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騎著馬,在護衛的簇擁下來到午門之外,遞上腰牌後進入皇宮。
不多時,便來到禦書房外。
隻見方正化的乾兒子方大錘捧著拂塵,靜靜地站在那裡。
看到江寧到來,他趕忙上前熱情打招呼:“侯爺,今兒個來的早呀!”
江寧笑了笑:“有勞小公公,麻煩通稟一聲,本侯求見陛下。”
方大錘笑著說:“侯爺,都說了多少次了,您叫奴婢小錘子就行,或者叫大錘也行,公公二字奴婢可萬萬擔待不起。”
江寧聽完一陣無語,“小錘子”“大錘”這兩個稱呼,他實在叫不出口,隻覺得太過彆扭,隻好笑著點點頭。
隨後,方大錘徑直走進禦書房,片刻之後出來,笑著說:“侯爺,高大人,裡邊請。”
江寧領著高文彩,捧著公文走進禦書房。
隻見朱由校正坐在龍椅上伸懶腰,一旁的方正化將奏折整理好,遞給身旁的小太監送往司禮監用印。
看到江寧,朱由校笑著說:“江兄,今兒個你怎麼有空來找朕了?”
江寧笑了笑,指了指高文彩抱著的公文說:“臣來給陛下送公文。”
朱由校看了看高文彩手中抱著的十幾份公文,沒好氣地說:“就為這點事?
你們五軍都督府又不是沒有書吏,還需要你這當朝侯爵、中軍左都督親自來送公文?”
江寧笑著說:“陛下果然火眼金睛,什麼事都瞞不住您。
臣今兒個來,其實是向陛下複命的。”
朱由校一聽,頓時激動地說:“還真讓朕給猜中了。
你先彆說,讓朕猜猜,是不是林丹汗被何可剛和滿桂給弄死了?
還是何可剛和滿桂把林丹汗打跑了,然後林丹汗跑回去和那老賊努爾哈赤大打一場,二人同歸於儘了?
又或者趙率教已經徹底滅了緬甸,擒獲緬王了?”
說完,目光灼灼地看著江寧。
江寧愣在當場,隻感覺大腦都要宕機了,這都什麼跟什麼呀!
趕忙說道:“陛下,您都猜錯了,不是這些事。”
朱由校聽後,像個泄了氣的皮球,坐在龍椅上無精打采地說:“看來朕還是太心急了。
那江兄,你到底為何而來?”
江寧趕忙說道:“陛下,您忘了前段時間興辦大明皇家講武堂的事了?
臣今兒個是來複命的,大明皇家講武堂在玉泉山已經修建好了,隻需挑選個黃道吉日,就可以正式招收學子,讓他們進入其中學習兵法了。”
朱由校猛地一拍腦袋,直呼:“臥槽,你不說朕還真把這茬給忘了。
對了,朕記得好像說過要親自刻匾的,這會兒做,恐怕時間有點緊張了。”
站在身旁的方正化趕忙小聲提醒道:“陛下,您忘了前段時間,大明皇家講武堂的匾,您已經刻好了。”
朱由校微微一愣,問道:“朕已經刻好了嗎?”
方正化趕忙點了點頭。
朱由校揉了揉額頭,說:“朕這段時間太忙了,都給忘了。
方大伴,你趕緊幫朕找出來。”
最後,方正化趕忙走進偏殿,不多時,便把大明皇家講武堂的牌匾扛了出來。
江寧一看,笑著點了點頭:“陛下,真是專業!
就憑這手藝,京城內有名的老師傅們都比不上。”
朱由校滿臉驕傲地說:“那可不,朕的手藝可不是吹的,就算朕不當皇帝,出去靠這木工手藝,也足以賺個盆滿缽滿。”
眼見朱由校又開始說胡話,江寧輕咳一聲,說道:“陛下,那就讓欽天監趕緊挑選吉日吧。
畢竟雲貴川三省的土司子弟都已入京等了許久,如今整個雲貴川三省的土司子弟儘數被抽調入京。
去年那一批在國子監,今年這一批在大明皇家講武堂,現在整個雲貴川三省土司那邊,除了被授予朝廷官職的土司外,就隻剩下留守兒童和孤寡老人了。
要是不儘快安排他們,恐怕他們就得往回跑了。”
朱由校聽完點了點頭,對方正化說:“大伴,立馬傳旨欽天監,讓他們給朕定個吉日,越快越好。”
方正化趕忙點頭,匆匆離去。
就在這時,江寧忽然想起後世一所軍校的千古名聯,於是開口說道:“陛下,您手藝如此之好,堪稱魯班在世,要不再加個班?”
朱由校聽完,當場愣住,說道:“江兄,朕好歹是當朝天子,雖說朕堪比魯班在世,但朕的主業是皇帝呀。
你要是想要什麼,等回頭朕有空了,給你打幾件家具,你拿回家去。
不過最近真沒空。”
江寧趕忙搖頭,笑著說:“陛下,不是臣要打家具,是臣想讓陛下再給大明皇家講武堂提一副對聯。
要是陛下有空,可以親自雕刻。
要是實在沒空,就讓宮內的匠人代為雕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