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得多大的賭癮,才能在那種憋悶的環境裡當土耗子。
不過,這也不一定,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,人類的愛好跟職位高低沒有什麼必然聯係。
就像後世的某些腐敗分子,他們做出來的事簡直超出了正常人的思維範疇。
當時咋就忘了給他做個標記呢?
劉根來有點後悔。
慮事還是不夠周全啊!
劉根來自我檢討了一番,又拿出了小人書。
該總結總結,該摸魚摸魚,啥都不耽誤。
……
到了下班點兒,劉根來從後麵溜出派出所,先去了趟劉芳家,給娘兒倆留了點吃的,便回了嶺前村。
劉芳快出月子了,娘倆商量好了,李蘭香再照顧她一個星期,下周末回家。
回村的路上,地裡的情形跟上周又有不同。
忙活了小半個月,麥子基本都種上了,遠遠望去,麥地裡一排排播種時留下的淺溝,就像用一把巨大的梳子梳過一樣,整整齊齊,蔚為壯觀。
就是土地墒情不太好,這段時間一直都沒下雨,車拉肩挑手台的那點水維持不了多久就被蒸發沒了。
小麥發芽倒是問題不大,可要還是一直不下雨,麥苗全得枯死。
再弄水澆地?
多半是行不通,水井的水有限,嶺上水庫怕是也要管製,就算村民們想弄水也沒地方弄。
這種時候,隻能指望老天爺了。
眼見著要到十月,天比夏天的時候短了不少,村裡人下工時間也早了許多,劉根來到爺爺奶奶家的時候,一家人都在,奶奶也已經在做飯了。
剛進院兒,劉根來就聞到了一股獨特的香氣,正琢磨著這是什麼東西的味道,根喜根旺小哥倆便獻寶似的說出了謎底。
“大哥,我撿了好多好多田螺,比二哥撿的還多。”根旺不光顯擺自己,還踩了根喜一腳。
“多有什麼用?我撿的都是大個的,一個頂你好幾個,最大的都有這麼大呢!”根喜比劃著自己的拳頭,“我撿的大的,一個也不讓你吃。”
“不吃就不吃,就跟誰稀罕似的。”
“饞死你,饞死你。”
……
得,這才幾句話,小哥倆又吵上了。
再看劉老頭和劉栓柱,倆人就跟沒聽到似的,都在悶頭抽著旱煙,不同的是一個坐著門檻,一個坐著板凳。
“愁啥呢這是?”
劉根來給根喜根旺和跑過來的彩霞,一人塞了把奶糖,把他們打發走了,拉過一個凳子,坐在劉栓柱身旁。
有劉老頭在,門檻就沒他的份兒了。
“晚上祭祀龍王爺,弄點啥貢品呢?”劉老頭抽了口煙,撓了撓白花花的頭發,“上回祭祀,好歹還弄了個豬頭,這回,家裡還真沒啥好東西。”
又要祭祀龍王爺?
都當大隊長這麼長時間了,咋還是帶頭搞封建迷信,也不怕上頭把他給擼了?
好像還真擼不了。
劉根來轉頭看了一眼劉老頭和奶奶睡覺的那間房。
縣裡送來的那塊一等功臣之家的牌匾就在那間房的牆上掛著。
妥妥的堪比免死金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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