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軍府。
“芷兒!不可胡鬨!我是不可能讓你去給薑遠當侍女的!”議事堂內,上官重之低聲怒吼。
上官沅芷端起一杯茶送到上官重之手中,勸道:“大哥,芷兒沒有胡鬨。薑遠那混蛋手裡有新的鍛鋼之法,如果芷兒能讓他交出來,當幾個月侍女算得了什麼!”
“大哥你想想,如果有了他手裡的鍛鋼新法,將士們就能在兵器上占了便宜,將來對敵之時,也多些許勝算。”
上官重之將茶碗重重的往桌上一放:“芷兒,你我兄妹出身將門,理應知道,士卒之勇悍,在人而不在器!”
“大哥言之有理,但士卒勇悍,若配之良器,豈不更美?”
上官重之冷哼道:“就算你給那混蛋做三個月侍女,就能得到那鍛鋼之法?如果他不給你又當如何?”
上官沅芷道:“成與不成終歸試了才知,若都不試,怎會知道成與不成?”
上官重之定定的看著上官沅芷,半晌才長歎一口氣:“芷兒,為兄知你為了將士們著想。可你有沒有替自己想過,你如果真去給薑遠做三個月丫鬟,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?你今年已二十了,今後如何嫁人?”
上官沅芷最聽不得他人說她嫁人這事,就是她大哥也不行,惱道:“我當三個月丫鬟侍女怎麼了,又不是乾什麼齷齪之事!再者說嫁人,我不嫁人又能怎樣!何須在意他人眼光!”
“你!胡鬨!我說不許就是不許!”上官重之怒火亂竄,蒲扇般大的手掌猛的拍在桌案上,茶碗茶壺摔了一地。
“你吼我!”上官沅芷被上官重之一吼,眼淚在眼哐裡打著轉:“我還不是為了咱們的將士嗎!他們是有血有肉的人,也有父母爹娘妻與子,如今有能打造出好兵刃的辦法,讓將士們多些人活著回到家鄉,我有錯嗎!”
上官沅芷淚水從臉龐上滑落打濕了衣衫,上官重之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語氣重了些,歎了口氣:
“為兄不是故意凶你,也知你從大局出發。為兄剛才在氣頭上,芷兒見諒。”
“報!大將軍,薑遠,薑將軍求見!”上官重之正欲再與上官沅芷說幾句軟話,一個士卒的稟報聲打斷了他。
“薑遠?”上官重之聞言一愣:“這麼晚了,他有何事!”
“薑將軍說,有要事報與大將軍!”
上官重之與上官沅芷對望一眼,上官沅芷趕緊將眼淚擦乾淨後,站在一旁。
“讓他進來吧!”
上官重之揮手讓士卒將薑遠帶進來,心裡卻在琢磨薑遠這麼晚來找他有何要事。
上官沅芷也瞪著泛紅的雙目看著門外,她同樣也好奇薑遠來乾什麼。
這個混蛋,剛剛就因為他,惹得大哥發怒自己還掉了眼淚。
不多時薑遠來到議事廳,見上官沅芷也在,不由得也愣了一下。
“末將參見大將軍!”
“薑遠,這麼晚了你來找本將軍有何事。”上官重之聲音低沉陰冷,大將軍的王八之氣四散。
上官重之散發出的威壓氣勢對薑遠來說,不能說沒什麼用,薑遠幾乎感覺不到。
“末將前來是想與大將軍談個買賣。”薑遠直起身來,就是這麼直接。
上官重之劍眉一豎:“你要與本將軍做買賣?”
“正是!”
做買賣做到上官重之頭上,這還是頭一遭,敢在軍營做買賣的怕是不要死得太快。
“薑遠!你可知在軍營中做買賣是何罪!你居然還敢找本將軍做買賣!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!”上官重之虎目生威,盯著薑遠怒喝道。
薑遠見上官重之眼含殺氣倒也不懼:“大將軍何需這麼大火氣,不如先聽末將把話說完。”
上官重之冷笑道:“好!你且說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