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啟明一拍大腿,道:“哎呦我的侯爺啊,您招的那些是乾粗活的民夫!下官要的是工匠!”
萬啟明呲開了嘴數著手指頭,道:
“這磚場、水泥窯就將十個工匠用完了,那不還缺給你建侯府的、老兄弟們的住宅區的,還有那什麼學院的,這不都要人手麼!這些都要下官負責,你乾脆直接要了下官的命吧,使驢子呢!”
薑遠沒想到萬啟明的怨氣已這般大,連忙送高帽子:“萬兄,你現在可是陛下欽點而來的監工官,陛下這是多欣賞於你,才讓你來此處。能者多勞嘛。”
“陛下隻讓我監工磚廠和水泥窯,可沒讓我幫你建侯府、建家屬區,建書院!侯爺,你彆糊弄我,再給我三十個工匠!否則說啥都不好使了!”
薑遠見萬啟明還耍起了賴,隻得道:“萬兄,我又不像你人脈那麼廣大,我上哪給你找工匠去!這麼著吧,我放權給你,你去找工匠,多少花銷儘管報來。”
萬啟明等的就是這一句話,立即喜笑顏開:“交給下官吧!”
鶴留灣正在大肆建設,萬啟明雖然每日忙碌不堪,但日子過得充滿了樂趣。
以往他在工部呆著,一年到頭也乾不成幾件事,隻能看些格物論之類的書來打發時間,劃水摸魚。
如今薑遠給了他一片工地,萬啟明正好借著這個機會,一邊學習,一邊驗證書上所述的理論和設想。
對於一個癡迷於格物之道的人來說,沒有什麼比一件事物從無到有的在自己手中誕生,更能讓人激動了。
更莫說,萬啟明要親自主導一個新村的建設,再想想薑遠給他的鶴留灣規劃草圖,萬啟明甚至不敢想,等得鶴留灣建成,將是一個多麼美妙的所在。
萬啟明晚上做夢時,偶爾都會笑醒,這裡將是他畫下濃墨重彩的一筆。
“對了,萬兄。村口那片空地你也給規劃一下,建個集市。”
“還有,除了磚場、水泥窯,要優先建家屬安置區!我的那群老兄弟還住在破廟中呢!”
“還有,村中的主乾道也給我整一整…”
“還有…”
萬啟明見得薑遠的嘴巴不停的啟合,他的腦子裡全是還有、再有、應該有等等詞。
“打住!”萬啟明連忙製止薑遠再說下去,否則腦袋就要炸了:“侯爺,雖說下官天生牛馬命,但您能不能也憐惜下官一小會?您這的那的,下官會變身術麼?”
“能者多勞嘛!你行的,本侯看好你喲。”
萬啟明從薑遠這裡要了三十個工匠的名額,薑遠也不肯吃虧,一副資本家的嘴臉。
薑遠背著手施施然的帶著掩嘴而笑的小茹,以及胖四向村中破廟而去。
他怕走得慢點,萬啟明會跳起來罵他,到時候薑遠能怎麼辦?
這裡就萬啟明一個寶貝疙瘩,薑遠還不能罵回去。
“人才啊,我現在最缺的就是人才。”薑遠心中暗歎一聲,隻得委屈萬啟明了。
到得破廟,廟外的樹枝上掛滿了漿洗好的衣衫,一群孩童在廟門外戲耍玩鬨。
原本一覽無遺的破廟大殿,此時已掛滿了布簾子,隔出一個個小空間來,一些婦人正在縫縫補補,閒聊家常。
“東家,您來了?”扛著一把柴火的三喜,見得薑遠進來,連忙把柴扔了,歡喜的過來行禮。
“三喜,這是?”薑遠指了指破廟內的那些婦嬬。
“這些都是咱們那些兄弟的家眷。”三喜答道。
“兄弟們都回來了?”薑遠問道。
“回得差不多了,就差幾人了。”三喜道。
“那他們人呢?”
“文大哥帶著一些兄弟進山伐木去了,這不要蓋房麼,弄房梁去了。還有一些兄弟出去巡查去了。”
薑遠點點頭,便想退出破廟,裡邊全是婦嬬,他一個男子不便入內。
誰想三喜卻高喊一聲:“快過來見過東家!”
廟中的老弱婦孺聽得三喜的喊聲,全都抬眼朝廟門處看來。
“老身見過東家。”一個顫顫巍巍的老婦人朝薑遠盈盈行禮。
其他婦人也跟著拜,口稱東家。
“得蒙東家照應,小兒才得從邊關回來。東家又好心收留我等,是我等之恩人呐。”
薑遠連忙扶住老嫗,道:“切莫如此。我與眾兄弟在邊關同生共死相互扶持,皆是袍澤,恩人之言從何說起。”
“東家心善。我等雖為婦人,也知曉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。日後若有差遣吾兒之處,東家儘可使喚。”
老嫗被薑遠扶住,拜不下去,隻得做罷,但她身後的那群婦人拉著各自的孩童,結結實實的拜了薑遠一拜。
薑遠隻得受了,又寬慰一眾老弱婦孺,先暫居破廟,待得半月後家屬新村落成,便有了居處。
薑遠離了破廟,還得去看望老道,那頭萬啟明又派人匆匆趕來,說是下午要去水泥窯主持點火儀式。
薑遠隻覺得頭都大了,這才知道領導也不好當,事情沒完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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