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完龔正陸的話,努爾哈赤沉思片刻後開口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請先生為我大金特使,前往喀爾喀與林丹汗商議結盟之事。”
龔正陸趕忙說道:“大汗,奴才身份卑微,若僅奴才一人前往,恐怕林丹汗會心生不滿,認為大汗沒有結盟的誠意。”
努爾哈赤瞬間明白了龔正陸的言外之意,隨即開口問道:“四大貝勒之中,你認為何人可前往與林丹汗結盟?”
龔正陸想都沒想,說道:“四貝勒黃台吉。”如果是彆人在努爾哈赤麵前推舉黃台吉,努爾哈赤定會毫不猶豫地懷疑對方在為黃台吉說好話,但龔正陸的話,努爾哈赤不會懷疑。
四大貝勒中,莽古爾泰是個莽夫,代善蠢笨,阿敏直接排除在外,也隻有黃台吉能上的了台麵。
於是,努爾哈赤點了點頭,說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請先生帶著黃台吉一同前往喀爾喀,與林丹汗商議結盟事宜。”
龔正陸趕忙起身領命。
隨後,二人又將結盟的具體事宜商議一番,龔正陸便匆匆離去。
數日之後,努爾哈赤在汗王宮內召集眾人議事,宣布由黃台吉和龔正陸代表自己,前往喀爾喀與林丹汗結盟。
同時,命代善和嶽托率領正紅旗、鑲紅旗,去抓捕生女真,補充人口兵力。
又命何和禮、額亦都代替自己率領兩黃旗抓捕漢族人口,為自己耕種。
最後,眾人各自領命離去。
就在後金內部眾人都忙得不可開交時,隻有阿敏格外清閒。
他隔三差五就去找劉興祚喝酒,對此,收到消息的努爾哈赤也並未理會,因為兩人私下關係本就不錯。
劉興祚雖被努爾哈赤收為義子並賜名劉愛塔,但因為是漢人出身,時常被後金高層排斥打壓,對此努爾哈赤也無可奈何。
而阿敏又是被重點打壓的對象,兩人可謂同病相憐,所以私下關係十分要好。
起初,劉興祚以為阿敏是來寬慰自己,但時間一長,他發現情況不對。
阿敏喝酒時,時不時吐槽努爾哈赤對他們二人的不公,以及所遭受的種種打壓。
這可把劉興祚嚇了一跳,趕忙開口安慰:“貝勒爺,您就彆說了,這話要是傳出去被大汗知道,咱們又要被責罰了。”
阿敏卻紅著臉,滿不在乎地說:“責罰?
咱們被責罰的還少嗎?
大不了把咱們拉出去殺了,還能怎樣?
劉愛塔,不是本貝勒說大話,就憑咱倆的本事,要是在明國,肯定能混出一番名堂。
當年我阿瑪還是明國冊封的建州衛右都督呢。”
劉興祚聽著阿敏的醉話,心臟狂跳不止。
阿敏究竟是真打算跟著大明混,還是在試探自己?
劉興祚瞬間腦中閃過千萬種可能,但他不敢賭,萬一阿敏是在詐自己,一旦上鉤,後果不堪設想。
於是,劉興祚直接裝醉,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。
這讓原本還在裝醉的阿敏瞬間繃不住了,難道自己鋪墊得太多了?
但不應該呀,劉愛塔的酒量他是知道的。
無奈之下,阿敏隻能找下一次機會再試探劉興祚的口風。
數日之後,阿敏再次找劉興祚喝酒,劉興祚以身體不適為由趕忙拒絕。
阿敏收到消息後,又提著酒來到劉興祚府上。
劉興祚徹底繃不住了,不知道阿敏究竟想乾什麼。
但阿敏卻對劉興祚的身體表現出十分關心,各種關懷叮囑。
麵對阿敏的種種反常行為,劉興祚一時拿不定主意,隨即趕忙安排心腹,將消息傳到遼陽城內,彙報給宇文風。
………………
話說兩頭,江寧這邊可就慘了。
隨著皇長子朱慈燃的滿月禮日益臨近,把江寧這個當乾爹的愁得頭發都快白了,實在想不出該送什麼禮物才好。
送錢吧,未免太俗氣。
送其他貴重禮物,家裡又沒什麼拿得出手的。
這天,江寧正坐在院子裡發呆,不多時,李若璉手持公文匆匆來到江寧府,請江寧批示。
江寧接過一看,原來是畢懋康和王徵研究的磨床有了進展,需要五軍都督府撥款批量製造,以便實現燧發槍的量產。
江寧看著手中的公文,瞬間有了主意。
他當即領著李若璉匆匆趕到五軍都督府,簽下自己的名字,蓋上官印後,又派人將科技狂人王徵找來。
不多時,王徵急忙趕來,趕忙行禮問道:“不知侯爺召見下官所為何事?”
江寧直勾勾地盯著王徵,上下打量起來。
王徵見狀,瞬間菊花一緊,暗自納悶:自己可沒聽說過侯爺有喜好男風這癖好啊,難道今日自己清白要保不住了?
片刻後,隻見江寧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,王徵嚇得連忙後退幾步,結結巴巴地說:“侯爺,有什麼事您直接吩咐,下官照辦就是。”
說著,低下頭都不敢看江寧。
江寧笑著說:“王徵呀,本侯有件事想麻煩麻煩你,也隻有你能辦得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