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要證明你不是廢物,就動手吧!”薑遠冷笑道。
“好!”雷揚也不多言,持刀便攻,一刀斬向薑遠的脖子。
薑遠不敢怠慢,雷揚能在右衛軍中混成折衝校尉,自然是有本事的,至少在武力值上是不弱的。
薑遠口中說得嘲笑輕慢,手上卻是嚴陣以待,獅子搏兔亦用全力,何況是對陣一個校尉。
薑遠舉刀一擋,將雷揚斬來的刀架住,巨大的力道從刀上傳來,震得薑遠手一麻。
“好大的力氣!”薑遠心中暗驚,但也不慌,格擋開雷揚的刀後,便發動了反擊。
薑遠的招式淩厲無比,全程隻有三個招式,劈、撩、斬,但這三個招式卻是變化萬千。
雷揚見得薑遠從下往上撩來,舉刀去撥,以蕩開薑遠的刀,誰知薑遠撩到一半改撩為斜斬,攔腰就向他的腰腹要害而去。
且薑遠用的是不要命的打法,雷揚揮刀斬薑遠的腿,薑遠連躲都不躲,反而朝他的腦袋劈來,雷揚隻得回刀去救。
如此這般戰了十來回合,雷揚被薑遠這等不要命的打法搞得手忙腳亂,從主動進攻變成了以防為主。
他哪料到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書生,刀法竟如此威猛,且完全是拚命的招式,每一招都不求自保,隻為砍死他。
雷揚功夫不弱,甚至可能還能再高一點,此時見得薑遠猛攻不止,便改攻為守,心裡想著這書生再猛,力氣也是有限的,待得這書生力氣使完了,就輪到他進攻了。
誰知這薑遠不要臉,剛劈出一刀,腳尖卻插入沙土裡,待得雷揚回刀格擋時,薑遠足尖一踢,一大團沙土濺起,揚向雷揚的麵門。
雷揚哪會料到薑遠出此陰招,被沙土濺了個滿頭滿臉,慌忙抬起胳膊去擦。
薑遠哪能放過這等時機,跨前一步,一刀斬在雷揚持刀的手腕之上。
好在這刀未開刃,否則這一刀下去,雷揚的那隻手就得分家。
即便刃口未開,但這一劈之下,雷揚也隻覺手腕上一陣巨痛,手中的刀脫手而飛。
薑遠一個側踢將雷揚踢翻在地,手中的刀回轉,朝雷揚的腦袋斬來。
“服不服!”薑遠的大刀往雷揚的脖子上一架,喝問道。
雷揚怒火更甚,半跪在地上怒吼:“我不服!你用陰招!不是大丈夫所為!”
薑遠冷笑道:“你乃軍中校尉,當知兵者詭道也!在戰場之上哪有那麼多光明磊落,不是你死就是我亡!像你這般,還跟我講磊落?!隻有活著的人才有資格說這話!而你,隻是一具死屍!”
雷揚被薑遠一喝,頓時呆住,說不出話來。
薑遠將刀一收,又對那一千士卒冷笑道:“誰還要出來證明自己不是廢物的!”
又有一名著皮甲的士卒站了出來,喝道:“俺不服!”
“還有不服的啊!”薑遠嘴上冷笑,心中實則想罵娘,剛才想挫一挫這些士卒的銳氣,為接下來的訓練鋪路,這才與這出頭的雷揚一戰。
但這雷揚也猛得很,武藝很是不弱,若非缺少實戰沒見過血,又吃了薑遠的陰招,薑遠未必乾得過他。
此時薑遠在剛才一戰中,已略感吃力,現在還有人不服,這就不好辦了。
但話已出口,豈能收回來,便道:“好,你不服是吧!來!”
一旁的上官沅芷連忙向前,道:“區區不自量力之人,何需夫君出戰!待妾身出馬即可!”
薑遠鬆了口氣,還是自家媳婦貼心,不似那尉遲耀祖隻在一旁看著,連個台階也不讓他下。
“俺不打女人!”那士卒甕聲甕氣的說道。
上官沅芷臉色一冷,對那士卒道:
“你這麼大個個子,隻長了肉卻沒長腦子!我夫君說爾等是廢物,此話不徦!你這般言說,言下之意女子都是柔弱之人,我且讓你知道,就爾等,連女子都不如!更莫說是我夫君的對手!”
上官沅芷這話說的殺傷力更大,被薑遠罵也就算了,如今還要被一個女子說成這般不堪,如何受得了。
“那俺與你戰過!俺們不是廢物!”那士卒說著,大步出列。
“你既瞧不起天下女子,今日我便讓爾等見識一番!”上官沅芷說著,從一旁取過一隻長槍,將鐵槍頭去了,持棍立於場中。
一千士卒見得上官沅芷手持沒槍頭的木棍,立於空地之上,一股英氣頓時漫出,這氣勢比剛才那書生還盛。
“某,右衛軍先字營隊正,石五!”石五用的也是長矛,也如上官沅芷那般,將矛頭去了。
論槍法,上官一門可謂在大周獨樹一幟,槍法靈活多變,石五隻是仗得身形高大,出棍力道足,卻哪裡是上官沅芷的對手。
三招之下,被上官沅芷一記回馬槍頂住了喉嚨敗下陣來。
“還有誰要與我這個女子一戰的!”上官沅芷威風凜凜,氣息平穩,比薑遠強了不止一點。
一眾士卒皆鴉雀無聲,他們自詡為軍中精銳,兩人出戰皆敗,且是敗於一個書生與一個女子手中,實是沒臉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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軍中以實力為尊,即便這些士卒心有不甘,也不得不服。
“好!好!”尉遲耀祖擊掌而笑,讚道:“賢弟賢妹,果然好武藝!”
“耀祖大哥過獎了。”薑遠與上官沅芷拱了拱手,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