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父,您的意思是說?”柔兒似乎懂了。
“不是齊王出手,便是豐邑侯出手了。”老者低聲道。
“那我們怎麼辦?調查精鹽被下毒一事,是陛下交待的,人現在被齊王與豐邑侯抓了去,我們如何交差!”
“是啊!難辦就難辦在此處!不過無妨,如實對陛下回稟便是,那鹽業總司本就是齊王與豐邑侯的產業,他們出手也在情理之中!”
“話雖如此,但我們暗夜使卻也在那劍客手中栽了大跟頭,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!”
柔兒聲音含憤,她記惱著那劍客在她胸口打的那一掌,這個仇不可能就這麼算了。
“師父您回宮與陛下稟明原由,徒兒要再去會那劍客一會!”
“柔兒,不可胡來!那劍客若是齊王與豐邑侯派出來的,這事就到此為止!隻需稟明陛下即可!”
“可是師父,萬一那劍客不是齊王與豐邑侯派出來的人呢?”柔兒反問道:“師父不是教我,事未明之前,不可輕易斷論麼?”
老者聞言一愣,想了想,便道:“也罷,你帶醜兒去鶴留灣轉轉也行,我先回宮複命。你切記,鶴留灣裡藏龍臥虎,那豐邑侯也不是易與之人,切莫胡來!”
杜青將半死不活的鐘武背回鶴留灣,便急忙讓老李去燕安找薑遠。
薑遠收到消息後匆匆趕來,見杜青背回來的居然是被他趕出源頭鄉鹽場的鹽官小吏鐘武,也是吃了一驚。
“怎麼會是他?”薑遠問道。
杜青便把夜探白府,白錦澤與鐘武的對話都一一說了。
“原來還真是白家乾的好事!”薑遠咬牙切齒。
“這鐘武還說,他有一個大秘密,要用它來換他一家老小的性命!”杜青又道。
“大秘密?還有這事?”薑遠摸著下巴道:“弄醒他!我倒要聽聽,是什麼大秘密,能換他一家老小的命。”
杜青一把掐住鐘武的人中,用力一按,鐘武哼了一聲,悠悠醒轉。
“侯爺?”鐘武緩緩睜開眼來,看清麵前的人後,長嚎一聲:“侯爺饒命啊!”
薑遠冷笑一聲,道:“你現在知道要饒命了?你下毒毒害無辜百姓,陷害鹽業總司時,怎麼沒想過會有今天?你知不知道,你陷害鹽業總司,就是陷害本侯與齊王,陷害王侯是什麼罪,你不會不清楚!”
陷害王侯夷三族,這等大罪鐘武豈會不知,鐘武聞得薑遠的冷喝,嚇得癱倒在地。
“侯爺饒命啊!下官罪該萬死,千不該萬不該,聽了白錦澤的蠱惑,下官自知一死難免,求侯爺放過下官家小…”
“哼!放過你的家小?那你可曾想過被你毒害之人,那些人就該死?”薑遠怒道。
“侯爺開恩!下官知罪!下官知曉白家一個秘密,下官若說出來,請侯爺放過下官一家老小…”
“你有何資格討價還價?”薑遠寒聲道:“這秘密你說與不說都沒什麼兩樣,本侯也不想聽,你讓你的九族洗乾淨脖子等著吧!”
“侯爺開恩…白翰文有私兵…”鐘武見薑遠不肯聽,便直接嚷了出來。
“有私兵?”薑遠笑道:“白府家大業大,有幾個私兵算什麼!”
“不!不是幾個,下官知道的一處練兵之地至少五六百人!”鐘武慌忙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