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回了皇家彆院,她也有私事和殿下說。
虞黛映瞄了瞄都要下山的太陽,不想耽擱,見武安侯府世子他們也急著回去忙軍務。
將手上的長劍還給世子:“看世子的手負傷,幫世子分擔分擔,暫借了世子的劍。”
說著,虞黛映瞧這劍上的血都乾涸了,眉心輕挑,卻是笑著誇讚。
“是把好劍,甚是鋒利,我就那麼輕輕一碰祁大將軍的脖子,就能一劍封喉。”
輕輕一碰?
他當時可都看到鮮血飛濺的凶殘。
應明燭失笑,瞧著郡主遞過來的劍,看向自己手握的劍鞘。
不禁回想剛剛的千鈞一發,見祁大將軍要殺過來,正要拔劍,手腕卻是發疼。
忍痛想拔,劍已經沒了。
就見郡主持劍抹了祁大將軍的脖子,他的劍重量可是不輕,卻落在郡主的手上,確實輕盈。
應明燭接過自己的劍,朝著皇長孫殿下和郡主抱拳行禮:“臣就先回軍營。”
“嗯。”
宿珒棲點頭,見他們片刻不耽擱,大步就離開,也不在此處逗留。
卻見郡主不往正門走去,要飛躍上牆,都愣了一下。
忽然啞然失笑,卻也跟著郡主一塊往牆頭上走。
也非是第一回,陪著郡主當鬼祟的梁上君子。
虞黛映見殿下和她一起翻牆頭,動作還蠻熟練,輕聲樂了樂。
她這不是把戰馬拴在此處了,要是往正門走,還得繞個大圈子。
如她這般慵懶的小娘子,能多走一步?
虞黛映瞧皇長孫殿下也將戰馬拴在這裡,就知道殿下甚是了解她,知曉她會趴在此處看熱鬨。
不對,該說殿下也精通兵術,一看就知道尹家的牆頭,哪個方位最為隱蔽。
“殿下可真是會選,臣女帶來皇城的戰馬,就這匹是常常伴我去戰場溜達的。”
去戰場溜達?
宿珒棲瞧著笑容美美的虞黛映,見郡主撫摸著戰馬的脖子,戰馬熟練地挨著郡主的肩膀。
能明白這幾個字的重量,不禁輕聲笑了笑。
將韁繩遞給郡主:“孤待會兒得好好犒勞郡主的戰馬,成全了孤對郡主的望眼欲穿。
一眨眼就將孤送到心上人的身側。”
“那可不,臣女的戰馬,還能幫著殿下送心上人回去。”
宿珒棲瞧郡主笑盈盈遞過來手,豈會不明白郡主的心意。
伸手握著郡主的手腕,扶著郡主上馬,也伸手撫摸著戰馬的脖子。
“那孤更得獎賞郡主的戰馬了,孤瞧尹家的彆院還有菜園子,種著胡蘿卜。”
“待會兒孤就讓人去摘些,要不直接將菜園子搬到皇家彆院?”
“噗嗤——”
虞黛映聽著皇長孫殿下甚是溫柔的話,樂笑了幾聲,&bp;殿下這是忽然變得和她一樣啦?
不過。
“殿下,您隻喂臣女的戰馬喜歡吃的食物?”
聞言,宿珒棲牽過郡主騎來的馬,也翻身上馬,挨近郡主,輕笑道。
“孤想,郡主是不是都摘好了蓮蓬,回去孤就給郡主熬蓮子粥。”
“好。”
“郡主隻要蓮子粥?孤還能為郡主做些彆的。”
“什麼?”
瞧郡主好奇地看過來,宿珒棲柔聲趣味一笑:“皇家彆院秀色可餐的,除了景色和美食。
現在,還有孤這位,獨屬於郡主的郎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