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沅芷自從知道她做的雞湯堪比毒藥後,信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,便再也不進廚房了。
這幾日上官沅芷依舊住在薑遠家中,興許是習慣了這裡的生活,也興許還有其他的原因,總之沒回過將軍府。
上官重之讓人來催了幾次,讓她回燕安,她找各種理由賴著不回,讓上官重之頭疼不已。
經過夜襲章夷縣與斬殺百餘騎北突人的事後,薑遠與上官沅芷之間的恩怨緩和了許多,雖然還是經常拌嘴,但是也沒了之前那般一言不合就動粗了。
薑遠的傷不重,之所以暈倒昏迷,主要原因還是失血過多,加上八月中旬夜涼雨寒,受了傷又淋了些雨造成發高燒。
幸好背上的傷口沒有感染,休養得幾日倒也能下床走動了。
“還是得把酒精弄出來,否則受個外傷就敷草木灰消毒,這不是找死嗎!”
薑遠坐在棗樹下的椅子上,撐著下巴琢磨,酒精這東西製法簡單,用來給傷口消毒是極好的。
還要弄點火藥出來,製造個短火銃拿來防身,再與人乾仗就不用臉貼臉的拿刀互砍了。
隻不過,酒精可以整,但火藥這東西要絕對保密,除非皇帝腦袋清醒後將那些閹黨殺乾淨,才能讓這火藥現世。
否則隻能自己偷著製一點做把防身小火銃玩玩,軍用的話目前根本不考慮。
不管是製酒精還是造火藥和火銃,眼下都不急於一時,首要解決的還是王利與柳振武等人的事。
“哎,你去將軍府把你哥叫來。”薑遠瞟了一眼坐在不遠處,對同樣躺在椅子上曬太陽的上官沅芷道。
下了好久的雨,今天難得放晴,上官沅芷與小茹便也搬了板凳在院子裡曬太陽。
胖四在老道的壓迫下練刀,時不時被老道抽上幾下荊條,痛得嗷嗷直嚎。
上官沅芷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這樣的生活,這間宅子不大,院子很小,卻充滿了歡快的氣息。
相比之下,燕安城的鎮國公府,雖然宅院巨大,仆人數百,卻是枯燥乏味。
仆人見了上官沅芷都是畢恭畢敬,不敢有絲毫逾越,她平日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。
而這座邊關小宅則不同,主仆不像主仆,師徒不像師徒,幾人的關係處得像親人一般,放鬆且自然。
唯一不完美的地方,就是薑遠這混蛋太氣人!
上官沅芷是真不願回燕安去,但是上官重之一直趕她走,她爹上官衝又來信了,弄得她煩不勝煩。
“過得些時日就得回去了。”上官沅芷正悵然若失的想著心事,卻被薑遠的聲音給打斷了。
“你找他乾嘛?我不去!”上官沅芷想都沒想便拒絕。
這幾天上官重之逼她回燕安,讓上官沅芷煩躁得很,她才不想去將軍府聽訓斥呢!
薑遠哪裡知道上官沅芷的心思,正色道:“你以為我想看見他?我找他有事。”
上官沅芷白了一眼薑遠:“你有事找他,你便去,你沒長腳?使喚我乾什麼?!”
“真是不可理喻!你這娘們真是,以後誰娶你誰倒黴!”薑遠譏諷道。
“你再說一遍!”上官沅芷猛的站起身來,繡拳緊握,俏臉含霜,整個身子因激動而輕微顫抖。
“這就炸毛了?生理期到了?”薑遠見上官沅芷前所未有的怒氣,心底也是發毛,心中胡亂揣測。
“彆激動,千萬彆激動。你不去就算了,我去找他。”薑遠連忙道歉,再不服軟怕是要乾仗。
小茹也連忙起身拉住上官沅芷:“上官姐姐您彆生氣,我替公子向您道歉,您千萬彆生氣。”
上官沅芷恨恨的哼了一聲坐回椅子上,將頭扭到一邊。
“胖四,彆練了,陪我出去一趟!”上官沅芷不願去找上官重之,薑遠隻得自己去了。
“傷也沒好,還得去乾活!我這特麼什麼命啊!”薑遠在心裡哀嚎一聲,站起身往院門外走去。
“來了!少爺您等我!”
胖四被老道天天逼著練刀,已經好幾日沒出門溜達了,聽得薑遠的喊聲,連忙將刀一扔,快步追上薑遠。
“公子,大夫說您現在不能出去吹風!”小茹連忙阻攔,大夫的醫囑她都記得清楚,豈肯放薑遠出去。
“傻丫頭,大夫說不讓吹風,又沒說不讓我出去散步。而且現在又沒風,沒事的。”薑遠捏了捏撅著嘴,伸開雙臂堵門的小茹的臉蛋。
“不行!大夫說了…”
“你信大夫還是信我?”
“奴婢自然是信公子的,可是…”
“你信我不就行了,我好得差不多了,出去辦正事。”薑遠笑著將小茹伸出的雙臂按下,抬步走了出去。
“公子!”小茹想去拉薑遠的衣角,卻被胖四給攔住。
“少爺又不是泥捏的,你擔心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