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活著的黎元城那價值就大了,若被捉去,到時候定會將薑守業牽扯進來。
到得那時,恐怕薑遠一家都吃不了兜著走。
白翰文之所以未大張旗鼓的宣揚黎元城還活著的事,恐怕也是還未完全確認老道的真實身份。
薑遠不得不謹慎防範。
這事還得回去與薑守業商議一番對策,有個準備。
薑遠剛出得民房,穿一身紅色儒裙的上官沅芷立即擰住薑遠的耳朵,怒道:“你行啊!那黎姑娘的肩膀是不是軟軟的?!”
薑遠呲牙咧嘴,暗道這婆娘的醋勁怎的如此之大。
“你瞎想什麼呢!為夫是那種好色之人麼!”薑遠一臉正經的解釋道:“為夫隻不過同情道爺父女的遭遇,哪有你想的那樣!”
上官沅芷見薑遠神色嚴肅正經,臉色緩了緩,將手鬆開。
薑遠立即嬉皮笑臉起來:“娘子,你穿著這儒裙,動起拳腳來,如仙子跳舞一般好看,要不…”
薑遠附著上官沅芷的耳邊悄聲說了句什麼,上官沅芷臉色一紅,嗔道:“你真無聊!”
“哎,你給我說說,道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,怎麼會與肅南白家結上仇?”上官沅芷臉色一正。
“你知道道爺的真實身份嗎?”薑遠神色也是一正。
“道爺還有其他身份?”上官沅芷有些不明所以。
薑遠拉著上官沅芷的手,漫步在村道中,道:“咱們夫妻一體,有些事,我也不想瞞你。你知道黎元城麼?”
上官沅芷聞言,瞳孔一縮,道:“難道…”
薑遠點點頭,將老道為何與白家結仇一事說了,道:“如今也不知那白翰文是否真的知道道爺的真實身份…”
“如此說來,如若白翰文知曉道爺的身份,那爹爹他豈不是要受牽連!”上官沅芷自然是清楚鎮遠大將軍黎元城一案是怎麼回事。
“是啊。”薑遠歎了一聲道:“我還有一個地方不明白,當日黎秋梧姐弟去投奔白翰文,白翰文下黑手,要將她姐弟二人綁來燕安,後來黎秋梧跑了,而白翰文卻未曾將此事報於鴻帝,這事有些怪。”
上官沅芷沉思了一會,道:“我覺得是白翰文不敢聲張。”
“為何?”
上官沅芷道:“白翰文之子與黎姑娘是有婚約的。白翰文如果真將人綁了來燕安,的確可以算一功勞,且還能參公爹一個徇私枉法之罪。”
“但偏偏黎秋梧姐弟掉下山崖,白翰文無憑無據怎敢宣揚。彆忘了,公爹是何人!若白翰文敢宣揚,公爹豈會放過白翰文?若公爹狠一點,反指白翰文與道爺是親家,白翰文到時反倒百口莫辯。”
薑遠點點頭,突然反應過來:“你怎的對我爹這般了解?”
上官沅芷露齒一笑,道:“我爹在家時,平日裡罵得最多的就是公爹,說公爹心黑手黑…”
“打住!子不言父,你現在是薑家兒媳,你要明白你的身份啊。”薑遠連忙前後看看,見附近沒人才放下心來。
上官沅芷吐了吐舌頭,對著薑遠福了一禮嗲聲嗲氣的說道:“妾身知錯了呢。”
“咦…”薑遠打了個冷顫。
鶴留灣的工棚柴房中,一個鼻青臉腫的禿頭大漢被五花大綁的吊在房梁上,身上被尖木棍紮出來的傷口雖已不再流血,但衣物上的斑斑血跡表明這貨被打得不輕。
“快放了老子!知道老子是誰嗎?!”禿頭大漢雖被吊著,身上也處處是傷,但依然氣勢不減,喝罵個不停。
禿頭大漢每罵一句,文益收手裡的棍子便狠狠砸過去。
“老子是肅南白家的客卿!你等敢與白府做對,活得不耐煩了麼!”
