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過多久,便來到江寧身前。
田如意看著朱由檢遠去的背影,眼眶泛紅,一行清淚滑落。
江寧見狀,暗自歎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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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這時,遠處的朱由檢突然調轉馬頭,飛奔而來。
來到田如意麵前,朱由檢翻身下馬,走到田如意跟前,伸手輕輕為她擦了擦眼淚,隨後低聲說了些什麼。
田如意直接撲進朱由檢懷裡,朱由檢輕聲安慰著她。
田如意紅著眼眶說:“你這傻子,上了戰場一定要注意安全。
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本姑娘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。”
朱由檢笑著說:“如意,放心,我一定會平安歸來的。
等下次我帶你一起去朝鮮玩,畢竟皇兄已經答應,將來把朝鮮分給我做封地,以後那就是我們的家了。”
田如意聞言,小臉一紅,啐了一口,罵道:“登徒子,你胡說什麼呢?
什麼叫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了?”
朱由檢也不在意,笑著說:“如意,等我凱旋回京,便帶你入宮去見皇兄皇嫂。”
田如意看著朱由檢一臉認真的模樣,一顆心都快被融化了。
她雖是土司女子,但也知曉大明禮儀,皇家更是注重禮儀。
如今朱由檢說出這樣的話,就相當於提前見家長。
想到這裡,田如意隻覺得心跳加速,仿佛有隻小鹿在亂撞。
隨後,她伸出玉手,輕輕撫摸著朱由檢的臉龐,說道:“呆子,隻要你平安回來,我什麼都不要。”
說著,便從腰間解下一個小葫蘆,掛在朱由檢腰間,“這是我爺爺送給我的,我從小帶到大,這次我把它送給你,希望能保你平安。”
朱由檢看著掛在腰間的小葫蘆,笑著說:“一定會的。”
遠處的江寧看似走遠,實則一直在暗中偷聽,心中暗呼:“我靠,士彆三日,當刮目相看。
這小老弟夠厲害呀!
把小姑娘哄得一愣一愣的,恐怕到時候連彩禮錢都省了。
不過朱由校作為皇帝,肯定得給弟弟出一份彩禮,自己這個當二哥的也不能落後,看來得回去想辦法賺錢了。”
隨後,朱由檢翻身上馬,朝著田如意揮了揮手,縱馬快步追隨大部隊而去。
田如意則站在城門口,目送朱由檢遠去。
就在這時,忠貞侯府的秦衛明追了過來,看到江寧趕忙行禮。
江寧笑著跟秦衛明打了聲招呼,便領著高文采往回走。
剛進城門,就聽到有人喊:“江兄,江兄!”
江寧轉頭望去,隻見城樓上站著身穿便裝的朱由校,還有同樣身著便裝的方正化和老魏。
朱由校眼眶泛紅,顯然剛剛哭過。
江寧心中不禁感慨,自古帝王多無親情,可朱由校卻是個例外。
前幾日在禦書房,朱由校還一本正經地說不會來送朱由檢,結果今天卻偷偷跑到城樓上悄悄送行。
自家這位朱兄,還真是嘴硬心軟。
沒一會兒,朱由校領著方正化和老魏來到江寧身旁,幾人便一同往城內走去。
這時,朱由校開口問道:“對了,江兄,剛才五弟跟那姑娘在說什麼呢?”
江寧一臉驚愕,隨後說道:“陛下,臣當時離得遠,為了避嫌,實在不知道如意姑娘和信王殿下說了些啥。”
朱由校露出鄙夷的眼神,說道:“江兄,在朕麵前你還裝?
剛才你偷偷豎起耳朵偷聽,朕可瞧得真真切切,這會兒倒裝起糊塗來了。”
江寧見被拆穿,便不再隱瞞,開口道:“陛下呀,剛才信王殿下正和如意姑娘商量,等他回京後,要帶如意姑娘入宮去見您和皇後娘娘呢!”
朱由校一聽,頓時樂了,問道:“那小姑娘怎麼說的?”
江寧攤開手,滿臉無奈地說:“如意姑娘說,她們土司的規矩,聘禮必須豐厚。”
朱由校哈哈大笑,說道:“不就是些聘禮嘛,朕還會出不起?”
江寧笑著說:“陛下,可信王殿下剛才跟如意姑娘說,能不能不要聘禮。”
朱由校聽完,當場愣住,隨後氣急敗壞地罵道:“這個臭小子,怎麼這麼摳搜?
跟誰學的?
想娶媳婦還舍不得花錢,又不是讓他自己掏,說出這麼無恥的話,他也不嫌害臊。”
江寧也一臉正色地點頭:“是啊,信王殿下確實太摳了。”
朱由校死死盯著江寧,不滿地說:“江兄,五弟都讓你給帶壞了!”
江寧滿臉驚愕,說道:“陛下,光天化日、朗朗乾坤,您怎能隨便汙蔑臣呢?
臣什麼時候教過信王殿下這些了?”
朱由校十分篤定地說:“五弟能說出這種沒皮沒臉的話,肯定是跟你學的。
放眼大明,也就你能乾出這種事。”
江寧不滿地說:“胡說,臣娶媳婦的時候,可是給了聘禮的。”
朱由校沒好氣地說:“你還有臉提,當初你成親的時候,聘禮可是朕替你出的,而且還是雙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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