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寧微微一愣,滿臉疑惑:“陛下,有這事兒嗎?”
朱由校看著江寧一臉迷茫的表情,臉都黑了。
身旁的老魏趕忙笑著打圓場:“侯爺,陛下說的是真的,您難道真給忘了?”
江寧頓時滿臉尷尬地笑著說:“日子久了,還真給忘了。
陛下,那個啥,多謝了哈。”
朱由校翻了個白眼,沒好氣地說:“當初接親的時候,紅包喜錢還是魏大伴出的,合著你是空手套白狼,淨賺倆媳婦。”
江寧聽後,臉色漲得通紅,他還真沒留意過這些細節。
隨後,君臣二人一邊走一邊聊。
走著走著,江寧發現不對勁,開口道:“陛下,這路不對啊,不是回宮的路。”
朱由校沒好氣地說:“誰跟你說朕要回宮了?
去你家。”
江寧疑惑地問:“陛下,去臣家裡做什麼?”
朱由校嘿嘿一笑:“江兄,朕好久沒嘗你的手藝了,今兒個你可得給朕好好做幾道菜。
這段時間天天陪著皇後,吃的都比較清淡,朕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。”
江寧無奈,隻好將朱由校領回家中。
江寧親自下廚,做了十幾道拿手菜。
師傅神虛子陪坐,就連老魏和方正化也得了賞賜一同上桌。
這可把老魏和方正化感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。
江寧忙完回到飯廳,頓時傻眼了。
隻見菜盤裡空空如也,朱由校和神虛子喝得滿臉通紅,老魏和方正化坐在一旁拿著牙簽剔牙。
朱由校醉醺醺地說:“那個小江子呀,你去給朕再做道醒酒湯。”
江寧一聽,直接懵了,自己啥時候成小江子了?
但也隻能滿心無奈地去做醒酒湯。
好不容易做好醒酒湯回到大廳,隻見老魏和方正化神情尷尬地站在一旁,唯獨不見朱由校和神虛子。
江寧把醒酒湯放在桌上,問道:“人呢?
跑哪去了?”
隻見老魏和方正化滿臉尷尬地朝後堂指了指。
江寧滿心疑惑地來到後堂,瞬間感覺小腦快要萎縮了。
隻見朱由校拉著神虛子,正對著三清神像上香,嘴裡還嘟囔著要磕頭拜把子。
江寧見狀,趕忙把方正化和老魏喊來幫忙,說什麼也不能讓神虛子和朱由校磕這個頭,不然他倆成兄弟了,自己算啥?
這輩分可就全亂套了。
隨後,江寧等人將朱由校和神虛子扶到大廳,給他們灌了兩碗醒酒湯。
二人逐漸清醒過來,意識到自己酒後失態,朱由校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,趕忙領著方正化和老魏一溜煙跑得沒影了。
……………
幾天之後,江寧正在五軍都督府當值,麵對著堆積如山的公文,他不禁一陣頭大。
這段時間下來,江寧不知道自己處理政務的能力提升了多少,可毛筆字的水平倒是直線上升。
他忍不住感慨,自己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,怎麼都是當牛做馬的命。
踏馬的,哪個穿越者像自己這樣,傳出去不得讓人笑話死?
就在江寧胡思亂想之時,房門被推開,高文彩領著一個身著粗布短衫、渾身沾滿泥土的人走了進來。
來人二話不說,直接行禮。
江寧微微一愣,趕忙說道:“小高,你從哪撿來的乞丐?
看他手腳挺齊全的,拿點吃的,然後送到西山煤礦挖煤去吧。”
高文彩當場愣住,隻見那滿身泥濘之人眼眶泛紅,哽咽著說:“江叔,是我呀!
這才多久沒見,您就不認得我了?”
江寧又是一愣,在京城之中,管自己叫江叔的人可不多,但眼前這人實在認不出來,便疑惑地問:“你是哪位啊?”
來人哽咽著說:“江叔,我是定遠侯之子鄧雲飛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