禿頭大漢嚷嚷著,隨著身體的扭動,吊著他的繩索旋轉起來,像一隻大王八在轉陀螺一般。
“好大的口氣!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麼!”文益收冷笑道:“白家算個屁!這裡是豐邑侯的地盤,敢在此撒野,宰了你又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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禿頭漢子一愣,他到沒聽說過豐邑侯,但沾上一個侯字的,都是些了不得的人物,殺他這種小人物,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。
禿頭大漢的氣勢頓時焉了下來,道:“兄弟,你可彆嚇我,我血煞屠夫可不是嚇大的!”
“好霸氣的諢號!想來你手上沾了不少的人命,才有這麼厲害的江湖稱號吧?”
薑遠笑吟吟的與上官沅芷走了進來。
“那是當然!”禿頭漢子見進來一對年輕男女來,又聽那年輕男子誇他的諢號霸氣,不由得洋洋得意起來。
“怕了吧!怕了就趕緊把勞資放了!”禿頭漢子冷笑道:“實話告訴你們,勞資殺的人多了去了!今日若不放我,小心你們的腦袋!”
薑遠哈哈笑道:“那你說說,你殺了多少人,我最佩服的就是江湖好漢。”
“哼!想當年,我在山南東道落草時…”禿頭漢子猛然覺著不對,連忙打住。
“哦,原來你還是個江洋大盜啊。”薑遠笑道:“難怪說殺人如麻,號稱血煞屠夫!”
“那又怎的!快放了老子!老子的兄弟多的是,當心滅你滿門!”禿頭漢子色厲內荏的喝道。
文益收手裡的棍子狠狠的抽了過去:“怎麼跟侯爺說話的!”
“侯爺?”禿頭大漢咽了咽口水,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居然是侯爺。
“侯爺,饒了小的吧!就當小的是個屁,將小的放了吧。”禿頭大漢立馬換了一副嘴臉,高聲求饒起來。
薑遠臉色一冷,道:“你隻要說實話,本侯自然會放你,若不然…”
薑遠獰笑著惡狠狠的說道:“老子便將你活埋!”
“你們追殺的那人是誰?你可知道?”薑遠輕聲問著,猛然大喝一聲:“說!”
此時薑遠的上位者氣勢爆發,王八之氣四溢,居然嚇得那禿頭漢子一個激靈,不由自主的說道:“小人也不知那是何人。隻知道那個老道士到白府行刺白府家主,我等奉了白家家主之命,要將那老道士活捉回去…”
薑遠搖搖頭,想來白翰文就算知道老道的真實身份,也不會告訴這些從江湖上請來的客卿。
薑遠想了想,對文益收道:“將人放了吧。”
“啊?”文益收一愣,他剛才聽得清楚,這貨不但追殺道爺,還自稱落過草,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命,這就放了?
“回去告訴白翰文,這鶴留灣是我豐邑侯的封地,這裡沒有什麼老道士!”薑遠冷聲道:“想來白翰文懂我的意思!”
“是,是,小的一定把話帶到!”禿頭漢子忙不迭的點頭。
待得文益收將那禿頭漢子放了,這才不解的問道:“東家,為何不將此人送官?”
“送官用處不大。我需要他回去給我傳話。”薑遠淡聲道:“文大哥,我知道你的想法。此人自稱在山南東道落過草,待得杜兄回來,說與他就行,杜兄自會清理門戶。”
文益收點點頭,轉身去了。
薑遠歎息一聲,默然無語。
一旁的上官沅芷道:“夫君是擔心即便將那人送官,也告不了白翰文私藏匪賊麼。”
薑遠笑了笑:“還是娘子懂我。這麼一個小嘍囉,白翰文絕對會推得一乾二淨,沒甚用處的。”
“要解決還要從根子上解決。”薑遠道:“其實剛才我在想,乾脆讓杜青過去,一劍將白翰文捅死一了百了。”
上官沅芷搖搖頭道:“遊戲不是這麼玩的。肅南白家勢力不弱,單殺一個白翰文解決不了問題。”
薑遠點點頭,道:“靖軒在肅寧縣拿了兩座鹽礦,正好在白家的勢力範圍內。這下有得玩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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