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,兒臣還有話說。”
趙祈佑趕在群臣高呼萬歲之前,趕忙說道。
“嗯?齊王還有何事?”鴻帝剛舒展的眉頭,又擰了起來,問道。
“兒臣覺著,太子之策甚好。但若強征天下商賈出銀錢辦燈會,恐會讓一些商賈不滿,再者有些小商販未必願意出這個錢。”
趙弘安聞聽此言,回過頭來盯著趙祈佑,目光如劍,冷笑一聲:“皇弟,本宮所進之策是讓天下商賈捐募,到你口中怎就成了強征?”
“是是,太子殿下所言極是,是臣弟口誤,太子殿下勿怪。
趙祈佑連忙賠了笑臉,腰躬成九十度,直言自己口誤,然後又似自語一般加了一句:“但即然是捐募非強征,誰又敢保證那些商賈會捐呢?”
“嗬嗬,齊王,怎麼有此擔心?”趙弘安冷笑道:“父皇乃萬世之明君,大周的商賈皆承浩蕩皇恩,天下百姓皆萬眾歸心,隻要父皇旨意一下,願捐募的商賈自如那過江之鯽!”
“但若父皇下旨讓天下商賈捐募,那豈不是又成了強征?”趙祈佑依然保持著恭敬的姿態,嘴上卻是一點不軟。
“哼!齊王,依你之言,這也不是那也不是,本宮倒想聽聽你有何高見!”趙弘安怒道。
趙祈佑依然笑臉相迎,道:“臣弟自然是支持太子殿下之策的,隻不過可否將此法完善一番,當為妥當。”
“好了,齊王,你有何想法就說。”鴻帝見得趙祈佑儘說些車軸之言,便直接問道。
趙祈佑收了笑臉,麵朝鴻帝,道:“父皇,兒臣以為,太子殿下讓天下商賈捐募甚好,但是自願這東西較為考較人性,商賈逐利,無利必不肯為。”
“父皇要搭燈樓辦燈會,可在燕安城中三十六條主街之上設燈樓名額,讓商賈出價競買燈樓與街道使用權。”
趙弘安聞言,嘲諷道:“齊王之言真是荒謬,你剛說天下商賈無利不肯為,何以讓商賈自願拿出銀錢來買這燈樓使用權?!你當商賈都是愚蠢之人麼!買這燈樓使用權,他們能得到什麼好處!”
趙祈佑對趙弘安的嘲諷絲毫不以為意,道:“太子殿下稍安,臣弟自有辦法讓他們掏錢,而且是爭破腦袋的那種。”
“哼,那本宮倒要洗耳恭聽。本宮勸你莫要在父皇麵前說大話,到時可是犯了欺君之罪!”
趙弘安冷笑一聲,他本就暗中控製著許多商號,他倒要看看趙祈佑如何讓商賈自願爭著搶著掏錢搭燈樓辦燈會。
鴻帝聞言也有些不信,問道:“齊王,你這是何意?太子說得不錯,不可胡言。”
趙祈佑道:“兒臣並非胡言。”
“父皇,兒臣有一想法。可將每條主大街搭建燈樓的權限細分幾段,采取競價之法,讓商賈們參與角逐,價高者方能獲得,且此權限僅限上元佳節前後三日有效。”
趙祈佑上前一步,拱手說道,“這般操作,競價勝出者不僅可自行搭建彰顯特色的燈樓,還能冠以自家商號之名,同時允許其在每個燈籠上書寫所售之物。
如此一來,於商賈而言,是絕佳的宣傳良機,他們定會踴躍競價,不愁無人響應。”
此言一出,眾文武百官皆麵露恍然,這不就是拍賣麼?
隻不過從某個物品,變成了在街道上搭燈樓的使用權。
戶部張興常年與銀錢打交道,自然也懂一些商賈之道,聽趙祈佑這麼一說,立即出班道:
“陛下,齊王此法妙啊!商賈買進賣出,恨不得天下所有人都知曉自家賣的是何物!上元佳節熱鬨非凡,逛燈會的百姓雲集,商賈可趁此辦燈會之機大肆宣揚自家所售之物,何愁百姓不知自家所賣是何物?”
趙祈佑緊接著說道:“此舉不但能解決花燈銀錢開銷之困,且還能收上不少銀錢入國庫,百姓看了花燈聚了熱鬨,商賈也將自家所賣之物廣而告之,此乃天下共贏。”
眾百官聽得趙祈佑的話,仔細想想還真是這麼一回事,不由得都點頭稱好。
就連喜歡挑毛病的言官們也覺得此法妙不可言。
甚至有幾個言官還出班言稱,齊王此法,不但能促進銀錢流通,還讓百姓直觀的感受到這盛世之景,實乃大善。
鴻帝也心甚喜,當即道:“齊王此法甚好!就按此法辦之!即刻張貼皇榜於坊間!京兆府排出場地以供競價之用!”
趙弘安的臉色冷如寒霜,這向商賈要銀錢一法,原本是他提出來,如今風頭卻被趙祈佑搶了去,一口牙差點咬碎。
“父皇,兒臣還有一事。”趙祈佑又道。
鴻帝此時心情大好:“齊王儘管說來便是。”
“兒臣的鹽業總司也想搭這燈樓,正好給各商賈起個模範,隻要兒臣辦得好,就不愁那些商賈不去竟價。但鹽業總司做的是讓利百姓之事,實無那個實力參與竟拍…”趙祈佑訕笑著道。
“哈哈哈,你這孩子,難得你想得如此周全!不就搭個燈樓麼!許你在鹽業總司門前左右五十丈街道內搭建,不用竟價。”
鴻帝哈哈笑道,也不稱趙祈佑為齊王了,直呼孩兒,言語中的寵溺言溢於表。
“謝父皇。”趙祈佑連忙謝恩。
“一事不勞二主,這街道燈樓竟價一事,你也參與其中,協助京兆府,必要辦好!”鴻帝又加了一道旨意。
“兒臣遵旨。”趙祈佑躬身領命,道:“兒臣這就先去安排鹽業總司的燈樓,必將此事辦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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