禮部尚書可太喜歡德安侯的不正常了,瞧瞧整座文軒樓,都在鬼哭狼嚎一般。
要不是有德安侯出的變態試題,他能看到眾位書生們的悲痛欲絕?
看看他們,一個個展露生無可戀的模樣,多讓人喜歡啊。
“能看到如此美好的畫麵,也就不枉費我們禮部籌辦這麼久的文軒賽。”
“從前的文軒賽,可比不上今年的精彩呢。”
“要是明年也是德安侯府坐鎮就好了,本尚書的快樂豈不是能延續到明年?”
“哎呦,不錯呢!”
“啊哈哈哈哈——”
“.......”
禮部的官員瞧著又喪心病狂大笑的尚書大人,這一回真要去捂嘴了。
台下做試題的書生們,可都投來了怨恨的目光。
瞧見尚書大人幸災樂禍的狂笑,萬一他們一時失控,可是要打上來的。
不過,看著這些書生們痛苦心塞的畫麵,確實還蠻好看哎。
可這些書生們,不知道有沒有後悔昨日死皮賴臉,也要賴進正試。
瞧瞧那幾位年輕小公子,文弱的臉上也展現出苦痛呢。
“總感覺今日德安侯回去,要小心一些,下官都擔心侯爺的馬車會被人砸。”
“今年文軒賽正試的試題,也確實刁鑽刻薄了些。”
“就是拿給朝堂大臣們做,大家都要追著德安侯打呢。”
“也就侯爺會欺負這些無權無勢的書生們。”
禮部的官員不禁感歎,可臉上的笑容卻遮蓋不住,抬頭看向德安侯的雅間,細聽好像也有得瑟的笑聲呢。
可不嘛。
德安侯聽著台下的哀嚎聲,眉毛都得瑟地揚了揚,甚是享受他們痛苦的叫喚。
“想拿我魯家的藏書,以為很容易啊。”
“老夫不折磨死他們!”
“想進冠試,都給老夫爬著去吧!”
“哦謔謔謔——”
“......”
陪同一起的魯大老爺,幾次欲言又止,可想到父親近來時而瘋癲,就由著父親狂笑了。
他也是要習慣了。
也瞄了瞄台下的書生們,見他們個個抓耳撓腮,還有用腦袋撞桌子的,都不禁同情他們了。
這都被父親的試題,逼成什麼樣子了。
不會一個個都跟父親一樣,忽然就瘋了吧?
魯大老爺實在是擔憂,卻又不禁憂心起女兒的婚事。
兩家退婚非是小事,可此婚也必退不可。
尹家這事兒說起來不算大,卻麻煩啊。
公卿大族誰不是最愛惜名聲,牽扯入軍中的軍妓之事,他都難以啟齒。
雖然這是尹家二房做的事情,可尹家能出這種敗壞門楣的汙名,他豈會放心將女兒嫁過去。
“也不僅僅是名聲,上丘郡軍營鬨出來的事情太大了。”
德安侯欣賞夠了書生們的苦痛,不作停留,差人同禮部尚書說了一聲,先回去。
他瞧著這些書生們似乎怨念頗深,可不能比他們晚離開文軒樓。
這幾日,他還是不要出門為好。
剛好,他也要處理和尹家的退婚事宜。
“尹家牽扯入上丘郡將門的軍妓之事,這段日子麻煩會不斷的,不然為何尹家急著尋將門勢力?”
“可不僅僅是擔憂軍妓的汙名,更是想同上丘郡的將門撇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