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一大早,嚴景行頂著兩個大黑眼圈,帶著一群民夫就已出現在客棧外邊,吵吵鬨鬨的擾人清夢。
有著“睡覺睡得自然醒”這個偉大夢想的薑遠也隻得將起床氣忍回肚子裡。
時間緊任務重,誰讓他沒事去揭那祈水榜的呢。
嚴景行確實很著急,又是連夜安排工匠澆築鐵管,又是找人炮製牛筋,一整夜都在跑來跑去。
“這幕僚也是不好當啊。”薑遠看著麵容憔悴的嚴景行,心裡感歎了一聲。
“張大人還有許多事物要處理不能親自前來,特命在下陪薑公子去桂河察看,還望公子切莫怪罪。”嚴景行拱手彎腰,特彆客氣。
“理解理解,張大人公務繁忙,察看桂河一事我等去就行。”薑遠也拱了拱手,無所謂的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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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餐都是在去往桂河的馬車上吃的,薑遠一邊啃著煎餅,一邊和嚴景行聊聊興州的風土人情。
老道依然跟在薑遠的屁股後邊,一副仙家高人的樣子,頭高昂鼻孔朝天騎在馬上,惹得那群民夫都不敢太過靠近,還真把他當半仙了。
看得薑遠氣不打一處來,這是出來辦正事,又不是出來裝神弄鬼,身邊總跟著一個裝半仙的神棍,怎麼看都不和諧。
不大一會,一行人來到桂河邊,薑遠跳下馬車走近一看,這哪是河,分明是一條深溝,彎彎曲曲的從平原中間穿行而過,像一條將死的蚯蚓。
桂河的走向由南向北,河道寬約七八丈,由淺至深,薑遠從所站之處往下看,就有三四丈深。
“按這河道的深淺走向,一直深下去,估計這河水最終得進入地底。”薑遠皺眉頭道。
“正是。”嚴景行點頭:“這也是為何無法築壩的原因。”
薑遠沉默不語,徑直向上遊走去,觀察著流水量與河道走勢,心裡默默計算。
嚴景行也不打擾,一聲不吭的跟在薑遠後麵,且看薑遠如何行事。
又往上走了二三裡路,薑遠終於停下了腳步,此處河道稍窄,河道深度也漸漸變淺了些,但仍有三丈來深。
“這條河道此等深度是否直抵源頭黑風山?”薑遠回頭問道。
嚴景行答道:“正是如此。前麵或許會稍淺些許,但不會差了太多。”
“這水流量還可,緩解旱情應該是沒有大問題的。”薑遠笑道。
嚴景行沉默了一會,道:“隻是這河道如此之深,就算用踩水車也無法汲取太多,就算農夫日夜使用踩水車,也是杯水車薪而已。”
“無妨的。”薑遠自信滿胸,指著河道:“即刻命民夫在此築水壩!”
“築水壩?!”嚴景行懵了,不可思議的看著薑遠,這要是築得了水壩,還需他薑遠指指點點?
薑遠知嚴景行心中在想什麼,道:“一個小小水壩而已,不用太大,不用全部攔截水量,隻需建三米,額…一丈高許就是。”
嚴景行眨巴著求知的眼睛看著薑遠。
沒聽懂!
“這樣,你令人在此處築一小壩,就在河底築一丈高就可。”薑遠隻得耐心解釋:“這水流量不算小,築壩時不需將全部水流都截住,讓大部分依然順著河道往下流。”
“這樣就可以在後麵按照梯形依次築壩。”薑遠看了看還是一頭問號的嚴景行,乾脆不解釋了,乾不就完了!
在薑遠一再要求下,滿頭大問號的嚴景行,指揮著一群頭上掛著小問號的民夫,係著繩索爬下河道開始按照薑遠的要求築水壩。
薑遠在河道上指揮來指揮去,時不時扯著嗓子大喊著,築個水壩其實並不難,不過一個丈許高的小水壩而已,百十個民夫用不了太久就能建好。
難的是一些細節,薑遠無法,隻得係了繩索爬下去河道,親自拿起鋤頭動手。
經過半天的忙活,在一眾民夫齊心協力之下,一個二八分流的水壩這才堪堪建成。
拿著鋤頭站在泥水裡的薑遠,看著眼前的小水壩,咧著嘴露著一口整齊的白牙,笑得格外開心。
“這是我在大周畫下的第一道痕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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