肅南府城門外旌旗招展,車駕停了一大排,老牌伯爵白翰文與隸南府尹馬慎行親迎趙祈佑。
“末爵白翰文見過齊王殿下。”
“下官馬慎行恭迎齊王殿下。”
白翰文與馬慎行率領一眾隨行來到趙祈佑的車駕前,恭敬行禮,態度謙卑至極,腰都快要彎到地上了。
“哎呀,肅南伯,馬大人何需如此客氣。”趙祈佑下得馬車來,雙手扶起白翰文與馬慎行。
“齊王殿下駕臨肅南,乃肅南之榮,臣等聽聞消息,喜不自勝,特來迎接。”
白翰文直起腰來,臉上掛滿喜悅之色,又拉過身邊一個穿著錦衣大襖的年青男子過來,道:“齊王殿下,這是犬子白錦澤。”
“錦澤見過齊王殿下。”白錦澤連忙又上前行禮,雙手作揖,腰彎得更低,幾近九十度了。
“好好,果然英俊少年,有乃父之風。”趙祈佑一手扶著自己的腰,一手虛抬,誇讚道。
下得車來的薑遠斜著眼睛看了一眼趙祈佑,暗道,這話說得不違心麼?
這白錦澤哪兒英俊了?歪嘴鼻子塌,眼睛還是三角眼加鬥雞眼,你特麼的管這叫英俊?
但趙祈佑有一句話沒說錯,白錦澤的確有白翰文之風,兩人就似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,隻不過一個黑發無須,一個黑發白須。
遠遠看過去就像兩隻大耗子。
薑遠不由得心中嘀咕,當年老道是怎麼想的,居然讓黎秋梧與白錦澤這個小耗子定下婚約,要與白翰文這個老耗子結親家。
也許是因為老道眼睛也小的緣故?王八眼對上耗子眼了?
奈何耗子不講武德,不僅背信棄義,還把老道的一雙兒女逼下山崖。
老道帶著女兒來複仇,又被其客卿砍了七刀,估計老道這輩子最後悔的,莫過於結識了白翰文這件事了。
薑遠的目光毫無避諱的在白翰文父子身上掃來掃去,嘴角之上還帶著一絲讓他人看起來高深莫測的笑意。
“齊王殿下,這位是?”白翰文父子自然感受到了薑遠那侵略性的目光,抬起頭來,對趙祈佑問道。
“這位乃是豐邑侯!”趙祈佑聽得白翰文這麼一問,連忙又轉向薑遠:“明淵兄,本王給你介紹一番,這乃肅南伯。”
“末爵見過豐邑侯!”白翰文做恍然之狀,連忙抱拳作揖。
“好說好說,肅南伯有禮了。”薑遠也拱手打著哈哈回禮。
目光交織,白翰文眼中的陰冷之色一閃而過,薑遠則一副你過來咬我啊的神色。
兩人雖是第一次見麵,但先前已然交過一次鋒了,想來那日在鶴留灣捉到的那個禿頭客卿,已然把話帶給了白翰文。
這些日子總有陌生麵孔在鶴留灣附近轉悠,但鶴留灣被獨臂老李安下了不少明崗暗哨,那些陌生麵孔也混不進去。
薑遠猜想這些陌生麵孔,便是白府請來的江湖客卿來鶴留灣查找道爺的。
但隨著鶴留灣的全麵建設展開,終究是很難防住,到時候總會有紕漏之處。
自古隻有千日作賊的,哪有千日防賊的,搞得薑遠煩不勝煩。
“哈哈哈,聽聞豐邑侯在邊關立下奇功,今日一見,果然英雄出少年,老夫實是敬佩得緊。”白翰文打著哈哈讚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