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透過小洞,杜青朝房內看去,就見得白錦澤穿著一身褻衣坐在床沿上,一個身著淺藍色絲綢衣衫,微躬著身的男子恭敬的站在房門處,正與白錦澤說著話。
“鐘武,本公子讓你辦的事,如何了?”白錦澤坐在床沿處,手裡把玩著兩個玉石製成的珠子,一雙老鼠眼也如手中的玉珠一般,滴溜溜的轉動。
那叫鐘武的男子低著頭,不敢接觸白錦澤的目光,低聲道:“公子,下官按您的吩咐辦的,隻是效果…效果不儘人意…”
“哼!一點小事都辦不好,你有何用!”白錦澤的鼠目中射出森寒的光來。
鐘武顫聲道:“下官讓人在豐邑縣、濟洲等地購買了砒霜,偷偷摻入一些百姓家中,雖有人中毒,也有中毒死的,但是,各地衙門將這事壓了下來…”
白錦澤鼻子裡噴出一口氣來,哼道:“壓了下來?你不會多毒死一些人!死得人多了,誰能壓得住!”
鐘武滿頭大汗,結結巴巴的說道:“公子,下官也是如此想,可是…購買砒霜是要記錄在冊的,每一家藥鋪的砒霜都不多…再者,下官尋的那些敢乾此事的人如今都已找不著人了,怕是…怕是出事了啊!”
白錦澤冷笑道:“你又沒出麵,那些人即便被官府抓了,也不會牽扯到你,你怕甚!砒霜之事,你不用操心了,這回本公子弄來了許多,你再次去辦!這回定要辦好!”
白錦澤說著,起身從房間角落的箱子中掏出一個份量足有兩三斤的布包來,扔給鐘武。
鐘武被嚇得往後退了數步,也不敢接那包砒霜,卻是呯的一聲跪倒在地,哀求道:“白公子,這事您換個人去做吧!下官實是不敢了,若此事事發,齊王與豐邑侯絕不會饒了下官的。”
“嘿嘿!”白錦澤發出一陣怪笑聲,道:“鐘武,你現在想退出還來得及麼?你莫不是想得太天真了!”
“白公子,請您高抬貴手,放下官一馬,下官上有老下有小…”
白錦澤怪笑道:“鐘武,你原本是源頭鄉鹽場的小吏,日子過得好不快活,卻被趕出鹽場衣食無著落,這些是誰害的?”
白錦澤緩和了一下語氣,蠱惑道:“齊王又如何?豐邑侯又如何?他們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,你這等小人物在他們眼中不過如螻蟻一般,他們都不管你死活,你又何必再懼他們!”
“匹夫一怒血濺五步,他們斷你生路,如殺你父母妻兒,這口氣你忍得下?”
鐘武趴在地上頭也不敢抬,仍在哀求:“齊王與豐邑侯,實不是下官能得罪的,望白公子另尋他人吧。”
白錦澤見鐘武油鹽不進,怒道:“鐘武!你現在想退已經來不及了!若你不辦,現在本公子就要了你的命!”
“白公子饒命啊!”鐘武跪著爬到白錦澤的身前,抱住白錦澤的腿放聲哀求。
鐘武也是心思靈瓏之人,他得了白錦澤的許諾,找了人在各縣藥鋪買了砒霜下毒,弄倒鹽業總司的名聲,事成之後,白錦澤承諾將鐘武弄成河澤鄉、源頭鄉兩座鹽場的大管事。
鐘武當日被趙祈佑與薑遠趕出了鹽場,心中憤恨之下投了白府,在白錦澤的誘惑下被豬油蒙了心,竟聽從其計,在鹽業總司售出的精鹽中下毒。
可當鐘武讓人下完毒後,剛一事發,便被各縣衙門以雷霆手段壓了下去,並未產生意料之中的民怨。
且那些直接購藥下毒之人,在幾天之內全都失蹤聯係不上了,官府也沒有公布任何消息,這讓鐘武突然意識到,沒有消息就是最大的壞消息。
很有可能是齊王與豐邑侯在暗中出手了,不然為何那麼多人中毒,各縣衙門卻死命的壓製住了民怨,隻有手段通天之人才能辦到。
幸好鐘武買通那些下毒之人時,自己是蒙了麵,且還隔了一道簾子,並未露真容,否則早查到他頭上了。
想通了這些,鐘武哪敢再乾。
白錦澤厭惡的踹翻鐘武,威脅道:“如今你乾也得乾,你不乾…哼哼…你那幾個小妾長得不錯…你那幾個兒女也挺乖巧的…”
鐘武哪聽不出白錦澤的言外之意,頓時身軀如爛泥般癱倒在地。
“本公子也不為難你,你隻需再做這一次。事成之後,以前答應你的好處少不了。”
白錦澤威脅過後,又遞過來一把甜棗:“家父在朝中也有些人脈,不敢說保舉你為鹽鐵監侍郎,保你一個員外郎還是可行的。”
退則死,進則生,還有可能被保舉成員外郎。
鐘武還有得選嗎?
雖然不知鹽場大管事還是員外郎,有沒有可能成為事實,但鐘武知道若不答應,恐怕他今夜都出不得白府,家中老小都得死絕。
“下…下官…這就去辦…”鐘武顫抖著撿起地上那包砒霜。
房簷上的杜青目睹了白錦澤與鐘武對話的整個過程,暗忖,薑遠果然沒猜錯,鹽業總司的精鹽被下毒果然是白府所為。
為了一己私利,竟然視無辜百姓的性命為兒戲、籌碼,行如此歹毒之事。
依著杜青的性子,定然一劍殺之。
但薑遠有過交待,刺殺之事不可行,他要將整個白府弄倒。
杜青謹記薑遠的話,倒也沒有貿然出手,隻靜觀其變。
但這個鐘武是重要人證,杜青隻要等得鐘武出了白府大門,出手將其擒住,便可回鶴留灣交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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