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遠左手拿著匕首暗藏身後,右手持長刀,口中呼喊著:“莫要放過奸細!殺啊!”
杜青也是如此,嘴裡亂喊著,手裡的長刀也亂舞著衝進兵卒之中,左手持著的利刃短劍卻是極狠,專往那些圍攻許永茂與柔兒的兵卒的腰眼要害捅去。
這些兵卒哪料到自己人中混進了三個老六,待得他們發現時,已被薑遠等三人,捅死了十幾個了。
這倒不是薑遠等人英雄氣概大發要救許永茂師徒,實是被這師徒一攪全亂了套,他們三人也是生麵孔,說不得一會被認出來更慘,還不如趁亂捅死一些兵卒,趕緊逃命。
再者,許永茂與柔兒是被薑遠引來的,薑遠還得靠他們給鴻帝透消息,不救也不行。
山洞中隻有百來個兵卒,被薑遠與杜青、三喜混在兵卒中趁亂一攪,頓時殺死殺傷一片。
許永茂與柔兒的壓力頓感一鬆,手中的兵器使得更快了。
暗夜使單打獨鬥算是江湖中的頂尖高手,卻是無多少與兵卒對陣的經驗,不似薑遠等人是實實在在帶過兵的,應對戰陣時自然能找出薄弱之處。
“哧…”
洞裡的兵卒經過短暫的混亂後,終於結成了戰陣,將許永茂與柔兒圍在了中間,一個不慎之下,柔兒的手臂便挨了一刀。
所幸柔兒身形嬌小,身體靈活,才僥幸避開了絲許,但手臂仍然被連衣帶肉削去一塊,頓時血如泉湧。
“柔兒!”
許永茂大喝一聲,手中的判官筆如鐵棍一般舞動,將柔兒護在身後,片刻間又讓他殺了三四個兵卒。
“長矛陣!”
見許永茂與柔兒這般勇猛,又有人大喝一聲,換成使長矛的兵卒圍殺而上。
薑遠等人也被圍住,情勢危急,但好在杜青武藝超絕,薑遠是猛將,三喜也是悍卒,雖被圍住,三人也結成鐵桶陣互為倚角,這些兵卒倒也暫時占不到便宜。
隻是這洞中的兵卒雖不多,但洞外的兵卒還有數百,用車輪戰都得累死他們。
“杜兄,往那邊殺!”薑遠一指同樣被圍住的許永茂與柔兒,這兩人已負傷多處,危在旦夕了。
“好!”杜青大喝一聲,手中的長刀與短劍齊舞,三人組成的鐵桶陣向許永茂與柔兒的方向滾去。
許永茂與柔兒見得薑遠等人竟來接應他們,心下感激由生,也向薑遠他們靠近。
洞內喊殺震天,洞外兵卒源源不斷,一個白衣中年男子背著手站在洞外的空地上,塌鼻子小眼睛的臉上露著一絲猙獰之色。
此人是白翰文的堂弟白翰堂,此處私造兵械之地由他駐守,如今被人混了進來,這事大發了。
白翰堂很清楚這些兵械是給誰造的,也知道若此事敗露,不僅白家要完蛋,就是其他一些勳貴也要遭殃,儲君也得被廢,他們白家的從龍之夢也就稀碎了。
“不許放走一個!”
白翰堂怪吼一聲,喝道:“全部給我上!”
白翰堂下完令,又喚過一個心腹,道:“速去稟報大爺,此地有變!另,速去最近的鹽礦,將人調過來!”
此時洞內,許永茂與柔兒已與薑遠等人彙成一團,正朝洞外殺來。
“走!往洞外殺!”
杜青長刀耍得也不錯,雖然不似長劍趁手,但也使得刀花叢生,淩勵中又帶著那永遠去不掉的騷氣。
杜青一馬當先,劈倒幾個堵在洞口的兵卒,朝傷重不支的柔兒大喝一聲:“走!”
杜青伸手一掌,按在柔兒的右胸一推,將她推出洞外,隨後也跟著殺出。
柔兒被杜青這一按,羞惱心頭起,前幾日被杜青一掌拍在她左胸口,將她打得吐血,這次雖是救她,卻又被他按了右胸。
救人便救人,怎麼總往那地方使喚,就不能換個地方麼。
杜青哪裡會管這些,與柔兒當先殺出洞來,結果洞外的兵卒更多。
三喜緊圍著薑遠,他是薑遠的護衛,即便自己死也不能讓薑遠傷到一根毛發。
薑遠見得杜青與柔兒出了洞,便朝許永茂喊道:“賣筍兒的老頭,咱們也殺出去!”
許永茂喘著粗氣,道:“不用喊那麼大聲,老夫不聾!”
薑遠等五人經過一番拚殺,終於出了洞口來得外麵的空地上。
幾百兵卒結陣已待,長矛森寒,刀光耀耀,殺氣盈天。
薑遠等五人被圍在正中,脫身不得。
薑遠暗歎一聲,今日難不成要死在這裡麼,如此多的兵卒,隻需一個長槍陣,百槍齊出,就能將他們這五人釘死當場。
“你等是什麼人?!是何人派來的!”
白翰堂見薑遠等人被數百兵卒圍住,緊繃的臉終於鬆動了些許,站在外圍喝道。
薑遠長發掩麵,臉上又全是乾涸的泥漬,白翰堂雖在薑遠與趙祈佑,初到白府做客時見過一麵。
但此時天未明,火把光亮閃動,竟未認出薑遠來。
薑遠自然不會出聲答話,一出聲就暴露了身份,不過此時處境也是險極,被這麼多人圍住,插翅難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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