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遠點點頭,馬鞭抽在馬屁股上,縱馬而出向前疾奔。
若不是等得暗夜使跟上來,薑遠早跑遠了,此時見得暗夜使已跟上,不快馬加鞭還待何時。
薑遠的事頗多,他還得為鹽業總司被下毒一事要個公道,過不多久又要春耕,諸事繁多,實是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。
遠遠墜在後麵的柔兒見薑遠等人突然縱馬快馳,對師父許永茂道:“師父,他們是否發現我們了?”
“難說。”許永茂道:“據聞豐邑侯足計多謀,為師總覺得他們此行,是故意等著咱們跟上去。”
“哼!什麼足計多謀!我看就是一個紈絝侯爺罷了!”柔兒憤聲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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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還有他身邊那個姓杜的劍客,更不是什麼好東西,兩人說的儘是汙言穢語!於大統領還讓我們暗中援助他們,哼,氣煞個人!”
“彆抱怨了!這是陛下的意思!趕緊跟上,莫跟丟了!”許永茂訓斥了一聲,也打馬加快了速度。
薑遠等人日夜不停趕往肅江縣,終於在第二日一早,趕到了肅江縣縣城。
薑遠沒有立即去白家鹽場打探,而是找了一間客棧住了下來,換了一身平民衣服,每日裡在肅江縣城中亂晃,尤其是集市等地方,哪兒人多,便往哪鑽,逢人便自來熟的聊上幾句。
“薑兄弟,咱們每日都在這坊間轉悠,為何不直接去白家鹽礦?”
轉了兩日後,杜青有些煩了,看著薑遠每日裡都在與一群扛活的民夫瞎扯淡,也不知有什麼用。
薑遠笑道:“杜兄,你可知,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的道理?”
杜青也是在邊關殺過敵的,道:“我當然知道。”
“那就是了。”薑遠拿出幾個包子來咬了一口,道:“白翰文養私兵要不要糧草?糧草要不要運輸?運輸要不要找人?”
“那是自然,糧草又不會自己走。”三喜正捧著一個饅頭啃得起勁,道:“東家,但咱們在這坊間市場能問出個啥來。”
薑遠踹了一腳三喜,道:“你知道為什麼我是侯爺,而你不是麼?”
三喜立即拍馬屁:“因為東家年青有為,武功蓋世,陰險狡詐,鬼計多端,肚有壞水。”
“滾!有你這麼拍馬屁的?”薑遠大怒,抬腳又要踹。
三喜與薑遠相處久了,知道薑遠的性子,哪能讓薑遠踹著,翻身一滾就避開了,比胖四還滑溜。
薑遠吃完最後一口包子,正色道:“這幾日,你們覺得我在坊間瞎晃扯淡。但我卻是知道,每月初一十五日,這肅江縣就在半夜時分,有大量糧草拉進白家的五座鹽礦,還有一些生鐵之類的東西。”
“東家如何知曉的?”
三喜是一個很好的捧哏,當然他與杜青整日跟在薑遠身邊,卻是沒有聽見薑遠與人談起糧草生鐵一事,自然也好奇薑遠是怎麼知道的。
薑遠笑道:“我與市場趕馬車的馬夫聊過,也與糧行的夥計吹過牛。那些馬夫抱怨說,總有鹽場的人在半夜拉東西,而那些東西都是死沉的大木箱,兩個大漢都抬不動。”
“糧行的夥計說,前頭那家最大的李記糧行經常在半夜往外運麻袋,也不知道半夜三更的把糧食賣給誰。且,都是初一十五的半夜出貨。”
三喜不以為意道:“那不是那夥計隨口說的麼?”
杜青卻道:“說者無心,聽者有意,薑兄弟心思敏銳。”
薑遠笑著對三喜道:“在沙場上偵探敵情,我或許比不得你們,但在這坊間,處處是消息,你學著點。”
三喜摸了摸後腦勺,道:“小的記住了。”
薑遠道:“今日就是十五,我說得對不對,今晚一看便知。正好可以從運送糧草的數量上,來大致判定白翰文到底養了多少私兵,也省得我們一個個的鹽礦去查了。”
杜青點頭道:“此法甚好,那現在我們去哪?”
“自然是回客棧睡覺養精神。”薑遠拍拍屁股,從市場牆角站起身來,往客棧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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