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衝進去!若有反抗,勿需留情!”
事情越鬨越大,薑遠將心一橫,索性閉著眼睛大乾一場,至於後果,等後果來了再說。
大不了又在朝堂上與言官們扯皮,如今的薑遠可不是一年前的薑遠了,一年前被彈劾,他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。
現在薑遠有證據在手,白府拒不交人,說到哪,都是他占理,怕個甚!
且,薑遠與趙祈佑是來抓下毒凶手的,與其他事無關。
鹽業總司是鴻帝的產業,白錦澤指使人下毒就是在動鴻帝的錢袋子。
這也是薑遠與趙祈佑敢明目張膽的攻打白府的底氣,天塌了有大老板頂著。
再者,鴻帝已知白翰文豢養私兵之事,早晚要弄死白家,那他二人提前鬨一鬨又何妨。
兵卒們聽令攻入大門,但凡反抗者下手一點情都不留。
白府雞飛狗跳,家中老小嚇得半死,傭人丫鬟四處奔逃。
上官沅芷提著長槍殺了進去,與那使長矛的中年女子殺成一團。
薑遠怕自家媳婦打不過,令胖四上前一起幫忙。
大家都有過邊關殺敵的經曆,才不會講什麼江湖規矩,唯一的規矩就是人少的死。
所以上官沅芷並不反感胖四來幫她,反倒配合胖四,將那中年女子殺得節節敗退。
黎秋梧早就迫不及待了,她與白家有深仇大恨,此時正好殺個痛快,提了障刀比上官沅芷還快上一步,但她對上的是那使金絲大刀的中年漢子。
“哼,那晚就是你與一老頭來此吧!”那中年漢子冷笑道。
“原來是你?!”黎秋梧聞言大怒,那晚她與親爹來此刺殺白翰文,老道被人砍了七刀,竟然是眼前這人做的。
老道都不是此人的對手,黎秋梧又怎打得過,沒幾回合便險象環生。
“師妹,速退!”薑遠見得黎秋梧不敵,也持了刀上前來救,並喝道:“老文,先殺此獠!”
老文聞言,領了二十個老兵結成戰陣攻了上來,將薑遠與黎秋梧救了下來。
以這師兄妹的武藝,實是不夠那中年漢子打的。
黎秋梧滿臉不甘,持刀還要再上,卻被薑遠攔住:“你帶十幾騎,圍著白府遊走!”
黎秋梧卻是不聽:“我要殺了此人!”
“你打得過嗎!”薑遠沒好氣的道:
“咱們來此,不是簡單的打架,是抓人!你且帶數十騎在白府外遊走,防止白錦澤跑路!”
黎秋梧聽得薑遠這般說,這才反應過來,收了刀急急而去。
薑遠見得黎秋梧去了,又回頭看那中年漢子,就見那中年漢子已被文益收與一眾老兵結成戰陣圍在中間,任他武藝再高,恐也難活命。
二三百兵卒殺入白府,如虎入狼群,白家護衛哪能擋得了,即便有一些江湖人士加入廝殺,也會被成群的兵卒圍攻,一時之間白家護衛被殺得屁滾尿流。
白府後院的白錦澤早接了消息,聽得是齊王與豐邑侯打上門來,此時早已慌成一團。
他也沒想到齊王與封邑侯竟敢如此,說攻就攻。
如今白翰文去了燕安未回,族中子弟多在私兵中任職,藏在深山之中,家中隻有一個族老與受傷的堂叔,兩個弟弟又在肅南府眠花宿柳未歸,如何能擋得住?
顯然白家族老應付不了齊王與豐邑侯,如果被他二人捉了去,定然沒有好果子吃。
好漢不吃眼前虧,當下先跑吧,隻要不被當場抓住,以白翰文的人脈,再有太子罩住,齊王與豐邑侯又能奈何得了他?
白錦澤這般盤算著,揣了幾錠銀子在身上,連護衛都不帶,便從後門溜出了白府。
黎秋梧滿腔怒火無處發泄,打又打不過白家的武林高手,隻得聽薑遠之令,領了二十騎齊王府護衛,圍著白府遊走。
她真的很希望白翰文父子從後門逃出來,這樣她就有機會報仇了。
白府後麵是一片山林,白錦澤偷偷溜了出來藏於樹林之中。
他知道這樹林也不是久留之地,若趙祈佑與薑遠在白府中找不著他,定然會四處搜索。
白錦澤貓著腰快速在樹林裡奔跑,隻要出了這林子,便是肅南府城,進得城去找了快馬,直奔燕安就行。
又或逃到桐山毛竹坪藏私兵之地,那也便是安全的。
白錦澤的算盤打得挺美,但剛一出林子,就遇上一隊騎兵。
在白府外遊走的黎秋梧見得白府後的林子裡突然鑽出一個人來,定睛一看,這不是她日思夜想,額,日恨夜怒的白錦澤麼。
雖然白錦澤離她較遠,但黎秋梧卻一眼便認出了這個狼心狗肺之人。
日夜念叨著的人,她閉上眼就是白錦澤將她幼弟踢下山崖時的情景,哪怕白錦澤化成了灰,她也能認出來。
“白錦澤!”
黎秋梧大喊一聲,縱馬向白錦澤衝去,那張麵紗後的臉,因憤怒而變得無比猙獰,臉上的那條蜈蚣一樣的疤痕也因恨意,而變得通紅扭曲。
白錦澤見得一蒙麵女子帶著二十騎騎兵朝自己衝來,嚇得慌不擇路,跳進麥田拔腿狂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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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望無垠的麥田中,兩條腿怎跑得過四條腿。
黎秋梧縱馬奔至白錦澤身後,手中的障刀一劃,頓時在白錦澤的後背上劃出一道大口子。