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對朱由檢的嘲諷,這可把杜度氣得不輕。反觀站在城樓之上的黃台吉,眉頭微微一皺,對身旁的範文程說道:“範先生,這朱家小兒當真狂妄至極。”
範文程同樣眉頭緊皺,說道:“貝勒爺息怒。
以奴才之見,這朱家小兒必定是仗著自己的身份行事,才敢如此張狂,想來也沒多大本事。
畢竟在明國境內冒領軍功之事屢見不鮮,想必他那‘霸王轉世’的名號也是吹噓出來的,未必有幾分真才實學。”
黃台吉聞言,點了點頭。
此時,城下的杜度聽完朱由檢的嘲諷,臉色陰沉,冷笑一聲道:“朱家小兒,果然狂妄無比。
本貝勒聽聞你武藝了得,正好想會會你,希望你的武藝能和你的嘴一樣厲害。”
說罷,徑直來到兩軍陣前,要與朱由檢鬥將。
孫傳庭見狀,趕忙開口道:“殿下,不若由臣前往。”
朱由檢擺了擺手,滿臉囂張地說道:“不是本王不給你麵子,若論單挑,你們建奴之中沒有一人是本王的對手。”
說完,提槍策馬來到與杜度相隔五丈之處,隨後伸出一隻手,用手指勾了勾,示意杜度上前。
見朱由檢竟敢如此輕視自己,杜度怒不可遏,暴喝一聲:“朱家小兒,本貝勒要讓你知道輕視對手的後果!”
說罷,策馬提刀便衝了過去。
朱由檢見狀,大喊一聲:“來得好!”
隨後提槍迎了上去。
兩人甫一照麵,便戰作一團。
隻見杜度手中大刀大開大合,刀光閃爍,恨不得瞬間將朱由檢斬於馬下。
而朱由檢單手持槍,從容應對,神色間毫無慌亂之意。
杜度此刻徹底凶性大發,每一刀都帶著力劈華山般的狠勁,朝著朱由檢猛攻而去。
反觀朱由檢,單手應對卻顯得從容不迫,這讓遠處觀戰的孫傳庭暗自驚歎:“看來殿下的武藝又精進了不少。”
城樓上觀戰的黃台吉也眉頭緊皺,他久經沙場,自然看得出杜度已然全力出手,可朱由檢單手持槍,氣定神閒,顯然還未使出全力,不禁驚出一身冷汗。
他趕忙對身旁的範文程說道:“範先生,看來這朱家小兒絕非隻會誇誇其談的花架子,是有真本事的。
杜度如今已全力進攻,但那朱家小兒仍未用出全力,不能再這樣下去了,否則杜度很可能有危險。”
範文程聞言,臉色同樣陰沉,點頭說道:“貝勒爺所言極是,不能讓杜度貝勒如此冒險了,否則杜度貝勒若有個三長兩短,咱們也沒法向大汗交代。”
黃台吉聽聞,急忙匆匆走下城樓。
範文程看著城樓之下交戰的二人,心中暗自感慨:大明宗室自從成祖永樂之後,大多都是犬馬聲色、混吃等死之輩,沒料到如今竟又出了這樣一位厲害人物,當真了不起。
與杜度正在交戰的朱由檢,看著紅了眼、不要命般進攻的杜度,嘲諷道:“杜度啊,你是不是早上沒吃飽飯?
瞧你揮出的刀,都沒多少力道,這刀法莫不是跟你娘學的?
完全就是花拳繡腿嘛。
要不這樣,你拜本王為師,本王傳你一招半式,絕對比你這刀法強得多。”
聽到朱由檢這般嘲笑,杜度大叫一聲:“朱家小兒,欺我太甚!”
隨後不顧一切地朝著朱由檢攻去,隻攻不守,誓要將朱由檢當場斬於馬下。
眼見雙方鬥了幾十回合,朱由檢決定不再保留,隨後雙手持槍,猛地使出一招橫掃千軍。
杜度見狀,趕忙舉刀抵擋。
當霸王槍碰到杜度手中大刀時,發出龍吟般的聲響,杜度隻感覺渾身一震,手中大刀差點脫手而出,驚得目瞪口呆。
他本知道朱由檢未全力出手,自己也有所保留,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朱由檢力氣竟如此之大,此刻他的手臂已然發麻,虎口也崩裂開來,但事已至此,隻能咬牙繼續戰鬥。
隨後,杜度再次向朱由檢攻去。
隻見朱由檢槍出如龍,點點寒光如銀河落九天般直朝杜度刺來。
杜度見狀,急得滿頭大汗,拚命揮舞雙刀抵擋,但還是被朱由檢一槍刺傷了肩膀。
此時的杜度臉色慘白,額頭冷汗直冒,力氣已然跟不上了。
反觀朱由檢,麵不紅心不跳。
就在杜度胡思亂想之際,朱由檢再次出招,朝著杜度胸口刺來。
杜度見狀,趕忙彎下腰躲過這致命一擊。
杜度暗自鬆了口氣,卻見朱由檢趁杜度還未掉馬轉身之時,猛然將長槍一揮,徑直抽在杜度的坐騎馬腿之上。
馬兒吃痛,頓時高高躍起,杜度大驚失色,雙腿用力死死夾住馬腹,使自己不掉落下來,同時一手扯著韁繩,想要快速轉身。
此時,黃台吉領著正白旗士兵從城門而出,看到眼前的景象,急得火冒三丈,趕忙開口喊道:“杜度,小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