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允厚和向風率領眾人剛進入主墓室,突然傳來一陣動靜,眾人嚇了一跳。
幾名觀山太保成員立刻拔出佩刀,警惕起來。
郭允厚和向風也趕忙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,此刻,二人額頭都冒出了冷汗。
畢竟身處古墓,稍有風吹草動,那種感覺實在嚇人。
沒過多久,隻見幾道人影舉著火把,由遠及近走來。
等看清來人,竟是楊漣帶著兩名錦衣衛。
郭允厚頓時氣急敗壞地罵道:“楊大人,你搞什麼名堂?
剛才老夫不是讓你在上麵把風嗎?
你怎麼也下來了?
也不知道先打聲招呼,這可是在古墓裡,人嚇人會嚇死人的,你知不知道?”
楊漣神情有些尷尬地笑了笑,說道:“郭老大人,還請您見諒。
本官在上麵實在無聊,就想下來開開眼。”
郭允厚氣得吹胡子瞪眼。
向風見來人是楊漣,也鬆了口氣。
就在這時,主墓室的石牆突然又傳來一陣響動。
郭允厚眉頭微皺,問道:“楊大人,你帶了多少人下來?
該不會有人走錯路了吧?”
楊漣搖搖頭說:“我就帶了這兩名兄弟,沒彆人了,都在這兒呢。”
郭允厚神情慌張起來,趕忙看向向風。
向風抬手示意大家安靜,然後走到石牆跟前,貼著耳朵聽了起來。
片刻後,他臉色大變,猛地往後退了幾步,來到眾人麵前,低聲說道:“不好,這石牆後麵有動靜。”
郭允厚頓時臉色慘白,結結巴巴地說:“向風風,你可彆嚇唬老夫,咱們該不會遇到粽子了吧?”
向風神情凝重地搖搖頭說:“應該不至於。”
這時,楊漣若有所思地說:“此地位於兩縣交界,兩縣同時開挖河道,該不會是隔壁縣的人挖過來了吧?”
身旁一名錦衣衛趕忙接口道:“千戶大人,有可能啊。
這次工程都是由各縣官府負責各自區域,搞不好真是隔壁縣挖過來了。”
郭允厚沒好氣地說:“這不是扯淡嗎?
河道加寬三丈,又不是深挖三丈,怎麼還能挖到這兒來?
這到底是疏通河道,還是修大運河呢?”
另一名錦衣衛神情尷尬地說:“郭老大人,您彆生氣。
聽說隔壁縣令是個糊塗蛋,搞不好把當初加寬三丈聽成深挖三丈,給百姓傳錯命令了。”
郭允厚翻了個白眼。
向風撓撓頭說:“既然這樣,咱們先看看情況,這種事我也是頭一回遇到。”
郭允厚和楊漣聞言,都點了點頭。
與此同時,主墓室石牆之外,一名身穿粗布短衫的中年男子手握羅盤,小聲念叨著:“尋龍分金看纏山,一重纏是一重關。
沒猜錯的話,眼前必定是個王侯之墓。”
隨後,他滿臉喜色地對躺在地上的一名年輕人說:“大侄子,歇了有一會兒了,差不多該乾活了。”
年輕人滿臉不願。
這時旁邊另一名青年說道:“三爺,看來眼前這是個王侯規格的古墓呀?”
手持羅盤的中年人笑罵道:“哼,你三爺我南派老三倒鬥三十年,從來沒看走過眼,錯不了。
剛子,咱們挖了多久了?”
剛子沉思片刻說:“三爺,咱們挖了大半個月了。”
南派老三點點頭,接著說:“那得加快動作了。
畢竟不遠處官府在清修河道,要是再晚一點,搞不好會被官府發現,到時候人多眼雜,咱們就沒辦法動手了。”
剛子點點頭,然後對另一名年輕人說:“小三爺,我先來,您先歇會兒。”
說完,便拿著鏟子對著牆壁挖了起來。
挖掘的聲音通過牆壁傳到主墓室中,郭允厚、向風、楊漣等人頓時緊張起來。
郭允厚臉色慘白,額頭冒著冷汗,小聲問道:“向風風,你乾這行這麼多年,遇沒遇到過粽子?”
向風搖搖頭說:“郭老大人,您開什麼玩笑呢?
要真遇到粽子,我哪還能活著?
不過,以晚輩觀察,這裡的風水不可能有粽子。”
郭允厚說:“那也隻是你的觀察,咱們還是得做好準備,把黑驢蹄子都準備好。”
身後十幾名觀山太保成員趕忙拿出黑驢蹄子,緊緊攥在手中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不知不覺半個時辰後,隻聽幾塊碎石掉落,石牆上赫然出現一個拳頭般大小的洞。
剛子見狀,激動地喊道:“三爺,挖通了,挖通了!您快來看!
不過對麵好像有亮光。”
守在石牆旁邊的楊漣趕忙跑到郭允厚等人身邊,說:“郭老大人,對麵的人喊挖通了,看來應該不是粽子。”
郭允厚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,揮揮手讓眾人把黑驢蹄子收起來,說道:“不是粽子就好。”
接著又罵道:“他娘的,誰在這胡亂挖呢?
咱們剛進來,還沒開始清點文物呢。
這要是碰見個不懂行的,直接把墓室挖塌了,咱們這些人都得交代在這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