開口問道:“師傅,照您這麼說,每個人身上的命格都會發生改變,就連天子命格也不例外嗎?”
神虛子聞言點了點頭,一臉正經地說道:“世上哪有一成不變的事?
開創兩漢四百年基業的劉邦,當年在項羽麵前乖得跟孫子似的,那是因為當時項羽七殺偏印,殺印相生。氣運滔天,就連身懷天子氣運的劉邦見了都得避讓三分。
當年,要是項羽在鴻門宴上直接把劉邦殺了,那項羽的命格便可轉變為帝王命格,再加上他原本的命格,說不定還真能成就一番驚天動地的大業。
可惜天意弄人,最終項羽兵敗身死,反倒成全了劉邦。”
江寧聽完之後,心中久久無法平靜,實在是今日從師傅口中聽聞的信息量太過驚人。
就在這時,神虛子站起身,伸了個懶腰,說道:“徒兒啊,為師傳授你的武藝,你可要記得勤加練習,切莫懈怠。
如今你剛回京,公務必定繁忙,要是沒什麼彆的事,你就下山去忙吧。
改天有空再來探望為師,記得帶禮物,或者帶銀子,彆再空著手來了。”
江寧聞言,無奈地點了點頭。
此時,神虛子轉身朝屋內走去,口中緩緩吟道:
“曾經天上三千劫,
又在人間五百年。
腰下劍鋒橫紫電,
爐中丹焰起蒼煙。
才騎白鹿過滄海,
複跨青牛入洞天。
小技等閒聊戲爾,
無人知我是真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