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河提魂殿
暗隅生威,神官高懸;
惡龍盤柄,所向皆禍。
提魂殿的大門緩緩打開,黑袍人頭戴鬥笠自黑暗中現身,“三官,許久不見了。”
“水官已經動身了,在你麵前的隻剩下了我和地官。”高台神座之上的人開口道,聲音沒有絲毫波瀾,“使者來此,可是宗主有了新的指令?”
“是的,宗主命你們即刻動身前往九霄城,助蘇靈鑒成為最後的贏家。”
“水官去了還不夠?”
“如今暗河的局勢瞬息萬變。”鬥笠使者輕歎了一聲,“這一屆的無名者太過耀眼了些,他們是暗河最優秀的弟子,僅僅一個水官隻怕無法製衡。為保萬全,還請二位立刻動身,畢竟不到最後一刻,誰都不知道那三人中誰會執掌眠龍劍,成為新的大家長。”
地官微微頷首:“好吧,我們便也去九霄城。”
“也不知我們把他們放在一起,這步險棋是否是正確的?”天官思忖著,麵上思慮凝重。
鬥笠使者沉聲道:“隻要我們控製住蘇靈鑒,那麼蘇昌河和蘇暮雨便不敢輕舉妄動。”
地官站起身,話語是勝券在握的自信:“身為一個不知來路的孤魂野鬼,她已經失去了最重要的老師,此時血脈親人便是她最後的念想了,沒有人不想知道自己是誰……”
從這些年對蘇靈鑒的觀察來看,她並非是一個對親情毫無所求的人,一個慕青嫣,便已讓她心神大亂,不然這麼多年也不會一直調查當年的真相。
鬥笠使者又道:“這盤棋,我們已經布置了十年,從一開始便用權利和殊榮澆灌她的野心,現在是時候該收網了。宗門還從未對一個無名者如此煞費苦心過,唯有與我們合作,她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。”
天官喃喃出聲:“成為暗河曆史上第一位以女子之身登臨大家長位置的人……”
天官的這句話雖低,但旁邊的地官和下首站立的鬥笠使者全都聽得清楚,他們不約而同想到那個永遠都揮之不去的影子。
“慕青嫣那個女人真是太可怕了……”
若是當年登上的大家長之位的是她,那麼暗河……地官搖搖頭,立刻把這個可怕的念頭趕出腦海。
其餘兩人也緘默了。
要知道那個女人雖然已經死了,但如今的局麵卻還在她的掌控之中。
蛛巢
“頭兒。我們沒有找到神醫和喆叔。”在外麵尋了很久的辰龍和寅虎來報。
“我知道喆叔他們的去向。”蘇暮雨頷首,雖是這麼說著神色卻有些凝重。
辰龍撓了撓頭,瞥見一旁桌子上的事物十分意外:“這不是喆叔的奪命環嗎?頭兒你是在哪找到的?怎麼破損成了這個樣子?”
“在一家酒館附近。”蘇暮雨拿起半枚金環,上麵斑駁的黑色痕跡殘留著一些,那是某種火性功法灼傷侵蝕造成的。而這種功法,他很熟悉,“喆叔他…應該是遇上靈鑒了。”
他破開的那處隱匿陣法,進去便看到戰後淩亂的場景和滿地崩裂的金環……喆叔很強,但他不是靈鑒的對手;還有神醫撒出的毒粉,大概……
辰龍驚呼,“那神醫和喆叔豈不是凶多吉少了?”
蘇暮雨沉默不語,麵露歉疚之色。
他想到的唯一解決的辦法就是去找蘇靈鑒。
喆叔是暗河中少有的值得人尊敬的前輩,神醫是被他牽連進來的。
但蘇暮雨覺得自己……應該……也不是靈鑒的對手,所以一直滿懷愁緒,思考了一會兒。
他有些無奈道:“你們在蛛巢守護好大家長,我去見見她,有敵襲便發令箭,我定及時趕回。”
說著便向堂屋廊下走去,那裡,大家長躺在木椅上瞌睡,身邊放著那把眠龍劍。
蘇暮雨還未出聲,大家長便悠悠轉醒,“是暮雨啊。”
青年抱拳執禮,道:“大家長,我想去見一見靈鑒。喆叔和神醫下落不明,靈鑒可能知道詳情。”
大家長麵上並未有什麼變化,或許無論發生什麼也驚擾不到他的內心了,隻是問了蘇暮雨一句:“你是否覺得自己選錯了?”
蘇暮雨聲音平靜道:“暮雨覺得自己的路從未選錯。”他微微垂首,向來淡如清風的心性染上了秋的愁思,“隻是我並沒有做得很好。”
“我終究要見一見她的。”他眼簾微動,自發生事情以來,他們甚至都沒有機會好好說一說話。
如今依舊不是說話的時候,可他怕……
再不說,他怕再也沒有機會了。
蘇暮雨垂在身側的手已在不覺間握成了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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