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生河突然倒灌太初境,河麵浮起十萬具纏繞草繩的棺槨。每具棺蓋都刻著林風與玄裳的真名,棺內傳出貪婪的吞咽聲。
焚仙穀的岩漿突然凝固成黑晶,林風踏著永劫火掠過千裡焦土。懷中玄裳的守燈人血印忽明忽暗,腕間草繩正將灼熱溫度傳遞到他頸後逆鱗。
"東南三千裡,葬神海眼。"她指尖輕點虛空,哀時尺殘片凝成星圖,"那裡有淨化永劫火的東西..."
話音未落,海麵炸開萬丈漩渦。九條白骨巨龍破浪而出,龍首銜著青銅棺槨。棺蓋移開的刹那,林風龍化右臂不受控地痙攣——棺中竟封存著他第一世的白玉道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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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天闕之主的遺物..."寂河殘魂從龍目中滲出,"師尊可敢再戴一次?"
玄裳的哀時尺突然調轉方向,刺入林風後心:"閉眼!"尺鋒挑出縷黑氣,正是永劫火中的歸墟汙染。白骨巨龍趁機俯衝,龍息將百裡海域蒸成毒霧。
林風並指斬斷龍頸,永劫火順傷口灌入龍屍。骸骨炸裂處浮出顆混沌珠,珠內封印著李雅純的月光殘影。"原來你被困在此處..."修士捏碎珠子,殘影化作發簪刺向寂河。
"太遲了!"寂河殘魂鑽入最後條巨龍,龍爪撕開海眼封印。岩漿與海水交融處升起青銅鼎,鼎身刻滿守燈人獻祭的畫麵。
玄裳突然咳出金血,守燈人血印脫離身軀:"焚仙鼎...你竟找到此物!"她扯斷草繩拋向鼎口,繩結化作劍網籠罩巨鼎,"三百年前我親手封存的災劫..."
鼎內傳出幼龍哭嚎,林風脊骨逆鱗應聲爆裂。永劫火徹底失控,將半邊海域燒成虛無。玄裳的哀時尺刺穿自己手腕,以魂血繪出往生陣圖:"以燈為引,以海為爐!"
焚仙鼎突然倒扣,將林風吸入鼎內世界。十萬盞命燈懸浮在血色蒼穹,每盞燈芯都燃著幼龍魂魄。寂河的聲音從燈海中傳出:"這些可都是你的孩兒..."
修士龍爪捏碎三盞命燈,劇痛卻從玄裳身上反饋而來。"住手!"她隔著鼎壁嘶喊,"燈魂與我命脈相連!"
林風右眼淌出血淚,永劫火在鼎內凝成草編蚱蜢。蚱蜢叼住最近命燈甩向鼎壁,燈油潑灑處顯化驚人真相——每條幼龍魂魄都藏著寂河的分神!
"好手段..."修士突然自毀左臂,血肉化作鎖鏈捆住燈海,"以我血脈養你殘魂!"
玄裳的哀時尺終於劈開鼎壁,尺鋒卻被幼龍魂魄阻擋。最小的龍魂蹭著她手腕,琥珀豎瞳映出李雅純的麵容:"娘親..."
林風趁機震碎半數命燈,反噬的劇痛讓他七竅噴火。寂河殘魂在燈海中重組,手中竟握著玄裳第一世的本命劍:"師尊可知,當年天闕之主為何屠儘九重天?"
劍鋒刺入林風胸膛的刹那,往生河虛影在鼎內浮現。河水倒映出白衣劍修跪地痛哭的畫麵,懷中玄裳的劍靈之軀正化作星光消散。
"因為她發現..."寂河將劍柄按進修士傷口,"太初之上需斬儘所愛!"
玄裳突然奪過本命劍刺穿自己靈台,劍鳴聲震碎十萬命燈:"這一劍...還你!"守燈人血印化作流光修補林風魂魄,永劫火中的歸墟汙染被劍意逼出。
焚仙鼎轟然炸裂,寂河殘魂裹挾最後條幼龍遁入深海:"師尊...我在太初之上等你..."
葬神海恢複平靜時,玄裳腕間草繩隻剩半截。林風拾起海中漂浮的白玉道冠,冠內突然射出金光——竟是天闕之主留存的記憶碎片。
畫麵中九重天闕崩塌前夕,白衣劍修將劍靈玄裳推入往生河:"活下去...替我看著這紅塵..."
玄裳抱著殘劍跪在河邊,腕間草繩滲出血珠:"師兄...你終究選了大道..."
現實中的林風突然頭痛欲裂,永劫火在識海凝成天闕虛影。玄裳握住他顫抖的手,將草繩係上道冠:"這因果...我接下了。"
海麵忽然升起七十二座劍碑,碑文記載著突破太初之上的秘法。每座碑頂都懸浮著草編蚱蜢,蚱蜢眼中跳動著歸墟黑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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